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几人一开始还是和和气气,到了后来明显讲话便带了点机锋。
“下官以为,这些匪徒手执兵器,训练有素,绝非寻常流民。若不将其幕后黑手抓出,怕是后患无穷。”
姚舜沉声道:“这些人呢?你可提前审了?”
“带上来。”
堂下瞬间押了数十人,将本就不大的衙门挤得满满当当。
贺熙华起身,伸手一指,“这些人qiáng闯城门,一共九人,用了一_geng长木桩,前中后各三人,一人倒下,立时改换阵型至前三中三后二,难道不是训练有素么?而这些人,在他们撞城门时,悄然潜伏去粮仓周围,意图劫粮。下官冒昧,不知这些贼人如何得知官仓位置?若无nei应,他们如何在一盏茶nei找到?”
他脸色苍白,眼神冰冷,“还有这些人,意图从水下到我灾民聚集之地,敢问他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带头撞门的人犯立刻开始喊冤,“大人,我们是听闻临淮能治病,免费施粥,才想着过来,无奈临淮竟然不顾乡里情谊,紧闭大门,我们也是一时义愤,才冲撞大门,小的们糊涂A。”
另一个抢粮的人哀嚎道:“咱们开阳没米吃,家中老小已经病死几个,难道还要饿死剩下的吗?”
“我们从河对岸过来,也是为了找口饭吃A!”
贺熙华请求封闭县境之事,在座诸人都有所耳闻,彼时郭炎冬玩忽职守,才让开阳县瘟疫横行。更何况,瘟疫期间,各州府县封境,古而有之,故而贺熙华第一个上书请求紧闭县境,朝廷也是准了的。
可到底大脖瘟一事,诸县毫无准备,均是手忙脚乱,死伤者甚众,哪里有临淮这般游刃有余?他们倒是想祸水东引,将灾民送到临淮县来,无奈人家手握旨意,城门紧闭。
到时候朝廷下旨,褒扬的还是贺熙华,申斥的还是其余诸县,到了年底磨勘,贺熙华青云直上,他们恐怕好则原地不动,如郭炎冬那般办砸了,还得乌纱落地。
周遭县令,谁不在背后骂贺熙华一句jian猾贪名?
姚舜心中亦有些不快,都是官场浸yín多年的老油子,自然看出背后关节,此事恐怕就是周围几县的知县们搞的鬼,不想让贺熙华好过。
傅淼端着茶盏坐着,小心翼翼地看姚舜一眼,决定闭紧了zhui,做个闷油瓶。
孙熊蹙眉,心中对这些人颇为不齿,可有时朝堂便是如此,说得好听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的难听,用乡里俚语便是“箭打出头鸟”,尽是些嫉贤妒能的无能之辈。
难怪越来越多官吏宁愿尸位素餐也不愿励jīng图治,贺熙华如此出身,这些人不敢在朝堂上明目张胆的攻讦,竟能想出抢粮闯关这么下作手段,简直让人齿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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