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季涟劝秦瑟早早下手,以免为人所制,秦瑟却将整个摊子都丢给了他,另外jiāo给他一块纯金打造的小小权杖,叫他拿此物去厨_F_寻掌勺的老姜头。季涟心下直犯嘀咕,那老姜头约莫五十岁上下,一副锅铲炒遍天下名菜,季涟平时喜好美食,有时在厨_F_与老姜头论论烹饪之道,一来二去倒也相熟起来。秦瑟从不下厨,却不知与这老姜头有何渊源。
那日季涟依言到了厨_F_,老姜头见了他,笑呵呵地招呼道:“右护法又下厨来了,这次是琢磨出了什么新花样?”
季涟不答,将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抬起,摊开掌心让他看一眼那权杖,随即又迅速收回去。老姜头面色不变,仍旧笑嘻嘻地,满脸皱纹笑得如同一朵花,道:“清炒虾仁,那要先把水腥气洗去才好。我这里有新到的花雕酒,右护法不如来尝尝看?”说话间便将季涟带到僻静无人的小_F_间中,灰白眉毛下的双眼闪出jīng光来,道:“不知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季涟道:“二公子?我是奉教主之命。”
老姜头将手掌圈在zhui边,咳了一声,道:“二公子便是教主。”
季涟道:“哦?哦。”当下便将事情原委说了,又问:“你这里有多少能用的人手?”
老姜头想了想,道:“既然二公子有心收拾那些作乱的小杂种,不如在饭菜里加点儿料,然后挨个绑起来,jiāo给二公子发落。”
季涟不由得眼睛发直,道:“此计**很好。教主吩咐,等他发了话再动手,不必*之过急。”此时越明川带人去杀季涟,却没见到人,在青雀岛大肆搜寻,老姜头将他藏在厨_F_,塞在水果筐子里,倒是没亏待了肚皮。过了三日,黑水堂主甘无寐传出话来,说教主下令动手。下了药的晚饭送到各处之后,老姜头命厨_F_大小人等一概列队听命,居然连搬木柴的二狗也是一名小小高手。季涟带人将教中大小头目挨个绑了,一面在心中_gan叹日后必定绕着厨_F_走。
那日顾玉竹本来也被送了下药的晚饭,他却没吃,到地牢里去看秦瑟,秦瑟从地牢里neng身出来正好,便将昏睡的顾玉竹丢在chuáng上,命人在门外好生看住,自己去收拾局面。顾玉竹做教主时间不太长,也并不避讳提起秦瑟,教中诸人就算不是他的旧下属,对这位前教主也多有耳闻,此时纷纷表示愿意归顺。秦瑟忙了一阵,睡了一觉,吓唬了顾玉竹一通,此时却被季涟叫了出来。
秦瑟带他到一旁临水敞轩中坐了,道:“什么事?”
季涟从袖中取出一封拜帖递给秦瑟,道:“横云山庄钟庄主派人送了帖子,约教主三日后在无锡城里喝茶。”
秦瑟随便看了几眼,微笑道:“嗯,那便去喝。”
季涟一怔,道:“教主当真要去?这些日子白道因为教主提前neng身之事,对钟乐之多有责难,他此时派人送这帖子,必定不怀好心。教主若是一定要去,属下便多派几名好手陪伴教主。”
秦瑟摆摆手,道:“不必。钟乐之既然说是独身前来,那便是一个人。”
季涟道:“是。”略略迟疑一下,又道:“不知教主如何发落少主?最迟明日,总要给下面的人一个jiāo代,不然人心惶惶,不容易收拾。”
秦瑟略一沉吟,道:“你觉得该当如何?”
季涟道:“属下直言,少主四年前所为勉qiáng还算得上情有可原,如今又囚禁教主,实属不该。教主若狠得下心,便当众言明缘由,将少主处置了。”
秦瑟失声一笑,摇头道:“他若是半路来的,杀了也就杀了,可这些年便是养只猫儿狗儿,也有些情分了。”
季涟道:“教主既然念旧,要嘛就将少主留在身边,只是不许他再ca手教nei之事;要嘛仍旧让他做教主,教主给他下些药物,防备他再起异心。”
秦瑟仍旧摇头,道:“那还是杀了他的好。”他起身踱了几步,微微叹了口气,道:“当年只想着若无证据,说了他也不信,并未同他讲明,早知如此**罢了,他从哪里走歪了,我便让他从哪里走回来。”
季涟道:“是,属下明白了。”他心中仍觉得不太妥当,但不便违拗秦瑟之意,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只笑嘻嘻地道:“教主,属下想讨个赏赐。”
秦瑟笑道:“小涟也客气起来了?喜欢什么,只管伸手就是。”
季涟一乐,道:“越明川。”
秦瑟稍稍一怔,随即微笑,道:“这最好不过。你若不要,我也不会留他。”
傍晚时候秦瑟回来,卧_F_里还没掌灯,昏huáng温柔的薄暮浅浅浮动,chuáng帐垂下一半,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秦瑟在chuáng边坐下,见顾玉竹趴在chuáng上睡着了,细长的睫毛在下睑处投下一小片淡淡的yīn影,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泪痕。
秦瑟抬手轻轻fu_mo他头发,忽然想起大约十年之前,一年冬日,自己在书_F_里看帐目,那时候顾玉竹年岁尚幼,小糯米团子刚刚长开,双眼漆黑,脸颊水neng,仍旧是粉雕玉琢的模样,裹着一身雪白的皮裘,依在自己身边道:“师父,你不做教主多好。”说完眼圈一红,随即便跑开了。那时自己只道这几日年关繁忙,冷落了这孩子,如今才知道,那句话却是在说“你不是我的仇人多好”。
想他自小与“仇人”朝夕相处,满心仇恨却不能表露,还要委曲侍奉,甚至被迫有了肌肤之亲,后来好不容易报了仇,却偏偏知道原本以为的仇人其实是恩人。秦瑟知道自己x子有些难测,这孩子又惊又怕又不愿被自己丢掉,一时想左了,那也是有的。
秦瑟想到此处,心中原本仍存着些薄薄怒意,此时也淡了。见顾玉竹仍旧不醒,轻轻拍他一下,道:“阿竹,起来了。”抬手掀了被子,却见他仍是早晨自己走时的模样,只穿着衫袍,在被褥下揉皱了,乱糟糟地盖着body,ku子却丢在一旁,露着光溜溜的双tui,隐约瞧得见紧实微翘的*部。
秦瑟只觉得下腹一热,抬手将他长衫下摆撩开,却见那两瓣*r给自己打了一顿,直到此时也没消肿,可怜地泛红。秦瑟笑了笑,私心觉得这颜色居然看起来不错,从chuáng头摸出一罐香膏,沾了一些在指尖上,轻轻拨开*瓣送Jin_qu。顾玉竹微微动了一下,却没醒来。又加了一_geng手指时,他睡梦里有几分动情动yu,又有些不舒_fu,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回头看着秦瑟。几缕鸦黑的头发横在*的脸颊上,朦胧的睡眼里蒙着雾气,带着不自觉的情yu,眉毛轻轻皱在一起,这么回着头看过来,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
秦瑟挖了一大块香膏抹在他xué口处,解了_yi裳压住顾玉竹,硬热的分身抵在他gu间,柔声道:“求我ca你。”
顾玉竹脸上顿时泛红,低声道:“师父**”
秦瑟也不急着Jin_qu,在xué口处慢慢研磨,温存问道:“睡了一整天?”
顾玉竹被他要进不进的动作弄得yao上发软,躲又躲不开,只得乖乖答道:“懒得起来,一直躺着。”
秦瑟嗯了一声,不再逗他,蓄势待发的分身慢慢caJin_qu。顾玉竹低低叫了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秦瑟慢慢chou_dong几下,觉得这姿势不着力,握住他的yao向上提,道:“跪着。”顾玉竹乖乖顺着他的动作撑起身子,跪伏在chuáng上。初时还算是鱼水相谐,后来秦瑟的动作越来越重,顾玉竹*尖犹自红肿疼痛,被秦瑟这么一下下重重撞进来,如同又挨了一顿打一般。他想躲,yao却被紧紧捉住了,只得咬着被角忍耐。
秦瑟瞧见了,略微缓了缓,将被子从他zhui里抽出来,道:“怎么了?”
顾玉竹小声道:“疼**”
秦瑟伸手握住他分身上下滑动几下,T笑道:“疼还这么硬?”一面又shenshen地caJin_qu。
顾玉竹低低啜泣一声,道:“轻、轻点**”却不由自主地被秦瑟的动作卷入情yu狂cháo中。
第二日早晨醒来时,秦瑟已不在身边,顾玉竹揉着酸软难当的yao坐起身来,一名婢nv捧着_yi裳轻巧地走进来,在chuáng帐外道:“少主醒了?婢子_fu侍少主穿_yi。”一面将帐子打起,挂在玉钩上。
顾玉竹一时呆呆怔住,“少主”这称呼他整整四年不曾听到过,当年做了教主的那一日,只道要嘛一直在这位子上坐下去,要嘛在这位子上被秦瑟弄死,万万想不到会有人再叫他少主。这婢nv名叫白虹,是以前_fu侍秦瑟的旧人,四年前秦瑟被囚,她也不知所踪,如今却忽然现身。仿佛过去这四年不过是个梦,一觉醒来,什么都是原样。
白虹知道秦瑟与顾玉竹的关系,也不避讳他身上的暧昧痕迹,替顾玉竹换了外衫,笑道:“少主,请外面用早饭。”
顾玉竹依言在外面小桌旁坐了,也不动点心,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粥,问道:“师父去哪里了?”
白虹道:“听说教主约了右护法谈事情。”
顾玉竹道:“左护法也一『書香/_yi』起?”
白虹摇摇头,道:“教主前日说不会留着左护法,不知现下**”
顾玉竹一惊,顾不得把这句话听完,丢下碗筷便走。他匆匆赶到书_F_去,里面却空无一人,问了人才知道秦瑟是在议事的前厅,他不及多想,又赶到前厅去,只见厅门紧闭,四名侍从在外守着。众侍从见了他,其中一人上前阻拦道:“少主,请留步,教主正在**”
顾玉竹抬手将他挥在一旁,推开门kuaJin_qu,却见秦瑟居中而坐,正在与众堂主商议事情,他这么闯进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过来看他。顾玉竹顿时怔住,他只道秦瑟与季涟有私密事务商议,没想到除了季涟,却还有这许多人,当即撩_yi跪下去,道:“弟子不知教主有要事在此,请教主恕罪。”
秦瑟和颜悦色地指了指身旁的座椅,道:“无妨,坐。”
顾玉竹谢了座,起身过去坐着。他半抬起眼睛扫了一圈厅中之人,见多是自己做教主时提拔任命之人,变动极少,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慢慢将眼睛垂下去。静下心听众人谈论,却是帐目之事,这四年的帐目倒是清清楚楚,只不过天仪教一散,空下来的地盘谁来接手、接得几分,不免有些纷争。
秦瑟轻轻拍了拍座椅扶手,微笑道:“此事容易,诸位兄弟多多费神,只管闷声发财,抢得多少便算多少。下个月此时,便说本座请众位平日有来往的帮主们喝酒。”
主意已定,一时众人各自散去,秦瑟转向顾玉竹道:“找我有事?”
顾玉竹道:“师父,明川如今是死是活?”
秦瑟看他一眼,微笑道:“大概是活的。”
顾玉竹道:“他在哪里?”
秦瑟道:“我瞧他不顺眼,本想杀了,小涟替他求情,将他带走了。人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
顾玉竹道:“季涟要明川做什么?”
秦瑟淡淡道:“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顾玉竹道:“师父**”
秦瑟打断他的话,柔声道:“阿竹,你一向聪明,为什么一再在我面前提越明川?你提得越多,我越不想让他活着。你若是真想救他,就该乖乖闭zhui。”看顾玉竹脸色渐渐发白,不待他答话,吩咐道:“明日我有事出去一日,你和季涟好好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情先自行处理就是。”
距正午还差两刻,秦瑟乘着一叶小舟到了无锡城里,熟门熟路地走进一家酒楼。这时正是吃饭的时候,店老板招呼客人忙得团团转,一转脸看到秦瑟,当即脚不沾地般凑到近前,道:“教主,您约的人在二楼雅间候着。”一面当先引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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