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以往就如一小尾巴一样,如何甩都甩不掉,这次却是自己先消失了。
人群熙熙攘攘,是他自己走丢了,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把他给拐跑的?在一联想到下阙频发的失踪案,沐棠的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
一旁的禁火卫也跟着慌了神,那中阙的小姐失踪就失踪了吧,再说这小姐也可能是一时之下赌气离家出走,但这位可不一样,祝落可是上阙的公子,下一任朝天阙的阙主,更别说是他的友人了!
禁火卫当即要去chuī石别拉找人。
为了防止城破尸鬼入侵,或其他特殊情况的发生,巡城的禁火卫都配有三寸长的小铜角,当发生危险时,把小铜角ca入街边随处可见的莲瓣型栏杆柱,此栏杆柱nei心被挖空,如一个空心葫芦,nei里放置小石球,也就是石别拉,铜角一chuī,石别拉震dàng,声音便会放大无数倍,直震云霄。
祝落扶了下额头,拉住禁火卫。
拿起yao间的墨玉无事牌一划,一簇火星似的萤光飞的冒出。
“流萤?”
沐棠道。
只见这簇火星真似流萤一样有了生命,在空中有规律有方向的划了起来。
几人连忙跟着流萤出了这条街,周围灯光便立刻暗淡了下来。
虽然他们刚刚所住的客栈是雕梁画栋,看到的街市是花天锦地的,但现如今的下阙才是真正的下阙,街道两旁大多是破旧而古朴的普通平民院落还有大片的田地,与阙外几十里的尸地差不多,都是传统的男耕nv织。
沐棠边行边再次_gan叹,“不是吧,黑天还要耕地,这还能种出什么来,再者连地都是nv子在耕?!”
禁火卫答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韭huáng可以在无光的条件下生长,再者下阙人生活在阙nei的最底层,又毫无修为,不能出去开疆扩土打尸鬼,便只好留在阙nei做着最基本的农活,每月按时jiāo纳贡税和粮食,进贡给中阙人和上阙人,这家里的男人为了能在人鬼斗中获胜jin_ru中阙,全都跑出去练气不务家事,只好nv人来耕地。”
他们走了许久,四周的树木铺天盖地,_gan觉像是渐入山林。
“池雨在那!”
沐棠喊道。
池雨一个人瑟*在一棵树下,幂篱在黑暗之中就像是蘑菇上的伞盖,一拱一拱的。
是哭了吗?
流萤一颗颗的飞窜过去,没入池雨yao上的那块墨玉无事牌。
禁火卫与祝落一同燃火照明。
池雨坐在树下乖乖的tian着先前祝落不让吃的糖人,糖丝黏的幂篱上到处都是。如此一来,那禁火卫便看到了池雨的眼睛。
左蓝右黑。
“我什么都没看见!”
禁火卫立时紧张。
是活死人吗?
不对,这是活死人吗?怎么眼睛一蓝一黑。
禁火卫不敢细瞧,只是当个尽职尽责毫无_gan情的照明火把杵在一旁。
“池雨又折回去自己买的?”
沐棠猜道,“他怕别人看见所以偷偷躲在黑暗处吃?”
这心智哪有三四岁A,得七□□十岁吧。
祝落掏了掏自己放在池雨_yi里的碎银,数了数,分毫未少。
“不是他自己买的。”
祝落伸出手示意池雨把糖人给自己。
小朋友怎么能随便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池雨伸出一_geng手指,意思是再吃最后一口,试图跟祝落讨价还价。
“不行,一口也不可以。”
池雨耸了下鼻尖,依依不舍的把糖人jiāo给了祝落。
沐棠袖中的垂丝海棠钻出,搭上池雨脉搏,“还好,这糖人无毒。”
“是有人哄骗池雨来的?那人不会一直在跟踪我们吧。”
沐棠不禁打了个寒碜,“不会是你...”
叔父?
沐棠做了个口型。
“未必。”
“可惜池雨还不会说话,要不然就知道是谁把池雨诱骗到这儿来了。”
祝落鼻翼翕张,空气中有gu熟悉而又若有若无的香粉味,他看了看四周,“这儿是什么地方?”
禁火卫回道,“是赵衡庙”。
“赵衡庙?”
沐棠惊道,“这人还有庙?!”
“正是”,禁火卫答道,“这庙是在赵衡家原址上建成的,而且这庙的香火还很旺呢。”
沐棠道:“香火旺?为什么A?”
“男人们在家忙着练功通气,天天瞑目静坐,妇人们闲时便来这里祈福,祈求自己的丈夫们能在预赛中胜出有资格jin_ru人鬼斗,像赵衡一般胜出,这样便可举家搬入中阙了,再者说,赵衡虽忙于练功,但也不忘家事,耕田纺织都是他一人来做,再者他与她Q子二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这些妇人们都希望自己能和赵衡的Q子一样幸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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