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大婚简直无声无息,宾客也不过数十位,第二日朝会,皇帝又早早驾临,随后日日如此,一日也不耽误。
那男皇后到底是谁,简直成了个千古之谜悬在列位臣工心中,不仅街头巷尾的长*妇们众说纷纭,就是庙堂之上的各位饱学之士,也是各有猜测。
这日,轩辕曜在静室批奏折,一旁埋首公文的贺熙华忽而道:“似乎很久不见周叔了。”
“上次还是为了他那养子入长安府学之事,你不是已经办妥了么?”轩辕曜在赵之灿棉坊的奏折上用朱砂洋洋洒洒批了半页纸,若有所思,“算来,朕约莫有近二十日不曾见他了。守良,宣他入宫。”
周俭昌匆忙入宫,重逢的欣喜之后,面上又是纯然的尴尬。
轩辕曜与贺熙华对视一眼,二人均觉得奇怪,轩辕曜开口道:“周叔为何如此yu言又止?”
周俭昌拼命摇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二人一头雾水,贺熙华眼尖,见一旁的守良垂首站着,肩膀却在微微耸动,蹙眉道:“守良,你可是听闻什么了”
守良忙不迭地跪下,迟疑道:“奴婢不敢欺君,可若是奴婢直言以告,还请陛下和殿下恕奴婢无罪。”
轩辕曜挑眉,“严重到如斯地步?”
周俭昌轻咳一声,“陛下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说。”轩辕曜不耐道,“朕倒想看看,这些人在背后是如何编排朕的。”
守良闭上眼,视死如归道:“坊间传言,陛下的男后是周大人。”
周俭昌已经恨不得立时死过去,轩辕曜张大zhui巴,瞠目惊*,他知晓坊间猜测,却从未想到会离谱至此。
就连养气功夫做得极好的贺熙华也忍不住被茶水呛到,极其同情地看着周俭昌。
“他们说,陛下几乎日日都要召见周大人,正是如胶似漆时候,为何不敢昭告天下乃是因周大人身为男子,年过不惑,加上周大人**肢体不全。还说陛下这段惊世绝恋着实让人佩_fu。”
“够了。”轩辕曜被气笑了,“如何在背后诋毁朕倒是无所谓,可周叔是最正经不过一人,还拿他的肢体说事,孰不知周叔这条胳膊是为了玄启朝丢的,后来又为了朕出生入死,伴朕一路走到今日。这些人除了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还懂得什么?”
贺熙华见周俭昌难堪面色,是真的愧疚了,低声道:“从前陛下下厨,便总让周叔为你担了这名头,如今怎可让周叔继续被人泼脏水?”
轩辕曜起身搭上周俭昌的肩,“对朕而言,你如兄如父,更是我与熙华最信重之人,此事朕定会处理妥当。”
“我突然想起陛下先前说起想让人代他回临淮看看,周叔若是在京中待得不惬意,不若代陛下走这一遭?”贺熙华笑吟吟道,“我向你作保,待你回来之时,所有流言蜚语都将消弭于无形。”
周俭昌赧然道:“我也是不想给陛下添麻烦,想着要避避嫌。”
二人又安抚了好一阵子,才送走了周叔。
轩辕曜苦笑道:“你说是不是朕推行棉坊或是海运过于*切,开始有人坐不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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