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都被人说顽劣乖张、不肖不明,难得一次得此盛赞,孙熊难免赧然,轻咳一声道:“至于派谁去,我有一人选。”
贺熙华眼眸一闪,笑道:“倒是个好人选。”
说罢,他执起孙熊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随即很快又放开,“我猜的可对?”
孙熊手微微一抖,心跳乱了一拍,哪里真的晓得贺熙华写了什么字?只不过忖度他约莫也看好同一人,便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周俭昌x情忠厚耿直,却又不乏灵活机变,更要紧的是,他身有残缺,不易引人注意。”
“确是再He适不过,”贺熙华点头,“才发现了一人,未必一定会有大疫,若是我大惊小怪,那是最好,可往往事不遂人意A。”
“可有什么学生帮得上忙的?”孙熊自己也_gan慨,从方来临淮县时整日混沌度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如今真心实意地想多做些事情为贺熙华分忧,天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贺熙华想了想,“暂且不必,但近日我身子不甚慡利,jīng力亦恐不济,你若是温书之余得闲**”
孙熊点头应了,见他面色实在难看,便对一旁的王郎中使了个眼色:“大人不妨先回去歇息,不然王郎中气急,日后再也不给衙里看病了怎么办?这边有我,大人勿忧。”
贺熙华确实头痛yu裂,见孙熊自告奋勇,又想起他历来办事妥帖,也便准备去了。
“对了,”孙熊转头提醒,“先前我从药铺取了药,方才已经给贺省了,但有可能他还未煎下,你自己心中记得,回去后提醒他,别忘了用药。”
贺熙华未想到他竟如此细心,不由得和煦一笑,“多谢。”
孙熊颇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往衙门后院去了。
自上次在太平镇与周俭昌患难与共后,孙熊便时不时会找他谈天叙话,故而此番请他出山也是熟门熟路。
衙门后院那棵大槐树下,周俭昌正用剩下的那只手劈柴,动作行云流水,怕是比孙熊这等双手俱全的还麻利些。
“周兄。”孙熊对他拱了拱手。
周俭昌见了他,便将手中柴火放到一边,对他微微欠了欠身,“孙秀才可大好了?”
他不说,孙熊都快忘记自己受伤之事了,不由得温暖一笑,“多谢周兄记挂。”
周俭昌也不是爱寒暄拉近乎之人,直接道:“这时候孙秀才理应在苦读才是,这时候过来,可是贺大人有什么差事?”
孙熊点头,“可能你还未听闻,药铺里发现了开阳县带来的瘟疫,叫什么大脖瘟的。”
“A,这我知道,”周俭昌面上也凝重起来,“当时我还在军中,便有同乡接到家书,说是全家上下被这大脖瘟灭门,一个不剩。”
“这般厉害。”孙熊心中一沉,“现在尚未知晓我县是否有他人染病,那人又昏昏沉沉暂时未醒,大人想请你去开阳走一遭,探一探开阳景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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