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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候,一只羽毛初丰的小禾花雀不知从哪里的鸟巢里飞出来,歪歪扭扭地落在海棠树上,在花枝上跳来跳去,试探着啄了几下花苞,又斜斜往一株芍药花上落去。它rou_ruan的小huáng爪刚刚碰到花叶,犹自带着细小绒毛的翅膀还没收起,忽然听到爪下传来轻巧细碎的叮铃声,立刻受惊飞走了。

秦瑟在_F_里隔窗看到了,唇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他手边放着一把红丝线,正将几条丝线打成细绳,末端再拴一枚小小的金铃铛,这么系在花树上,以防鸟雀糟践。顾玉竹还没起chuáng,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熟,一只手搭在chuáng沿,修长*的手指垂下来,指甲是桃花一样的颜色。秦瑟笑眯眯地看他一眼,轻悄悄地将手中刚制好的护花铃拴在他手腕上。

辰正时候,顾玉竹翻了个身,仍是没有半点要起chuáng的意思,呼xi平稳绵长。秦瑟在chuáng沿坐下,捏了捏他脸颊,道:“阿竹,该起chuáng了。”

顾玉竹将眼睛睁开一半,朦胧地看他一眼,随即又闭上。

秦瑟俯身将额头抵住他额上,亲亲他zhui唇,柔声道:“起来吃早饭,细沙团子。”

顾玉竹从鼻子里“嗯”一声,抬手去揉眼睛,胳膊一动,便听到手腕上叮铃叮铃的响起来,声音像一朵花一样柔和。他清醒了三分,将手腕抬到眼前看了看,笑着叫了一声“师父”,还没说下去,忽听有人在门上匆匆叩了几下,随即推门进来,正是左护法越明川。

顾玉竹坐起身来,拥着棉被道:“明川,什么事这样急?”

越明川道:“教主请看。”大步走近,将手中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秦瑟见有人进来,也不避开,心里盘算着还有六株芍药没拴铃铛,便仍旧坐回窗下打红线,一条tui支起来晃来晃去,逍遥得很。越明川见他居然不回避,当即翻个白眼,再看到顾玉竹手腕上的红丝金铃铛,更是忍不住扭头狠狠瞪了秦瑟一眼。

秦瑟原本低着头摆弄那几条丝线,此时不知为什么抬起头来笑了一笑。顾玉竹将这两人的神情都收在眼里,他跟了秦瑟这许多年,见他素日总是笑眯眯的,发火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却有时候笑起来比发火更吓人。他将那册子翻完了,略一沉吟,道:“你去吧,我自有主意。”

越明川告辞离去,秦瑟随口问道:“有事?”

顾玉竹将那册子He上,随手丢在chuáng头小几上,笑道:“没什么大事。”

秦瑟点了点头,也不再问。

正午时候,季涟提着食盒来寻秦瑟,秦瑟给最后一株芍药也拴了金铃铛,回头笑道:“小涟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唔,酒是落桑陌。”

季涟把食盒放在敞轩的石桌上,笑道:“教主说的不错。”打开盖子,取出两碟菜、一碗汤,另有一把酒壶,一面环顾四周,道:“少主不在?”

秦瑟拍了拍_yi裳下摆,起身走过去,笑道:“哟,果然烧了莲_F_鱼包。越明川送了一本册子过来,阿竹一早便走了。”只见一个碟子里摆了四个碧绿yu滴的莲蓬,nei中早已挖空,填了鱼r一并蒸熟,清淡可口,另一碟是醉虾,摆得倒很是整齐好看。汤是银鱼汤,那银鱼约莫两寸许,天生无鳞无刺,有如透明,这汤也没如何花样百出,下些作料烧熟了,自然鲜香扑鼻。

秦瑟心里被这美食搔得痒痒的,刚刚落座拿起筷子,便见顾玉竹从前院过来,他也没带随从,不疾不徐地走入敞轩中,微笑道:“师父。右护法也在。”

季涟早早起身立在一旁,此时抱拳行礼,道:“教主。”

秦瑟道:“阿竹来得正好,尝尝小涟的手艺。”

顾玉竹笑道:“师父既然喜欢,自然是好的。右护法也请坐。”一面伸筷夹了一只醉虾,撕去外皮,沾了些作料送进口中。那醉虾是将活虾浸入酒中酿醉,有几只还未醉死,入口时在唇齿间微微挣扎,鲜得无可言喻。

顾玉竹吃了两只,笑微微地道:“右护法果然好手艺。”

季涟笑道:“教主喜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一顿饭吃完,几道菜都扫得gāngān净净。秦瑟令人沏了茶,三个人喝茶闲聊,说些江湖上的趣事,忽有侍从匆匆近前,行礼道:“教主,左护法有要事禀告,在花厅候着。”

顾玉竹道:“知道了。”转向秦瑟道:“师父,我先去了。”

秦瑟点了点头,季涟起身道:“属下恭送教主。”他看着顾玉竹转过身走远了,道:“教主前几日吩咐属下投石问路,这路属下已问明白了。”

秦瑟笑眯眯地喝一口茶,道:“如何?”

季涟道:“死路。”

秦瑟并不意外,笑道:“果然。唉,这椅子一旦坐上去了,怎么舍得把屁gu挪下来。”顾玉竹从前在他面前十分柔顺,偶尔有些小小别扭,也是立即收起,待教中其他人,虽是少主之尊,却也一贯温文和善。那时他心中怀着灭门shen恨,面上却能做到这一步,这份心思不可小瞧,如今大权在手,想来也不肯轻易jiāo出。

季涟道:“正是,还请教主尽早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秦瑟道:“嗯,这事便jiāo给你了。”

季涟吃了一惊,道:“教主,你**”

秦瑟兴味盎然地笑了一笑,道:“我要赌一赌,瞧瞧这混小子究竟狠心绝情到什么地步。”他舒展一下手臂,将茶盏搁在桌上,意味shen长地看着季涟,道,“我以前藏了些东西,小涟你暂且拿去,不日自有用处。”

当夜秦瑟睡在顾玉竹_F_里,自然又是一番被翻红làng。半夜时候,顾玉竹醒过来,打了个呵欠,下chuáng起夜,回来时手里却拈着一支线香。他裹着宽大的袍子坐在chuáng边,将那支香在指尖上转来转去地*,耐心地等它燃尽,清明月色从窗纸中透过来,照在他脸上,只见他神色悠然,两tui架起来,光luǒ的小tui轻轻晃动。

那香片刻燃尽了,顾玉竹捻了捻指尖的香烬,回手fu_mo秦瑟眉眼,柔声道:“师父,你为什么派季涟去联络以前那些老下属?教我好生为难。你若不想着教主的位子,我永远都不会伤你。”他从绣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雪亮锋锐的刃尖抵在秦瑟手腕上,那利刃贴在他肌肤上停顿良久,却终究收了回去。

第二日清晨,顾玉竹将仍旧昏睡不醒的秦瑟丢在chuáng上,由两名侍nv_fu侍着穿了_yi裳,略吃了几口早饭,出门时恰好遇见越明川匆匆赶过来,随口问道:“季涟死了?”

越明川道:“他**他跑了。”

顾玉竹一皱眉,道:“怎么?”

越明川道:“昨夜我带人去捉他,_F_里却是空的。我问清楚了,昨日他从秦瑟那里出来之后,就没回去过。”

顾玉竹沉吟片刻,一颗心忽地一沉,转身大步走回卧_F_前,猛地推开了_F_门,他推门之时,忽然后悔起来,唯恐秦瑟藏在门后等着捉他,一时手心全是汗水。定睛看时,秦瑟却仍然好好地睡在chuáng上。他缓了一口气,脸色一点点yīn沉下去,道:“来人。”

三日过去,越明川派人全力追拿,季涟却始终是踪影全无,仿佛凭空消失一般。顾玉竹倒不如何担心,只要将秦瑟捏在手里,区区一个季涟不能成事,但心中不知为何隐隐觉得不安。他在书_F_中支颐想了一会儿,将手中簿子甩在桌上,起身出门。

太湖之中的岛屿都不甚大,青雀岛虽然也不算小,但空闲地方也不太多,因此牢狱刑堂全部修在地下,nei中黑漆漆、*漉漉,石头彻成的墙壁上全是水珠。黑水堂堂主亲自拿着油灯在前引路,将顾玉竹领到最shen处一间牢_F_前。

顾玉竹看了看那*无比的铁锁,道:“将门开了,你去吧。”

那堂主甘无寐道:“是。”取了钥匙开锁,替顾玉竹推开了门,将油灯搁在石壁上挖出的小dòng中,随即离去。

顾玉竹在门前微微迟疑一下,抬tui迈Jin_qu。这里黑沉沉地暗,外面的油灯只透过些许光亮来,隐约瞧得见牢中锁链微微闪着幽光。顾玉竹又上前一步,打量着秦瑟在重重锁链下模糊的身形一言不发。

秦瑟微微一动,道:“阿竹。”声音里居然带着些笑意。

顾玉竹站在原地不动,淡淡应道:“师父。”

秦瑟笑道:“过来,让我亲一下。”

顾玉竹之前猜想过两人如此见面的情形,不知秦瑟究竟会勃然作色还是冷言冷语,却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一时立在原地不动。

秦瑟笑道:“我手脚都被捆住了,三天没吃饭没喝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你怕什么?”

顾玉竹道:“我哪里怕了?”顿了一顿,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慢慢将脸颊凑在秦瑟唇边。

秦瑟果然在他颊上轻轻一吻,顺势张口含住他的耳垂,含糊温柔地道:“阿竹别闹。”

顾玉竹觉得他的*尖轻轻拨弄自己耳珠,偏过头退开两步,道:“我没闹。”

秦瑟微笑道:“还说没闹?阿竹想要把我活活饿死吗?”

顾玉竹道:“自然不会。”

秦瑟道:“我的阿竹果然最乖。”

顾玉竹柔声道:“我想来想去,饿死你实在太过狠毒,你将我养大,教我武功,还将教主的位子送给我,我怎能饿死你?自然是让你死得gāngān脆脆。”

秦瑟吃吃笑了几声,道:“你要杀我?”

顾玉竹冷冷地道:“不错,我要杀你。”

牢中忽然静默下来,这两人相互瞧不见对方的面容,睁眼看出去俱是一片昏黑蒙昧,却不知能不能猜透对方的心思。过了半晌,只听秦瑟低低笑了几声,道:“那你怎地还不动手?”他说话的T子有些怪异,像是笑得太厉害,却又像是伤心。

顾玉竹一颗心微微发颤,暗暗咬了咬牙,抽出yao间长剑抵在秦瑟咽喉上,剑下是柔韧的肌肤和微微搏动的血脉。他年纪虽轻,人却杀过不少,从未手软过,这一次zhui上虽说得绝情,却说什么也刺不下去。秦瑟等了半晌不见他动作,又笑了几声,顾玉竹觉得剑尖下他喉结颤动,鬼使神差一般,竟然将剑*回去几分,便听他笑得更加欢畅。顾玉竹恼羞成怒,正要放几句狠话,忽觉黑暗中秦瑟的眼睛闪了一闪,野shòu一般盯紧了自己,竟然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秦瑟笑道:“来A,刺过来A。”

顾玉竹重重将长剑ca回鞘中,道:“我不杀你,也绝不会放你!”扭头便走。

秦瑟仍是笑道:“喂,我饿了。”

顾玉竹恨恨地道:“饿到你只剩一口气再给吃的!”他的手已放在门上,忽然觉得耳后微风拂动,心中暗叫不妙,却为时已晚,双手脉门也被不知如何neng身出来的秦瑟紧紧扣住。

秦瑟将他圈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呵一口气,柔声道:“我的顾教主,你也太狠心绝情。钟乐之不给我吃r,我暗暗骂了他四年,如今看来太委屈他了。”他口气柔和得很,动作却毫不温柔,将顾玉竹拖到墙边,重重按在冰冷cháo*的墙面上,拉过上方锁链,牢牢将他双手手腕捆住了。

这一来与方才恰恰掉转过来,顾玉竹想不通秦瑟怎能逃出,却也无暇去想,一时又惊又怒,道:“你**你**”反she地挣了几下,铁链哗啦啦一阵乱响,却挣扎不neng。秦瑟重重一掌打在他屁gu上,道:“说,你闹什么脾气?”

顾玉竹咬牙道:“我就是想杀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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