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食过人r也喝过人血,凭什么?!这老天也太不公了!”
“什么老天不公,你看看那些花钱在瞻望楼买了位子的有钱人们,你看看他们哪个_gan染了?老天从来就没公平过,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能在上阙,而我们一出生就只能在中阙?”
麻子脸哼了一声,“与其有时间在这里想什么老天不公,还不如想想怎么办吧,听那些捕尸者们说,那尸地的环境和条件比下阙还差。”
麻子脸此话一出,大家都忧愁起来,以至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真正让所有人都惶恐起来的是一天shen夜,一人突然尸化,两只黑眼珠蓦然变蓝,尖声嘶吼起来。
夜巡的禁火卫闻声赶来,立刻绞杀了这位尸化者,并连夜拖出去焚烧掩埋防止_gan染。
如此一来,大家都无心情再入眠。
“幸好我们都是单人单间,不然他一尸化,我们都要被_gan染。”
麻子脸冷嘲道:“单人单间,跟这监狱构造一样,我们被锁在牢笼里等着一日三餐,跟犯人有什么区别。”
确是,这病坊nei部的构造为了防止有人尸变传染,确实设置的就如同那监狱一般,一人一个隔间,被锁在铁窗栅栏之nei。
隔间的青年人听闻道:“此话非也,如若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把我们全部绞杀遗弃了之吗?我们若都死了,还不用他们这么费心费力的照顾了。”
“你说咱们每天都按时_fu药,为什么还是有人尸化了?”
麻子脸冷哼一声,“这汤药一天比一天稀,能起作用就怪了,反正我们最后也得被驱出朝天阙,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不舍得给我们治病,让我们自生自灭去。”
祝落这几日皆忙的焦头烂额,一直也没打开池雨留的那木盒,好像将他视而不见便可以自欺欺人。
听他叔父的意思,是不再想拨钱给病坊了,寻个机会,悄悄的全部灭口作罢,但是碍于堵不住悠悠众口,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再者又有宋明这前车之鉴在前,经过此事祝正澜shen知自己不仅高估了下阙人的忍耐能力还弄巧成拙,才酿至今日之祸。
又想马儿跑却又想马儿不吃草,祝落无言以对。
“公子,外面有人求见。”
祝落头也不抬,“若是不急便稍等等。”
话音还未落,祝落余光便瞥见了一截墨绿_yi襟。
“等等?”
祝落抬头一看,“沐棠?”
“你们怎么回来了?”
“思来想去,相比你肯定人手不足便回来了,再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医者仁心,还需心怀天下,无论是朝天阙,chūn风里还是寂寥境都要一视同仁,再者唇寒齿亡,咱们三座城池辅车相依,你们若是起了疫乱,我们chūn风里和寂寥境也不会好过。”
“那沐城主和钟城主?”
“他们先都回去了,chūn风里和寂寥境还需他们来主持。听说你们的汤药不够了?”
祝落微微蹙着眉,点了点头。
“我带来了副改良药方,这里面将那些常年生于南方的药材都换成了你们北方的药材,应该会减轻你们不少的负担。”
看着祝落要起身朝自己道谢,沐棠连忙摆手,“施恩不图报,图报不施恩。”
祝落还是作了揖,“大恩不言谢,以后有力所能及之处,定当竭尽所能。”
*
“池雨,红豆糯米糕我放在门口了。”
祝落在门口站了半响,终是转身离去。
自从池雨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和祝落说过话,就连平时也是避着祝落,软软糯糯的小兔子似雨后抽笋一样,yi_ye拔高成了清冷少年。
“池雨还不理你?”
祝落低沉的嗯了一声。
沐棠一边翻着药方一边道:“再哄哄,哄哄,哄哄就好了,池雨在我们走后又偷偷回来找过你,你知道吧。”
祝落点了点头。
“看来他还没这么傻。”
二人之间沉默了一阵,沐棠开口道:“还有就是,虽然我将药方中的药材置换了一些,但我也不敢肯定这药效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还需试药,而且这试药的结果如何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这个你放心”,祝落停下脚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背水一试,我相信你,况且千淘万漉虽辛苦,chuī尽狂沙始到金,如果这次试药成功了,也算是一劳永逸了。”
沐棠点了点头,“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麻子脸颠了颠手中的药碗,哼了一声,“今天这汤药的分量倒是足了很多,他们终于良心发现了?”
麻子脸喝了一口,“不对。”
青年人看向他,“怎么不对?”
麻子脸又喝了一口,汤药在*尖上打了个转儿又吐了出去,“这味儿不对!”
“他娘的,不会是发现自己没药了,治不好我们了就准备把我们全部灭口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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