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是梦见过韩准的,他去看过外头的医馆,大病一场,忘记什么人,什么事,仿佛没什么稀奇的,可看韩准的语气表情,李知总觉得是自己错了。
“我杀方杳然,确实手段狠厉,可他并非善类,李知,我知你有恨,可方家日qiáng,方杳然跋扈嚣张,轩镇一早就容不下他,我如此做,不过是买给他一个人情。”韩准平静地道。
“嚣张跋扈,可到底如今权势遮天的,是你韩家,方杳然为人狡猾愚笨,总比你好控制些许,你杀他,不过是报私仇。”李知看着韩准,面前的人的狠厉无情,不止在战场塞外,还用在朝堂之上,令人齿寒。
“私仇**”韩准冷笑,“李知你就这样想我吗?!”韩准轻呵,心却甚痛。
“若方杳然不善,你也绝不是善类!”李知回复。
“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韩准失望道。
“记不记得,都不重要,从现在起,你我恩断义绝,以前的事,你也忘了吧。”李知断然地道。
“你说忘就忘,是你先Seduce我,随后又下毒给我**”韩准走进,qiáng钳住李知的手往自己身前带,“你说,这对我公平么?!”
这些事,李知竟然毫无印象,他惊异地看着韩准,有低头想了一下,“别骗人了。”
“你不信?”韩准又抓住李知的手将它平展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让李知看,“这是你为了救我留下的伤疤,你好好看看。”
“韩准,何苦呢。”李知抽回手,“说不通**”李知转过身摇头喃喃道。
“有什么说不通?!”韩准走上李知身前,想抱住李知让他听自己说。
“我大病一场不再记得你,想必是天意不许,如今你qiáng留又有何意义,况且**”
“即便没有方杳然的死,即便我真有再喜欢你的那一日,于我而言都是隔世了。”李知淡淡道。
韩准的手停在他身侧,“你我终究是不一样的人。”李知的话总是直白地让人清醒。
韩准出来的时候,眉头紧促,心情忧郁,没有刚来时候的好心情,等他走了,他在酒店要的菜,李知还是命小二直接送但韩府上,韩准一口没动,给府里的侍从加了菜。
“孟云。”
“在。”
“方杳然nüè待士兵,谋反之证全部送到皇宫。”
“可少爷已经求了恩典给方家其他人,以得仁善之名,现在将他的罪行全部揭发,会不会太直白了些。”
“本将军的名声何时好过,方杳然之罪即使咱们不说,外头的眼睛盯着,只会以为咱们是瞎子,谋反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狠毒除之,才能镇住这不良之气。”韩准淡淡道,他间接杀了方杳然,原本想保他最后的体面,可李知**他太武断了。
他总是先选择不信任,每次都让韩准恼火。
“少爷。”shen夜,阮临来了。
“嗯,怎么了。”韩准才想起来今日在醉仙楼买回来的姑娘。
“她怎样了。”韩准继而道。
“此人是上白山所炼制的药体,如今我已经暂时稳住了她紊乱的血脉。”阮临缓缓道来。
“上白山院的手段一向不会如此狠辣,如今竟也做以人为药的营生。”韩准嗤之以鼻,蹙眉间竟是觉得有些可怖。
阮临摇摇头,“她本是将死之身,上白山是为她续命,如今将她袒露于世,必然是已经到了绝路。”
“为什么不让她好好死呢?”韩准略有疑惑?
“此人之死,上白山担当不了。”阮临猛然跪下,“此nv*很可能是**韩氏之nv**”
“什么?!”韩准从没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事情发生,只因韩家规矩甚是严明,怎会突然多出个姑娘家来。
“此事阮临不知因由,请少爷自行判断。”阮临蹙眉十分紧张,他也是偶然间发现,此nv眉目间甚是清丽幽婉,而她身上的韩氏玉佩便是铁证。
韩准头脑混沌,轩镇为何要这样做?还是巧He,他_geng本不知到此nv与韩氏有关?这一切为何如此奇怪,从李知的玉珏到这个韩氏的nv儿,韩准总觉得自己是被推着走。
两个主要的氏族有变动,受益者只有轩氏一家独大,那些所谓的誓言,还不如làng花里的一瞬的泡沫,皆是云烟了?
“爹,您睡了么。”韩准上前扣门道,门口两侧有府兵守着,他没有直接Jin_qu。
“进来。”屋里传来动静,韩准一Jin_qu,就发现韩山遥手里正端着一个锦盒,鼻梁架着眼睛仔细地端详。
“你过来看看,这玉好不好。”韩山遥招呼韩准过来,将盒子递给他,自己放下眼睛揉了揉眉心。
“嗯,许多多年前寒缘国使节所进献的礼物,爹怎么又找出来了。”
“你改日去送给宋环,我不宜出面。”韩山遥不容质疑地道。
“爹当真喜欢那孩子。”
“嗯,瞧着小辈儿,_gan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韩山遥认真地捻着胡须,只觉得宋环那孩子实在可爱。
“爹,您有过几个孩子?”韩准鼓起勇气问。
“嗯?怎么问这个?”韩山遥疑惑,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
“爹,我为什么没有娘。”这是韩准从小一直想问的问题。
“爹,我为什么没有娘。”
“去祠堂跪着。”这是韩山遥从小给他的唯一的答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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