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青道:“福州海战之前,你父亲与倭寇有过一战,那一战致使他们元气大伤,至少一年nei不会来犯,所以当时_geng本没必要主动进攻。可季牧却上表说倭寇三番五次袭击沿海,不能安于将只敌人bī退得现状,应乘胜追击,彻底将对方降_fu。
“我知道他们一旦缺吃少穿的,就会来云楚扫dàng一番,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那般仓促出兵,更何况那些倭寇每次来犯,也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沈璧听了这话却出乎林正青意料的,没有太大反应,“季伯父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上奏。我想季伯父不过是替沈秋泓说了他想说的话而已。”
林正青没想到沈璧竟是这般态度,脸色不大好看,“阿璧,你父亲当初是上奏过,可被先皇驳回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林正青激动道:“他受过很多伤,最严重的一次险些被一箭穿心,那箭只需再偏离分毫,便可要了他的命。那次的伤一直没有好利索,加上他过于*劳,成夜成夜的咳,有时痰中还带着血,这样的body,怎么支撑他kua越这茫茫无际的海洋,前往东瀛?季牧是他的生死之jiāo,但凡顾忌一下你父亲的body,都不会让他在那个时候出海!更可恨的是他不但不阻止,还上奏折!当时朝中都在传皇上顾忌季家圈地为王,想将你父亲T去西南,明则修养body,实则监视季牧,季牧听到风声,才巴不得你父亲出海。”
“这种传言如何能信?季伯父忠心耿耿,林叔叔应该也知道。”沈璧虽这么说,心里却不免有了一丝犹疑,如果沈秋泓是在病中,那季牧将军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理解。
“可你如何能解释的通,他在得知你父亲body不适时,还上表让他出海东征?”
沈璧沉默。
林正青又道:“阿璧,我知道你跟季北城十分要好,叔叔想问你,如果季北城走一步咳三步,却上书要去攻打南诏,你待如何?”
如何?沈璧会一掌将人劈晕,再锁_F_里。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林正青见沈璧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又道:“阿璧,我一直怀疑你父亲没有死,所以这些年才一直隐藏身份,漂泊在海上,打探消息。”
沈璧惊道:“林叔叔为什么觉得我父亲没有死?”
林正青回道:“就在三个月前,我在一艘东州岛前往东瀛的船上看到了你父亲!”
沈璧霍然抬头,眸色纷杂,“果真是我父亲?”
“那人有七八分像你父亲,一身东瀛人的装扮。只可惜,我当时只在岸边匆匆瞥了一眼,船就起航了。可凭直觉我知道那人一定是你父亲。”
“此事我再暗中T查。”沈璧没有告诉林正青,他这次去东州岛,就是为了弄明白沈秋泓到底是死是活。“林叔叔,你先在我_F_中歇歇,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他说完,起身离开。
刚开了门,就见井修端着饭菜过来。
“他睡了吗?”井修往前递了一下托盘,意在问沈璧要不要将饭菜送Jin_qu。
“也好。他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送去吧!”
沈璧走到甲板上,临海而立。海风瞬间灌满他的_yi袖,连长发都在风里翻转飞舞。绯红的发带在鼻端撩拨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季北城**
沈璧又想起林正青的话。季牧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现在即便想求证,也死无对证了。
那年季牧病重,季北城离开长颂书院,回到大理。后来过了一年,季牧就病逝了。一个月后,福伯找到长颂书院,说沈秋泓战死海上。他们两个不愧是兄弟情shen,连离去都相距不过月余。
“侯爷在想什么?”井修走到他身边,冲他笑笑。
沈璧凝视他片刻,道:“你没问我为何将那人带到我_F_里,也没问我他是谁,你看出来我认识他了?”
“嗯,猜的。应该是侯爷的故人,不然侯爷也不会放下防备,将他带回去。”
沈璧极目远望着天边,问道:“井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东州岛吗?”
井修摇摇头。好像从认识沈璧开始,沈璧就很少跟他说过自己的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他知道沈璧不相信他。
“我来找人。”沈璧微微阖了眼,叹息一声,负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如果找到他了,又怎样?又能怎样?就是想找一个答案,弄明白一件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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