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幼稚,但心里又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不闹你了,睡吧睡吧。”
祝落_gan觉自己像养了别扭的猫
半夜雨落屋檐,祝落梦见水汽氤氲下起了连绵又缠绵的雨,倏地掀开被子,池雨小心翼翼的蜷*在一旁流泪,憋的大气都不敢出。
祝落愣了一下才道:“又哭了?”
捏住他的下巴,才发现这小傻子哭的满脸都是泪。
祝落_yi衫不整,只着一身白色单_yi,露出凶悍而又利落的肌r线条来,像只懒洋洋的豹子,随时蓄势待发,准备一击毙命,但说话的语气却是难得的温柔,“怎么了?饿了?渴了?冷了?”
小傻子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饿了?”
祝落穿上外_yi下楼找老板娘要了一叠红豆糯米糕上来。
祝落把碟子塞到他怀里,“吃吧,都是你的。”
这红豆糯米糕口味甜糯,还带有丝丝香气,池雨忘了流泪,只是呆呆的看着这盘糕点。
“A,张zhui。”
祝落做着A的口型。
小傻子依然不张zhui。
“怕有毒?”
祝落笑了下,眼尾上挑,“你这会儿倒jīng明起来了,看着。”
把这瓣糕点喂到自己zhui边,小傻子突然着急了起来,作势要去打祝落。
“没毒,gān嘛打我。”
小傻子着急的指着盘子。
祝落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舍不得吃?”
“吃吧吃吧,红豆糯米糕这种糕点有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祝落又掰了一瓣,捏住他下颌直接喂了Jin_qu。
他倏地睁大瞳孔,在火光映衬下,像一汪月亮搅碎在池雨眼中。
“明珠这二字是有点窠臼”,祝落低声笑了下,“但放在你身上不落俗。”
祝落靠回软垫上,看池雨小口小口吞咽。
祝落逗了逗池雨,池雨无暇应付祝落,依旧自顾自的塞着糕点,看样子可能是真饿极了。
祝落看着池雨吃了两碟还没有停势,便把盘子举了起来,“都吃了两碟子十六块了,不能吃就别吃了,别吃积食了,这些都是你的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池雨懵懵的抬起头来,zhui角还粘了几粒米。
祝落一手举着盘子,一手冲池雨摆了摆,“不能再吃了。”
池雨慌忙之中比了一个一。
这几日的默契,祝落瞬时就懂了池雨想要再吃一口。
“不——能”,祝落放慢了说话的速度,“不——能——再——吃——了。”
池雨显然懂了,一头愤怒的拱在祝落的Xiong膛上,因为还不太会说话,所以喉咙里发出嘶嘶呵呵的气音来,像只刚刚生出利爪的小*猫,爪子还没磨利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抓人,呜嗷呜嗷,*凶*凶的。
“你生气也没用”,祝落漫不经心的道,“愤怒是无能的表现。”
池雨转而又改变了策略,不再撞向祝落Xiong膛,转而变得怀柔起来,用额头顶着祝落Xiong膛,发出了种黏黏糊糊类似于*猫撒娇的声音,像把小钩子一样,一下一下勾着祝落的魂,即便叫着,还不忘抬眼看下祝落,时刻注意着祝落面部的细微表情。
祝落被池雨磨的没了辙,“好吧好吧,再吃一口。”
谁知池雨心中的一口是剩下三块一齐塞进zhui里。
祝落突然Xiong中的闷气不打一处来,“看看你这幅样儿,有*就是娘,有食就是爹,别人给你块糕点你会不会就跟着别人跑了?!”
池雨吃惊的睁大眼睛,zhui里鼓鼓囊囊的看着祝落。
过了一会儿,祝落拈了小半块红豆糯米糕边尝边道:“跑就跑吧,跑了就别回来了。”
极夜这两天一过,天空中又慢慢能见了点儿光亮,一有点光亮,下阙的人们又忍不住出门在街口瞎侃。
“听说咱们这儿失踪了的那几十个人,都死了!猜猜是怎么死的?”
赵三娘又压低了声音,“被剥皮抽了玄脉而死!”
麻子脸自嘲道:“只有中阙人和上阙人的玄脉才叫玄脉,咱们的那叫髓。”
赵三娘呸了张麻子一声,继续道:“往常那些作案的立即就能被抓着,不像现在这个死了几十个人都不知道,你们说,这不会不是人吧,是不是城墙哪破了?尸鬼偷偷溜进来食人了?还是以往哪个在人鬼斗中惨死的冤魂回来复仇了?!”
另一大汉道:“嗐,这城墙外阙每日都有士兵巡逻,若是破了也会及时补上,再者若是这城墙真破了也就破了,反正先死的肯定也是我们,谁让我们在最外面呢?咱们A,也就是这贱命一条,不过话说回来,这抽髓魔若是人倒也真不是个东西,为了jin_ru中阙竟甘心踩着周围乡里乡亲们的尸骨上去,大家都住这一片儿,平时有个什么困难,乡里乡亲谁不是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哪个不是吃百家饭,穿百家_yi长大的?乌鸦反哺,羔羊跪rǔ,动物尚懂报恩,更何况人?依我说,这抽髓魔若是个人,当真是畜生不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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