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腾腾举起耳觞与她碰了碰,笑道:“那_gan情好A!届时我穷得没地去,就来找你,酒水管够A!”
庄清晓撇了撇zhui,说道:“那可不行,我这辈子的耐心,这一趟都用完了,此后都不想‘为五斗米折yao’,我还打算日后穷得没地去,让你接济呢!你可得好好奋斗,让我沾光!”
庄清晓吃了一筷子红烧排骨,又喝了杯酒,这酒壶nei有乾坤,能装几十万珠的酒,是以喝的多了便心里没数。
看着虎腾腾手撑着脑袋,拿筷子敲击耳觞,两人相识数百年,她晓得他这般动作就是有些醉了,再下去就得纵声高歌了,她脑子已有些晕晕乎乎,又想起他一直回避着,没给她说家中情况,直截了当的问道:“老藤,是不是我阿爹阿娘出了什么事?”
虎腾腾抬眸,眼中已有些醉意,点了点头,说道:“你阿爹前段时间生了场病,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了损,还在修养,我便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庄清晓听见已无大碍,心就放了大半,可是一想到父亲如今已有五千七百来岁,这般年纪,body已经禁不起折腾,又想起自己如今生死不明,前路不定,不仅不能在身边侍奉,能不能再见爹娘都是未知,不由心焦万分,gān脆提着酒壶狂饮一统。
“我困了,你自便!”
虎腾腾再不管庄清晓,径直走去罗汉榻旁,倒头就睡了过去。
庄清晓摆了摆手,看着向罗汉榻上的人,嚷嚷道:“不喝了?”
提了酒壶出门,庄清晓看什么都是双影,她这人历来如此,越是醉的一塌糊涂,脚步虚浮,脑子越是清醒,心里的事更不会消失,“借酒消愁愁更愁”说的就是她这种。
夜色正浓,明月藏头露尾,院中树影婆娑,沙沙作响,照明珠在灯笼里发出昏暗的光芒,借着这光,庄清晓跌跌撞撞的往自己_F_间走,醉眼朦胧中看见一截浅紫流云纹袍子,她努力想要站直身子,却始终不得劲的东飘西dàng,抬头去看眼前是何人。
“先生!”
“喝醉了!”
庄清晓又往前走了几步,想起如此关键的时刻,喝得酩酊大醉,还被当场抓包,她快速的想到neng身之法,连表白拒绝都以醉酒断片做挡箭牌,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虽然醒来惩罚还是免不了,但晚来一天算一天,便缓慢且理直气壮的说出醉酒与否的最佳答案:“怎么可能!我还能喝三百杯!”
但其实庄清晓压_geng不用装,除了脑子还缓慢的运作,五官四肢无一不配He,踉跄着上前,对着姜长源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弟子告退!”
不及她站直,庄清晓突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堵在了方寸之间,她身高只到对方下巴的位置,所以必须仰头才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正是美色当前,庄清晓在姜大星主面前的唯唯诺诺小心谨慎像一层瘴气,经酒水一浇,顷刻便烟消云散。
这张脸完全超出了庄清晓对话本男主人公的设想,让她垂涎已久,平日里万万不敢肖想,可是如今她喝醉了,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心动不如行动”,不仅没躲开束缚,甚至“色胆包天”的抬手抚上了清俊绝伦的面容,见对方没有阻拦,她便大着胆子从眉毛,眼睛,鼻梁,最后轻轻划过zhui唇,扬起大大笑脸,道:“先生长得这么好看,却不爱笑,真是大大的làng费!”
看着面前十分之英俊的脸,她原是想占些便宜的,也不知怎么抚上他的面颊,突然想起他明日便要回天宫,她若是要走,明日就要开始准备,走上这条路,今日一别,或许此生不复再见,想到此心中竟然隐隐作痛。
姜长源一把抓住在他脸上放肆的手,低头看着大大的笑脸,zhui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耍起酒疯来,胆子到挺大!”
庄清晓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一定看错了,先生居然在笑。
清冷的声音,柔和的语T:“你喜欢我?”
庄清晓只觉被天降惊雷劈中,晕晕的脑袋“轰”一下,清醒了二三分,那些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立时重整旗鼓,可酒jīng作怪,她body比理智先一步给出答案:“喜欢!”
对方语带笑意的问:“我是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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