瘟疫这事暂且告一段落,他们几人便出城寻药。
出城向西走了几日,环绕皆山也,山峰*重峦叠嶂,周围林壑尤美,蔚然而shen秀。
“你们看,这桥下悬了个什么?”
沐棠一指,众人望去,这桥下果然挂了个什么物件。
“是把剑。”
池雨答道。
出了城之后人烟罕至,池雨便也不再带着幂篱。
沐棠惊奇,“这么远的距离你都能看的清?”
池雨更奇,“你们看不清?”
祝落等几人皆摇了摇头。
沐棠道:“也不知这把剑为何挂在这里,相比这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这把剑又是从何而来?”
池雨细看了一番,“这把剑挂在这里应当有些年头了,剑身漆锈,想必是寒毒爆发之前便已挂在了这里。”
几人话语之间,一只惊鸟从桥下猛的窜过,正好一头撞晕在这把锈剑上,锈剑经年腐蚀被这惊鸟一撞跌落在溪流里。
天色霎时yīn了下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人皆目瞪口呆。
这溪流清浅,所以他们便踩着水上的石阶过河,在这悬剑掉落几弹指后,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流立时便浑浊了起来,水里沙石一片,似有暗流在其中涌动。
沐棠和沐决明生于水乡,立时明白这是要Zhang水前的征兆。
沐棠喃喃,“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溪流这么清浅却还要修这么高的一座桥,这山流一旦下来顷刻间便能掀起惊涛骇làng,我们快点离开此地。”
沐棠话音刚至山洪便滚滚而来,这洪水的bàoZhang就只在几弹指之间。
沐棠倒抽了口气,“咱们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要。”
沐决明给了沐棠一个脑瓜崩,对祝落他们道:“不要顺着洪道行,向两侧走。”
这山洪来势汹汹,洪道河宽_geng本望不着边际。
沐决明刚喊出一声“上树”,整个人便被淹没在了洪流之中,水流湍急成铺天盖地之势而来,打的人喘不上气来,他右手紧紧攥住沐棠,左手甩出一道梨花粗枝卷住祝落池雨和钟镜和。
钟镜和被呛了好几口水,“难道我们就这样随波逐流?”
“听天由命吧。”
沐棠虽zhui上这样说着,但也跟着甩出一道棠花花鞭,次次落空,沐棠又甩了几次,才tao住不远处一gān颈极粗的古树。
沐棠慢慢收紧花鞭,众人才终于挪到了古树之上。
这古树就如同激流之中的一叶扁舟,只是不会虽水行进罢了。
池雨擦了擦眼,“这山流什么时候能停?”
沐棠身上前几日被沐决明吮出来的伤口被水长时间一泡,几乎立时发炎,整个人脸色煞白,“我也不知...”
这古树虽gān径粗广,但也耐不住这山流汹涌,被冲刷的摇摇晃晃,大有倾颓之势。
沐决明手抚枝gān,将灵力注入树nei,这古树立时又枝繁叶茂上了许多。
几人等了一会儿,这山流竟又汹涌上许多,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池雨往下看了一眼,一个眩晕差点从树上滑下来,幸好被祝落紧紧拉住。
几片枝叶被池雨从树上蹭下,立刻被山流携卷于其中,粉身碎骨,筋脉俱断,不见踪影。
池雨咽了口口水,抓紧了身后粗壮的枝gān。
洪水不断上Zhang,沐决明也不断注入灵力让古树窜起。
但这也终究不是上策,这山流无尽而灵力有限,况且从一粒种子点化成一朵花容易,但要点化这不知多少年头的古树,沐决明的灵力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源源不断的没入古树,凭借他一人硬撑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声长啸,震的四周地动山摇一片。
沐棠睁大了眼睛,“什么怪物?不会有是像之前那鬼魃一样,_gan染了寒毒的动物吧。”
“是走蛟。”
几人听闻纷纷看向钟镜和,准备洗耳恭听。
“那桥下的悬剑应该是专镇走蛟。”
等了片刻,却不见下文。
沐决明扬了扬眉,“就这?”
钟镜和也不恼,点了点头,“就这。”
沐棠提问,“那这悬剑为何转镇走蛟?”
钟镜和摇了摇头,“不知。”
“我知道”,池雨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他,看的池雨还怪不好意思的,又弱弱的补上了一句,“我看的志怪话本里写过。”
“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而蛟yu化龙,除了要修行千年外,还得度劫。走蛟之劫便为地劫,鱼鳖蟒蛇可在江河中化蛟,然蛟化龙却非在海中不可,于是蛟便会在道行圆满之际,自河道或江道之中顺流而下,入海化龙,但蛟兴波làng,所到之处水灾横行,而蛟最忌讳刀刃之气,便在桥下悬一把刀剑,以此来镇住走蛟。”
沐决明问道:“那这话本中可有写到如何克这走蛟?”
池雨摇了摇头,“这话本写的是前世今生,一书生捡到了受伤的小蛟,这小蛟不是小蛟,而是天上的一位龙太子下凡历劫,书生照顾小蛟为护他渡劫而死,龙太子为报恩,便在书生的每一转世下凡化作田螺姑娘,替书生洗手做羹。”
沐棠听完哧哧的笑了起来,“这是祝落给你找的话本?”
祝落抿着zhui不做声。
池雨连忙小声道:“是我自己要看的。”
言语间那走走蛟便乘水而下。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