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透出,乡试的负责官自然非常重视,下令将参与此事之人全部抓捕,燕随到达他们平日里聚集的地方时,衙役正押着他的同伴往外走。
他慌不择路地跑回家,但告发那人为了自保,必然会将他供出来。
衙役来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被抓,不仅连三天后的乡试都不能参加,甚至他的宏途,他的一切,全都将付之东流。
他不能也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燕随不禁把目光放在了燕葙身上。
也是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燕随不由慌张起来,站起身来扑向燕葙:“阿葙!帮我!”
“我**我要怎么帮你**?”
“你帮我顶**”
“在这里!”燕随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破门而入的衙役冲上来压倒在地。
燕随嘶吼着想要挣neng开来,但一介书生怎么可能敌得过官丨差,不多时便只能被按在地上喘粗气。
“通知下去,燕随已经抓到。”领头之人转头吩咐手下,一边还示意制住燕随的衙役将他押起来。
燕葙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见到自己的丈夫马上就要被带走,不由的急了,跑上前去抓住一名衙役的手臂,急道:“放开我相公!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燕随与同伴买卖乡试试题,已被证实。”领头人面无表情,“燕夫人,请不要妨碍公务。”
燕葙怔怔地松了手,那衙役见状,用力将她挤开,由不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燕随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像块破布一样挂在两个衙役手臂上,任由他们将自己往门外拖。
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燕家村的人了,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到本村唯一的有希望出人头地的读书人被衙役抓着,全都叫嚷着官差乱抓人了,没有王法了。
还有些过激的村民从家中拿来臭jī蛋烂菜叶往衙役身上砸,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领头人眉头紧皱,只能下令带着燕随速速离去。
“等一下!”
“**燕夫人。”领头人不耐烦地转过头,“你再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可以连你一起抓。”
“买卖试题和我相公无关。”燕葙却道。
领头人嗤笑一声:“他的同伙都招了,燕随确实又参与其中,燕夫人还想抵赖?”
“因为买卖试题的人是我。”燕葙面上一派平静,手却死死绞着自己的_yi摆,“我相公不知情的,是我骗他让他去和同窗一起探讨学习,实际上是摆neng了他们买来试题给我相公一起做。”
领头人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狐疑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燕葙点点头:“嗯,都是我做的,带我走吧。”(?)意(?)
领头人摆手示意衙役停下,并亮出兵器来恐丨吓村民离开,末了抱着双臂饶有兴趣问道:“那你说说,与你一起的同伙姓甚名谁,你们是怎么得手的?”
燕葙摇了摇头:“他们是谁又怎么可能告诉我一个nv人,只不过是我出钱他们出力罢了,他们拿着钱,去贿丨赂了考官,这才得到了试题。”
燕随之前的话,她显然是听明白了,而且还记着了。
虽然对燕葙还抱有疑惑,但燕家村的村民已经愤怒到了极致,被赶跑之后抄起家中的农作工具又涌了上来,一副只要他们带燕随走就能和他们拼命的架势。
领头人担心事情闹大,只能放了燕随把替他顶罪的燕葙带走。
走得远了还能听见一名村妇扯着嗓门道:“阿随别怕,他们不敢带走你,不过你也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败家Xi妇儿,但是你放心,chūn姨A改明儿给你说个更好的!”
领头人转头去看仍旧平静的燕葙,道:“你这是何必。”
燕葙眨了眨眼,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横竖是带个人走,我相公还要参加乡试,所以还是带我走吧。”
“哪怕这是死罪?”
“他是我相公。”
“后来定罪下来,那考官为了自己的名声,把我那几名同窗全部判了死罪,阿葙因为是nv子,考官认为她不仅犯了重罪,还违背了nv德nv训,便**浸了猪笼。”
“那年我通过了乡试,却和我父亲一样在会试落榜,再后来通过在会试中结识的友人引荐,做了知县的上宾,又有幸被知县小姐看中,不久后我们便成了婚。”
“婚后的次月便是我的生辰,nei子求人从修仙界带了能够固元养气的玉佩送与我,却不想我因此能看见阿葙的魂魄一直徘徊在我周围,我心中有亏,见阿葙魂体飘忽不定,便让阿葙自行xi取我的阳气,这般一来就是三年。”
“直到半年前阿葙失控,刚开始还只是附在我身上,使我_gan觉寒冷不已,后来所做之事偶尔会让我手上,最后**便像今日这样,有x命之忧。”
杨翊吐掉zhui里的瓜子壳,闻言呸了一声:“这就是你求清舟捉鬼的原因?!”
燕随一脸菜色,点了点头。
杨翊整个人都震惊了,一指不远处被冰封的燕葙,不可置信:“这可是你Q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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