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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教中向来是右护法主外事,左护法主nei事,秦瑟做教主以来,左护法的位子不知为何一直空闲,所主事务以前是秦瑟亲自经手,顾玉竹长大之后,便jiāo给了他,却一直没担这个名分。

每到月末时候,帐目总收盘查十分繁忙,直到shen夜才能He眼,顾玉竹接连忙碌几日,终于空闲下来。他并无职位,因此也没另设堂口,处理事务一直在秦瑟的书_F_,秦瑟有事召属下商议时,多数选在自己住处的花厅。

午后时候,一名下属临时有些事情寻顾玉竹拿主意,走到书_F_前,却见门窗紧闭,无人看守。他一时不知顾玉竹在不在_F_里,上前敲了敲门,道:“少主,属下六安堂主求见。”

_F_nei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一开口,那声音顿时停住了。那人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回答,虽有些疑心,但少主_F_间不便闯入,只得转身走了。

_F_nei,秦瑟低声在顾玉竹耳边笑道:“他走了。”一面慢慢chou_dong一下。

顾玉竹趴着桌上,上身还算是整齐,下身_yi裳却是乱七八糟,两层夏衫下摆都撩在yao背上,ku子堆在脚边,双tui光溜溜的,被秦瑟分开来任意*。他左手里抓着一张也不知写了些什么的纸,早已揉得不像样子。秦瑟捏捏他的yao,低声笑道:“别耽误正事。”

顾玉竹恨恨地咬了咬牙,道:“谁?”说得一个字,随即低头紧紧咬住自己袖子,将shen_y声堵在嗓子里。

那人已走开几步,听到顾玉竹的声音,急忙转回来,道:“属下刘**”

顾玉竹只听见这三个字,秦瑟忽然将他的yao往上一提,加快了速度重重*,他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只剩下随着秦瑟的动作涌上来的一波波快_gan。秦瑟看着他失神的眼睛,忍不住一笑,暗自平了平气息,道:“就按你说的办,去吧。”

那人听出秦瑟的声音,不由得一惊,道:“是!教主!”走开十几丈远,忽然想起两位教主的关系,这才明白那两人在_F_里做什么勾当。心道自己扰人好事,也不知教主和少主会不会计较,心下不免惴惴。

此时书_F_里已是云收雨散,顾玉竹扶着桌沿撑起身子,整理自己_yi裳,羞恼道:“下次别**别在这里!”

秦瑟笑道:“这里有什么不好?我最喜欢偷情。”

那日宴罢,众帮主各自回去,心思种种不一,懒得折腾、情愿顺从的有,打定了主意阳奉yīn违的有,吃撑了想要抱成一团反抗的也有。不久传出消息,说是几个帮派坚决不肯顺从青雀教管辖,已被尽数诛灭,众人立时_fu贴。秦瑟将局势整顿过来,这才吩咐下属放些甜头给他们吃,慢慢收拢人心。

一日季涟到花厅来寻秦瑟,恰好顾玉竹也在,他二人说完了正事。秦瑟忽道:“镇江府飞梁寨有什么响动没有?”

季涟一怔,道:“属下惭愧,这寨子今日才听说。”

顾玉竹也是一怔,道:“我这里也没见过他们的帐目。”

秦瑟笑着拍了拍椅子扶手,道:“不知道也不奇怪,这小寨子不过十几个人。”

季涟恍然“哦”了一声,道:“是那位李公子。”

顾玉竹更加迷惑,从未听秦瑟说起过什么“李公子”,便不做声,听他说下去。

秦瑟点了点头,道:“小涟你叫人去打探一下,那边有什么动静,过几日我或许会到镇江走一趟。你们有事便去忙。”

两人出了门来,季涟忽然顿住脚,道:“少主,你对教主究竟是什么心思?”

顾玉竹原本默不作声地琢磨那位“李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从未听说此人名字,师父却似乎很是上心,正自暗暗排查识得的李姓之人,想不到季涟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口道:“怎么?”他与季涟面上还算融洽,却没真正亲近过,这句话却是jiāo浅言shen。

季涟道:“属下是好意,无论少主对教主真心还是假意,眼下都是机会。”

顾玉竹站住了脚,一声不响,拿眼看着他。

季涟道:“教主从没任命过左护法,便是为李公子留着的。”

顾玉竹冷冷地道:“那又怎样。”

季涟道:“少主若是有心,这时候便对教主亲近些,若是无意,便趁机让教主同李公子多亲近亲近。”看顾玉竹面色愈冷,叹了口气,道:“这话我本不该说,少主的心思也不是属下该妄自揣测的,教主行事张狂肆意是真,但山水秋色楼灭门与青雀教确实无gān,少主心思不定,属下始终觉得悬心。”

顾玉竹静了半晌,道:“谁说无gān,是我gān的。”说完转头走了。

夜里顾玉竹迟迟没有回来,秦瑟在卧_F_里等了许久,心中奇怪,也没叫人,披了_yi裳自己外出寻找,走到院门前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什么响动,回头便见顾玉竹坐在_F_顶上,身边放着一把酒壶。秦瑟跃上_F_去,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玉竹喝得半醉,抬头瞧着他道:“师父,你真的不怪我?”

秦瑟奇道:“什么?”他闻这酒的气味,知道是百年腊酒,不由得皱眉,道:“你酒量不好,少喝这种烈酒。”

顾玉竹也不知听见没有,喃喃道:“那你为什么不罚我?”

秦瑟在他身边坐下,将他手中酒杯拿过来丢在一旁,笑道:“我当真计较这事,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罚。”

顾玉竹怔怔地道:“那天你说你知道了,我就没想过还能活着。”

秦瑟看他摇摇晃晃地坐也坐不稳,怕他滚下去,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微笑道:“我舍不得杀你。”

顾玉竹顺势躺下去,枕在他tui上,直直看着满天星斗,道:“我以为你就算不杀我,也会赶我走。”

秦瑟道:“你以前做教主时候,也得罪了一些人,赶你走同杀了你有什么分别?”

顾玉竹将眼光转到秦瑟脸上,却依然是直勾勾地,道:“你不怪我?”

秦瑟哄劝道:“怪你怪你。”

顾玉竹将脸埋在他_yi裳里,低声道:“那你罚我吧。”

秦瑟想起他近日平时总带着些爱理不理的样子,被索求时却分外顺从,不由得暗自微笑,伸手fu_mo他头发,道:“过些日子我带你出门玩一玩。”

顾玉竹茫然看他,道:“去哪里?”

秦瑟微微一笑,道:“去了就知道。”将他打横抱起,道:“不早了,回去睡了。”

顾玉竹乖乖被他抱回_F_去,洗浴时候酒劲忽然泛上来,泡在浴桶里唱曲子,他嗓子算不得好,喝醉了酒,更加不在T上,秦瑟neng了外_yi,挽起了袖子替他擦洗body,耳朵还要受折磨,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去,在他屁gu上拍了一掌,喝道:“安安静静的!”

顾玉竹委屈地眨了眨眼,果然安分下来,下巴搁在浴桶边上,一双眼睛慢慢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秦瑟捏了捏他的脸,一双手搓洗下去,正有些想入非非,忽然又见顾玉竹zhui脣动了动,含糊不清地道:“窗**”

秦瑟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并无异样,道:“什么?”

顾玉竹一改之前不成字句的醉T,字正腔圆地念道:“隔窗儿咳嗽了一声,他启朱唇急来答应。”

秦瑟道:“不是说了不许唱曲子?

顾玉竹委屈道:“我没唱**也不是曲子**”

秦瑟又好气又好笑,道:“是什么?”

顾玉竹喃喃道:“是崔莺莺夜听琴。”

秦瑟笑着喝道:“听琴也不许!”

顾玉竹扁zhui道:“你欺负人**”被秦瑟撩着水在身上揉来揉去,又哼哼唧唧地唱起来:“chūn在**小梅枝**”

秦瑟心知这是唱到柳梦梅发坟了,心中好笑,在他身后密xué处轻轻一按,凑在他耳边道:“再折腾,就唱一折幽媾给我听听。”

顾玉竹睁大了眼睛看他,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却始终不肯听话,秦瑟没法子跟醉人计较,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下。

之后风平làng静地过了几个月,待立了秋,天气渐渐凉慡,秦瑟将教中事务jiāo代给季涟,果然带着顾玉竹出门游玩。两人骑着马从无锡城里穿过去,顾玉竹转了转眼珠,道:“师父,我们去苏州玩。”

秦瑟道:“先去镇江府。”

顾玉竹勒住马磨蹭道:“镇江蚊子大,咬人厉害。”

秦瑟道:“这时节哪有蚊子。”

顾玉竹道:“东西不好吃。”

秦瑟道:“还可以。”

顾玉竹道:“路不好走。”

秦瑟道:“八抬大轿送你过去。”

顾玉竹道:“天气不好。”

秦瑟又气又笑,伸手在他屁gu上拍了一掌,道:“少废话,快走。”

镇江距太湖极近,所乘马匹脚力又好,两人半日便到了城里,秦瑟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要顾玉竹到飞梁寨走一趟传话,送一个匣子。顾玉竹见秦瑟并不亲自前去,也乐得跑tui,半路上想来想去,总觉得李雁书可疑,青雀教在镇江也设有分舵,主持之人是顾玉竹的亲信,顾玉竹便先去见了此人一面,吩咐他打探李雁书的来历,随即寻到长江水边的飞梁寨去。

那时正是傍晚,只见寨子里高台上,一人妆扮了正在唱戏。顾玉竹将这小小水寨打量一番,算定寨中人数不会多过十五个,再看台下居中而坐的那人,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眉目俊美,英气勃勃,想来便是寨主李雁书了。

顾玉竹立在那处,津津有味地听完一出戏,这才有人瞧见他,喝道:“什么人?”

顾玉竹道:“青雀教顾玉竹,请李寨主相见。”

江湖上不知顾玉竹这名字的只怕没几个,居中那人果然站起,抱拳道:“在下李雁书,顾教主这边请。”便要将顾玉竹带到前方一所_F_屋中详谈。

戏台上那人跳下来,警觉道:“大哥,我陪你!”

李雁书笑笑道:“不必。”一面看了顾玉竹一眼。顾玉竹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亲切,心中不由得奇怪。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李雁书倒了杯茶给他,道:“有什么事?”口气居然很是亲切。

顾玉竹暗中仔仔细细打量那李雁书一番,认定此人比不上自己,一颗心放下一半,接过了茶杯道谢,并不喝,道:“敝上命我将此物jiāo给寨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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