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未化掉的雪,早就被宫人踩成了暗灰色薄冰,韩准大步稳妥地进了大殿上却还是姗姗来迟了,来的人大约有一百都已经入座了,不过是皇家宗室皇子公主们于坐位之前,文臣一边,武官一边,韩准位高权重,韩山遥早以卸任不问朝中事,他自然坐的了武官的第一位。
“给陛下请安。”韩准拱手上前行礼,轩镇点头命他坐下,便又赐了酒。
韩准一饮而尽,才发现,对面坐着宋丞相,便也举杯拱手,以示尊敬。
宋秦玉在后面,韩准刚就看到了,还有一人坐在自己对面不远的地方,那便是李知,酒过三巡,韩准依旧清醒。
李知参加家宫宴,也是应该,先皇在时,便也是常有的事,韩准失神,却也是在脑海里怎么也想不出李知原来的模样,一时头痛,便抬手揉了两下。
“怎么,你不舒_fu。”高阶上的轩镇问,
“无事,不过是天冷,有些冻的发晕。”韩准一笑,便放下手,不再揉了。
过了一会韩准便以更_yi为由出了大殿,玉华庭高且寒,夏日里是最凉慡之处,韩准扶着栏杆,偶觉Xiong口不适,吐了口闷血,连忙用撒子拭掉,又听有人走路的声音,便将东西扔入了石栏之下。
“你怎么了?”李知问韩准。
“我又能怎么?”韩准没好气的反问,他怕zhui上有残血叫他看见了。
“你真真要与我断了?”李知问。
韩准一把抓住李知的_yi领就要一拳打他,李知没有反抗,一时道黑影闪过,抓住了韩准的手臂。
“李知,你当真是在骗我,当真是在骗我!”韩准撒开李知将他人推了老远,又甩开抓着自己手臂的暗卫,又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李知和他,终于是笑了。
“不亏是当过皇家的一脉,李知,你有暗卫又武功高qiáng,又为何做出一副委身于我的模样!难道骗我韩准,就那么好玩吗?!A?你告诉我!”韩准气极,又吐了血,只用袖子擦去了,想看李知解释。
“我的所作所为,还有你所说的,我骗你,都从来没有半分是伤害你的,你何必**”
韩准将手串摘下,“你下了毒,自然是为了害人。”
“韩准!你听我解释,给我一次机会!”李知推开暗卫,示意他赶紧走。
“李知。”韩准笑着摇摇头,“我如今病入膏肓,你不必再费心于我身上了。”韩准使劲将手串扔向了黑夜里不可见的冰湖中,清脆的响声落进李知耳朵里,只有刺耳。
“我当年**实在是,韩准,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认真的要对我好,况且明明**”李知的话被打断。
“李知,只要我韩准活着一日,李氏夺权的那天就永远不会发生。”韩准黑斗蓬被风chuī开,zhui角的血十分显眼,勾唇一笑的样子,依旧是初次所见般的狂傲不羁,“韩准,你说好的让我等**”李知边说边要去拦韩准。
“起开!都不做数了”韩准与他擦肩而过,便是决绝毫无波澜地告别。
李知没有回宴席,韩准知道他那里一直空着,心里也难过,可回不得头了,他活不了多少时间了,他今日一出王府来皇宫的路上就去了医馆,最多两年,李知的事情他不全了解,如今那印章在他手上,那条密道,李知便进不去。
李知有玉珏人尽皆知,但轩镇不一定知道那玉珏的模样,如今韩准和他越少jiāo往,他才更安全,在轩镇那里,韩准也只会呈上玉珏和印章,至于李知的那枚,韩准会找机会亲自除掉那东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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