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断tui的当天,夏茨被一个不认识的nv官捡回去, 她叫了许多人鱼来, 围着他施展魔法。他的tui上多了层石膏一样的东西, 被迫躺在贝壳里,背靠着高高的海绵枕,下半身动弹不得。
疼倒不疼了, 就是很痒,能够_gan受到魔法在tui部的皮肤下乱窜, 发挥着治愈功效。
夏茨睡了一觉, 醒来后不知做什么, 无聊了半个小时,最终决定改变局面。
他侧过身,努力够到茶几, 抓到食物和水,还有一块石板和鱼鳞笔。
这两样东西够他打发时间了。
夏茨在石板上乱涂乱画,让无数个圆形jiāo叠在一起, 形成夸张图案。
海洋文具的神奇之处就在于, 墨zhi在石板上逗留不久,就会逐渐褪色淡化到不见。因此他可以尽情画, 不用担心手上这几块石板会被消耗gān净。
一开始,涂鸦漫无目的。但是没过多久,夏茨就找到自己真正想画的的东西。他画了个椭圆形脑袋, 然后画了个身躯, 再用两条弧线, 把两个图形歪歪扭扭地连接在一起。
这远远不算终结。夏茨给身躯的底部加了四个细细的肢体,然后给每个肢体都画上了五_geng非常尖的爪子。再下面还有一条尾巴,拖到半路就消失,留下大半截断尾在旁边,跟剩下的图形互相分割开来。
夏茨还不忘修饰一下那张小脸蛋,为其点上眼珠,再来个碗形的zhui巴。
到此,这幅惊世画作差不多快要完成了,就是好像还缺点小装饰。
夏茨端详着它,沉思良久,提笔写了几个字:呀!我的尾巴!
可惜没有颜料,不能给它上色。
如果是huánghuáng的,应该就更像了。
夏茨正想着,忽然听到_F_门被打开,下意识就把石板收好,藏到海绵枕后面。
来者是安纳提斯。他紧锁着眉头,进门就直奔夏茨所在的贝壳边。
「你还好吧?」他问,「我听说你身上发生的事了。」
挺好的,就是差点被你妹妹弄死。
夏茨微微一笑,拿出另一块石板,写了『没什么』。
反正他是想明白了。现在又不能说话,又不能逃跑,还不如运用起仅有的条件,最大限度博取安纳提斯的同情。思及此,夏茨努力让自己的微笑显得更苍白无力一点。
安娜丽丝对他的恶意如此之大,他无从招架,只能当一回小人了。
果不其然,见他这么装作无事人,安纳提斯的眼底闪过心疼。这个人鱼握住他的手,声线中有些许颤抖,「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是*是我太疏忽了,居然放任她对你**」顿了一下,安纳提斯加重了音T,「别担心,我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夏茨继续可怜巴巴地写,『这不是你妹妹的错。要怪就怪我不小心摔下来。』
「嗯。」安纳提斯像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迅速揭过话题,「你的tui还痛吗?」
夏茨如实地写出自己的_gan受,『不痛,就是有点痒。这样的伤势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很快的。」安纳提斯安抚他,「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不想推迟婚礼。但你身为陆地人,体质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没有双tui,对这种情况不是很熟悉,说不准你何时才能彻底痊愈。」
婚礼这个词让夏茨哆嗦了一下。
『要不还是推迟吧。我估计我没有个三年五年是好不了了。』
安纳提斯的目光从石板移到他脸上,轻笑,「我听说陆地人会有婚前恐惧症,原来是真的。」
夏茨写道,『这不关恐惧的事。为什么你觉得我愿意跟你结婚?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安纳提斯愣了愣,仿佛征求意见这件事从未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半晌,安纳提斯开口询问他,带了点小心翼翼。
「那么,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不。』
大写加粗的一个字。
安纳提斯的眼神暗了下来,气压随之降低。夏茨切身_gan到空气变冷了。他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退*。他永远不可能同意跟一条人鱼结婚。
所幸,安纳提斯没有负面的意图,只是倾身上前,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那种皮肤的*冷_gan激得夏茨浑身痉挛了一下。在这个距离nei,他可以闻到清淡的盐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舍得陆地上的世界。」安纳提斯轻声道,「我见识过,所以我明白那里的诱惑。但是,红珍珠,你也要明白那里没有你想得那么好。等你适应了海里的生活,就会发现,什么地方都一样,不一样的只是人。陆地人有的东西,我们用别的东西来替代,都不会比他们差。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去陆地上获取你所需的东西,然后再回这里来。」
这家伙是铁了心要留他下来。夏茨不愿多费口*。若叫安纳提斯放了他,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还不如省点力气,想办法taotao话。
夏茨又写道,『婕琳在哪里?』
但这时,安纳提斯已经不在看他的石板了。
这个人鱼已经jin_ru贝壳里,覆在夏茨的身上,细细亲吻起他来。夏茨的_yi_fu被温柔地解开,吻落在_Suo_Gu_上。然后是圆润的肩膀。一点一滴,全不放过。那条粗重的尾巴紧贴着他受伤的tui,痛得他急促ChuanXi,却被误会了似的,引来更shen层次的爱抚。
住手**停下来**
夏茨完全不能动弹了。人鱼压着他的手臂,制着他的全身,不让他有丝毫逃离的余地。
如果他还能动,事情将大不一样。最起码他背包里的东西能派上用场。
现在他就是任人宰割的鱼r,即将迎接最恶心的命运。
夏茨闭上眼睛,温热的ye体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他不为自己的软弱_gan到耻rǔ,因为真正耻rǔ的是,他对此无能为力,他无法反抗,无法保护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泪水默默流淌着,越来越多,顺着脸颊而下*润了海绵。
安纳提斯察觉地抬头,对上了无声哭泣着的陆地人。
刹那间,安纳提斯体会到毕生前所未有的情_gan。
他被撕裂开来。他变成了两半。一半是r身,尚且完整,另一半是灵魂,痛苦yu死。
当两者重新He二为一,安纳提斯只觉得劫后余生,永远也不想再尝受这样的经历了。
伸臂紧紧环住他预言中的新娘,唯一的红珍珠,安纳提斯开口请求原谅,低声下气。
「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的。你还没准备好。是我不对**」
可是红珍珠仍然在流泪,绮丽的面庞被反复冲刷打*。
安纳提斯忍不住tian掉了泪水,又吻他以作安慰。
「好了好了。眼泪要适可而止,你这样会失去水分的。」安纳提斯柔声道,「我答应你,现在绝对不碰你,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到时候你可就不准再哭了。」
夏茨勉qiáng止住泪,却是换成了无声的抽噎,从肩膀到腹部都不可抑制地小幅度颤抖。
安纳提斯一直抱着他,用轻拍的动作为他顺气,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语,虽然有些生硬,毕竟他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别人。
身为酋长,他只需要发号施令,确保别人_fu从。即使是那之前,他身为战士也没见过自己的战友流露过类似这般脆弱的一面,更别提需要他的安慰了。
好不容易让夏茨停止了抽噎,安纳提斯不再多逗留,只说让他好好休息,待会有nv官过来查看他的情况,有什么需要可以通知一声。
夏茨扭过脑袋,不管安纳提斯说什么,都没有给出反应。而在安纳提斯离开后,夏茨取出枕头后的石板,望着痕迹半褪的涂鸦,鼻子又开始发酸了。他赶紧把石板扔掉,告诫自己别去想这些事。shen呼xi。
只要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了。
*
约莫又过了一天,夏茨迎来了可喜的讯息。他的tui差不多好了。那种痒痒的_gan觉消失后,nv官就给他拆了石膏,然后他就能活动自如了。只是筋骨仍然有点疼。nv官称这是正常现象,刚修复完成的骨头还有些脆弱,他需要静养几天,才能彻底好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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