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掌极凉,没有温度的凉,和幼年时牵着他的手掌完全不相同,达奚拓突然筋疲力尽的倒在他一旁的废墟中,伸了手臂挡住红肿的眼眶,“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杀了我父皇**我们不是说好,只要挟持他jiāo出兵符就好了吗?你答应过我不伤他的**”
伸手拉下他的手臂,端木朝华看着灰蒙蒙天空,仔细的道:“阿拓,你还记得你幼年被送到大巽做质子的日子吗?”
达奚拓红的眼眶不答,怎么会不记得,那种被所有人抛弃,送到千万里之外的异国做人质的日子怎么会忘记。那个时候他不过九岁,权利,争斗他什么都不懂,小心翼翼的生活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时时刻刻准备着被人暗算利用,又时时刻刻担心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人如同废弃的棋子一样丢开。
若不是端木朝华他怕是早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始终记得那个大雪不止的夜里他被打的半死,端木朝华就在铺天盖地的大雪里对他伸手,道,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
那样飘大雪的夜,他的手掌极其温暖。
端木朝华见他未答话,继续道:“阿拓,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值得你掉眼泪,你命在旦夕的时候谁为你落过泪?谁在乎过你的生死?杀人与被杀,你选哪个?”
选哪个?他转头看端木朝华,却看不清他墨玉一样的眸子里到底蛰伏了什么。
“阿拓。”他又唤他的名,声音淡淡的道:“你要变的无坚不摧,如今你便是小晔国的天,非qiáng不可。”
你要变的无坚不摧才可以守的住这天下。
是谁说过的话?M_后?浅碧?还是所有人**
他不知道自己bī达奚拓走上那个权力至高的位置是对还是错,是为了达奚拓,还是出于私心。
那一天的白昼格外难熬。
回到船上时,天已黑尽,没有星月,只有船上挑的一盏橘huáng的风灯,摇摇摆摆的一团光晕。
小凤跪坐在船头,枕着船杆上的手臂有些出神的望着极远的海域,不知在望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望。
风有点凉,chuī的她的肩消瘦的很。端木朝华neng下披风,想为她披上,却在咫尺之间顿了住。
小凤回头瞧见愣怔的他,弯了眉眼淡笑,“都处理好了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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