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傍晚,秦瑟一行人在一处小渔村旁歇宿,萧老三照例留在船上,秦瑟与顾玉竹住在村中唯一的一家小客栈里。顾玉竹陪秦瑟在村子里转了转,看了一会儿渔民织补渔网,说要回去瞧瞧菜肴茶水准备得如何,便先秦瑟一步回客栈去。
顾玉竹进了客_F_,果然见到有人等他,开口便道:“打探得如何?”
那人行礼道:“属下见过教**少主。”
顾玉竹道:“不必多礼,说吧。”
那人道:“是。飞梁寨是七年前由一个叫做燕贺的人带着四个兄弟建起来的,李雁书便是其中之一。这寨子一直不怎么成气候,最多时候也不过三十几个人,守着长江做些没本买卖,都是小生意。三年前寨主燕贺迷上一个nv人,跟着她跑了,寨主这位子便由二当家李雁书接任,不过当日燕贺一走,许多人心灰意懒地散了,现在只剩了十几个人。”
顾玉竹“嗯”了一声,道:“这李雁书是什么来历?”
那人惭愧道:“少主恕罪,属下打探不出。”
顾玉竹淡淡道:“那就罢了。”见那人并未离去,道:“还有事?”
那人道:“属下前日遇到了左护法,他托我带一句话。”
顾玉竹微微一惊,道:“什么?”
那人道:“左护法说,少主到了金陵城的那一日,请在城南三里外的驿亭中相见。”
顾玉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离去片刻,秦瑟便进_F_来,微笑道:“怎么样?”
顾玉竹端了一杯茶给他,道:“茶叶不好,还是喝我们上次偷来的就是。”
秦瑟接过来喝一口,笑微微道:“偷着不如偷不着。”
顾玉竹笑道:“教主师父出手,哪里有偷不着的余地。”
秦瑟放下茶盏去挽他的yao,摇头笑道:“那多没趣。”
顾玉竹躲开了,道:“我不给你碰,有趣没有?”
秦瑟道:“你不听话,打你屁gu倒是很有趣。”一面将他抓住了,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那小渔村距金陵城不过一日水路,第二天中午时候,秦瑟立在船头看着远处渐渐现出模糊轮廓的金陵,道:“阿竹,要去城里瞧瞧吗?不过年年总到金陵走几趟,也没什么意思。”
顾玉竹心里一跳,道:“我想去玩一玩。”
秦瑟点了点头,道:“也好。”
吃过午饭,估摸还有小半个时辰便到金陵,秦瑟躺在船舱nei午睡,顾玉竹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钻回舱里趴在秦瑟身边,往他耳朵上轻轻chuī气。秦瑟翻了个身,却没睁眼,将顾玉竹搂进怀里,带着睡意道:“怎么?”
顾玉竹道:“师父,到啦,我们上岸去吧。”
秦瑟仍旧闭着眼,声音模糊不清地道:“再睡一会儿。”
顾玉竹道:“那我先上去,顺便找一家客栈安置。”
秦瑟道:“嗯,去吧。”
顾玉竹上了岸来,依言赶到城南外的驿亭里,等了许久,只是不见越明川的影子,他看了看天色,心道再不早早打点住处等事,只怕一会儿秦瑟到了会起疑心,只得离去。经过南城门时,却听一人低声唤道:“教主。”
顾玉竹定睛一看,这人头D斗笠,脚边放着一担新梨,斗笠下露出的半张脸却分明是越明川,当下也低声道:“明川。”
越明川道:“教主,这里人多眼杂,你到哪里安置?一会儿我去寻你。”
顾玉竹道:“就到珍珠桥旁经常住的那家兴隆客栈便是。”
越明川点了点头,道:“属下先走一步。”挑起担子匆匆走了。
顾玉竹等他走开一会儿才往那家客栈去,在墙边给秦瑟留了记号,要了一间上_F_,便到楼上仰在chuáng上歇息,不久果然听到有人叩门,却是小二的声音:“客官,门外有个卖梨子的,说是您要了他的货。”
顾玉竹道:“叫他送上来。”
那店小二答应一声去了,越明川随即挑着梨进门来,来不及放下担子,回身关了_F_门,急切道:“教主,快跟我走!”
顾玉竹不动声色,道:“怎么?”
越明川道:“教主,你、你可知道秦瑟打的是什么主意?”
顾玉竹道:“什么?”
越明川道:“这消息千真万确,教主以前洩露他的行踪,秦瑟才在金陵城外被正道抓住,这次他带教主故地重游,没存半分好意,是要清算旧帐了。”
顾玉竹微微皱眉,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越明川道:“教主!属下、属下不会害你,你信我这一次!”
顾玉竹眉结不松,道:“那你先说,这消息哪里来的?秦瑟可曾将这打算说与人听?”
越明川道:“这人对秦瑟的x子了若指掌,不必听他说便料得到,教主**”
顾玉竹眉头皱得更紧,道:“这人是谁?”
越明川急道:“时候不多,教主莫问这么细,总之这消息绝不会错就是了。”
要说秦瑟有何打算,顾玉竹心中是绝不肯信的,若不是自己得了消息来与越明川见面,这故地秦瑟本来便无意重游;何况以秦瑟的x子,当真要算旧帐,在意的也是如何演算法,不是算帐的地方。便是至不济给越明川说中了,秦瑟要如何处置自己,自己也绝无怨言。
顾玉竹摇了摇头,道:“你托人传话便是想说这个?”
越明川道:“事关教主x命,难道是小事?”
顾玉竹道:“不必,无论如何,我都是心甘情愿。”
越明川呆了一呆,半晌拉低了斗笠,道:“**那我走了。”
顾玉竹叹一口气,道:“明川,你在外多留神自己,不必为我*心。”
越明川挑着担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道:“我也是心甘情愿。”
他出门时担子不慎在门边撞了一下,几颗梨子滚落下来,顾玉竹暗暗叹一口气,将梨子捡起来丢在桌上,重又倒在chuáng上。
不久秦瑟到了,见到桌上的梨子,拿起来啃了一口,笑道:“这梨不错。”一面坐到chuáng边,将梨子递到顾玉竹zhui边让他也吃一口,道:“怎么瞧上去没jīng打釆的?坐船累了?”
顾玉竹生怕他起疑,打起jīng神道:“没什么。”
秦瑟捏一捏他的脸颊,道:“想到哪里玩?”
顾玉竹想着越明川说的话,随口漫漫道:“秦淮河。”
秦瑟带着诧异看他一眼,笑微微地道:“好。”心中暗自盘算,在花船上同这小东西chūn风yi_ye,倒也是件美事。
吃过晚饭,秦瑟果然带着顾玉竹往秦淮河去,顾玉竹嗅到脂粉香气淡淡飘散过来,丝竹声韵也越来越清晰,奇道:“这是去哪里?”
秦瑟奇道:“你不是要去秦淮河吗?”
顾玉竹道:“我说过?”
秦瑟道:“你说过。”
顾玉竹道:“我**我那时在想别的事,随口说的。”
秦瑟道:“想什么?”
顾玉竹迅速介面道:“想晚饭吃什么。”
秦瑟笑了一笑,道:“嗯,看来我不在时,你是常常来胡闹了。”
顾玉竹道:“我没有。”
秦瑟道:“来过几次?”
顾玉竹小声道:“也就那么一两次。”
说话间已到了河畔,河面上一艘艘画舫顺着水缓缓漂流,都挑着红纱灯笼,将原本黑魆魆的水面映得一片feng情旖旎。
秦瑟随意招了一艘花船,船上姑娘将他二人迎入舱中,细看是两位容貌俊美的公子,瞧上去有钱得很,哪有不尽心_fu侍的道理,两名nv子抚弄丝竹,其余两人便_fu侍他二人饮酒。
秦瑟挑了一个顺眼的坐在身边倒酒,扭头看顾玉竹规规矩矩地,眼观鼻鼻观心,笑道:“你做什么?”
顾玉竹嘀咕道:“你又不肯让我做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不大,偏偏恰好能让秦瑟听到,秦瑟笑道:“你想要做什么?”
顾玉竹道:“总之你不肯的,何必要问。”
秦瑟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递到他zhui边,道:“小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玉竹在他手里喝了,觉得这酒水甚是寻常。
秦瑟一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着,微微笑道:“四年之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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