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问我可有办法保举安保良,今日我便将这办法告诉你。”贺熙华端着周俭昌送来的米粥,漫不经心道,“对了,ca句题外话,贺省逃回京去了,我有意在临淮再找一个小厮,你若得空,帮我物色一个。本分老实,勤快能gān即可。”
孙熊ca科打诨道:“哪里需要出去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熙华被粥呛了一口,瞥他一眼,“这四个词,你一个都搭不上边。尤其是,你可一点都不老实。”
孙熊哼了声,心道你也没这般的福气,面上却收敛了神色,恭敬道:“有何学生可以效劳的?”
外头似乎有疾步之声,贺熙华皱了皱眉,继续道:“大将军平生最为固执,偏偏对太后仍有几分忌惮。你可知扬州大明寺曾供奉着先帝的长明灯?先前的扬州刺史为了讨好娘娘,还铸了尊参照娘娘慈颜的观音像,这些都放在大明寺。如今huáng河改道,危及整个淮南道,单是泗州也便罢了,可泗州紧挨着扬州,若是大明寺有了差池,娘娘定然不悦至极。”
贺熙华顿了顿,“只可惜我一直避嫌,不曾结jiāonei侍,不然若有娘娘身边的人递上几句话,定然事半功倍。”
“你是太后的亲侄孙,比起大将军和贺熙朝来更为亲近,你六百里加急递一封信去,也无人敢说你什么。”
贺熙华摇了摇头,“祖宗家法,外臣不得勾连nei宫,更何况后宫不得gān政。”
话音未落,孙熊就笑出声来,“开国皇后兼着尚书令,还说什么祖宗家法?”
他眉眼之间尽是对这四个字的不屑,很快又慢慢隐去,“不过你说的对,很多事情,只能做却不能说。所以不能直接劝谏太后,你预备怎么办?”
“一方面,我会暗示扬州刺史就大明寺之事上折子,另一方面,家父不是还兼着殿中监么?他时常进宫,彼时帮安保良美言几句,娘娘定然记在心上。”
虽是曲折了些,却也He宜。
孙熊点头道:“毕竟huáng河河道改也改了,也不急在一时。是要我去扬州送信么?”
贺熙华按了按额心,“先去大明寺看看那观音像和长明灯如何了,然后再去刺史府送信,顺道向扬州借点粮。正巧近来连绵yīn雨,你去金陵还得渡江,不如送完信后直接去金陵,待你考完了,再回泗州。”
孙熊蹙眉,“可如今这边**”
转念一想,就算是贺熙华都未帮上大忙,自己留下来,也未必有用,还不如先去扬州,顺便打探贺党近来的动向。
“我让周俭昌与你同去,借到粮后,他立即归返泗州,你则去金陵。”贺熙华看着他笑了笑,“事出突然,本来我应多与你说说乡试之事,如今却也来不及了。这样,你们用了午膳就出发,我给你们一些银两,你们各带一些,这样就算路上有差池,也可有个退路。”
“谢大人。”孙熊想到半个月后的乡试,心中难免忐忑,又觉得临淮在此危难之际,自己要去赴这一场jī肋般的科举,并无太大意义。
贺熙华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缓缓笑道:“秋分而潜渊,chūn分而登天。对寒门士子而言,要一步登天,唯有鲤跃龙门一道。难道你不想跃过那道龙门,一朝化龙吗?”
孙熊垂着眼睑,笑笑,“有的人生而龙凤,有的人生而鱼虫,这有什么好争的呢?与我而言,科考不过是挣碗饭吃,有个出路罢了。大人你不必为我担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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