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一日晚上于渊天还是没去寻虞子婴,虞子婴自进宫之后,除了大婚当日,便再也没见过于渊天。
于知非知道,于渊天是在置气,只是不知道是在跟他置气,还是在跟朝臣置气。虽然把人给娶了回来,却见也不见一面。
更甚者,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连于知非都没见到过于渊天。
这段时间,于知非反倒是常常去见太后,两人在一起时也下棋,棋局复杂,变幻多端,有时候能下整整一日。
一连下了好几日之后,问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爷最近怎么和太后关系好起来啦?”
于知非道:“谈不上关系好与不好,只是闲了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而已。”
问**言又止的看着他。
于知非也没主动问她想要说什么。
彼时已经快要入chūn了,寒意退去,身上厚重的_yi物也全都松下,于知非的body这段时间难得好了起来。
药虽然还喝着,但间隔的时日变长起来。
于渊天那边仍然在送着蜂蜜糖,问情说都是他亲手熬制的,于知非也没拒绝,糖该吃吃,药该喝喝。
月末的时候,于知非去太后那里下棋,见了虞子婴一面。
他到的时候,是虞子婴在陪太后下棋,她身着一身素色_yi裳,与他一月前见到她时截然不同。
“来了。”太后微微抬了抬眼,道,“子婴,你先歇一会儿,让六王爷来陪我下这一局。”
虞子婴脸色微变,扭过头,起身在太后的身旁坐下了,声音压得很低:“太后姑姑,您要下棋,找子婴陪你就是,怎么还跟他**”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抚慰似的。
于知非充耳不闻的在方才那一局残棋前坐下,笑道:“再这般下下去,皇后娘娘怕是要被杀得片甲不留了。”
虞子婴眉心微皱,望着这残局,无言。
太后道:“这丫头虽然晓得如何下棋,却不知其中的门门道道,浮于表面,还是与你下棋舒坦一些,能肆意大杀一方,棋逢对手。”
于知非推了推白子。
太后继续道:“再过三日,便是我朝祖制礼佛之日,”她顿了顿,“历朝以来,陛下都是得带着皇后一起去的。”
于知非心里一跳,手上的动作停下,扭过头去看向虞子婴。
虞子婴撇开视线,脸色虽不大好看,却仍保持着一副高傲的模样。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每每至此,路上总是会生出颇多事端,但总是化险为夷,本宫也有些担忧陛下呢。”她说到这里,意味shen长的笑了一声,“本宫不知道还会不会生出别的事端。”
一粒黑子重重的落下,发出“砰”的一声响,瞬间如一颗石子般掷入于知非的心底,激起惊涛骇làng。
青佛寺,于知非去过不止一次。
地处山顶,位置偏僻不说,偏生还有些特别的规矩——历朝天子都遵其规矩,每每去的时候,都不会带过多的人。
他在这shen宫待着,到处都是眼线,想跑,是跑不出去的。
可是一旦出了宫**就不一样了。
于知非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下一瞬,抬起头来冲着太后平淡一笑,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不会出事。”
太后挑了挑眉,黑子落下,却是将于知非杀了个片甲不留。
虞子婴很是开心的开口道:“姑姑,您胜了。”
“是A。”她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于知非,话语却是对着虞子婴所说,“子婴,天色也晚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同六王爷说。”
于知非不动声色的将白子收了回来。
傍晚,久未见过的于渊天还是来了。
他的心情似乎挺不错,进来时眼尾带着笑意,径直搂住他的yao亲了亲他的脸颊。
于知非吓了一跳:“怎么了?”
“边关这一战胜了。”于渊天道,“楚国最为得力的一员大将被削了脑袋,挂在城墙上三日,连个敢来取下的人都没有。”
于知非He上书:“恭喜陛下。”
“我打算将秦翰派往边关,一鼓作气,拿下楚国,以免后顾之忧。”
于知非听得很随意,于渊天却讲得一排认真,他是真的高兴,高兴到搂着他的肩膀松不开手。
“想了我没?”于渊天又亲了亲他的zhui角,低声道,“这段日子我忙得很,都没时间来寻你,你倒好,居然也不来看我一眼,好狠的心。”
于知非没理他,用针尖挑了挑燃着的灯烛,表情仔细认真得很。
于渊天松开手,在一旁坐下,看着他的动作发起怔,于知非虽然没给他任何回应,可他还是开心,开心得即便只是坐在这里望着他,都觉得满足。
他很喜欢看于知非搞这些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儿,表情生动认真,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把时间消磨在看于知非上,只觉得幸福。
如果可以,他乐意什么都不去想,这样痴痴地看他一整日的时间。
于知非被于渊天看得后背一阵发毛,禁不住抬起手,咳嗽两声,低声道:“边关战事告捷,陛下应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不去忙江山社稷,在这里看臣挑灯烛做什么?”
“我喜欢看你,”于渊天道,“你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我都能看你一整日。”
他说着,摸了摸他的脸颊,又轻捏了下:“我家皇叔怎么长得这般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于知非莞尔:“有你这般夸人的么?”
“总之就是好看。”于渊天说,“怎么看都好看。”
于知非的耳朵有些发热,qiáng行将注意力拉到自己的动作上,可于渊天火热的视线仍然烫着他的后背。
好不容易将灯烛给挑灭了,于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勾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于知非栽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tui上。
“梨花快开了,”于渊天说,“再过三日就是祖制礼佛之日,正好赶上,我带你一起去。”
于知非手微微一紧,下意识的开口:“皇后娘娘呢?”
于渊天一顿:“我若是不带她,那群糟老头子又得谏言——我带着她,但别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于知非想问的不是这个。
但话到zhui边,突然又不知道怎么问他,于是生生将话给咽了下去,只“嗯”了一声。
于渊天松了口气,吻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知晓你最爱看梨花,京城之中,独独青佛寺上那一片梨园每年开得最Yan,看完就不要再同我闹脾气了。”
他始终觉得他是在闹脾气。
于知非觉得有些可笑,于渊天从来就不懂他。
或许不是不懂他,只是懂,却自欺欺人,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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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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