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便在养济院做工,那时候朝廷下拨的款项并不很多,老人们常吃不饱吃不好,怨声载道。”张三捂着脸,“后来朝廷给的银子多了,大家都欢天喜地,总觉得能多吃上几块r,多盛上几两饭。可没想到,朝廷好心给了这银子,却不经意间要了他们的命。”
“忽然有日,我发觉先前照顾的几个老人莫名其妙病倒一片,我想去请郎中,却被张院丞叫去,他**他拿我前些年偷拿吃食的事要挟我,若我不帮他做事,他便直接告发我,到那时我不仅会丢了这个差使,还有可能要蹲大狱。我没办法**一开始我还有些慌张恐惧、良心不安,可时日一长,我也便麻木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上到底有多少条人命。”
“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帮凶?尸首都抛在何处?”贺熙华一一追问,张三也一一答了。
张院丞心知大势已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耿玉也是面色灰败,抬了抬手。
“看来这位有话要说。”贺熙华淡淡道,“让他说。”
耿玉苦笑,“夫君从军中回乡后,便得了养济院的这个差使。他为人厚道,兢兢业业,很快便小有所成。大人也许也知晓,在临淮县nei,太平镇的养济院可以说无出其右。”
“那你等为何生出了贪念?”
“我们结缡以来,从未有过旁人,自然也无子nv,要这么多银子又有何用呢?”耿玉反问道,“大人不会真的以为是我们贪图富贵,作此丧心病狂之事吧?”
“难道你也是受人要挟?”贺熙华若有所思。
张院丞不知何时也被解开口中桎梏,闷声道:“此事与他无关,全是我一人之过。我是从军中归乡的不假,但我并非_yi锦还乡,而是个逃兵。”
逃兵!无论天启玄启都颇为尚武,逃兵均被视作最下作最卑贱之人,不仅量刑极重,还会遭到众人唾弃。
同样参过军的周俭昌已然满脸鄙夷,周遭百姓亦是窃窃私语。
“肃静!”贺熙华拍了拍惊堂木,又问道,“你既是逃兵,又是如何当成养济院的院丞的?”
张院丞垂着头,“我先前是在朔州从军,离临淮千里之遥,加上院丞本是小吏,并不会专程核实,我便瞒天过海**”
“所以此人无意中知晓你的身份,以此要挟你杀害老人?耿玉作为你的Q子,便为虎作伥,为你做账?”
张院丞急忙解释,“耿玉只是帮我留意老者、做平账目,并未直接作恶,请大人明查。”
说罢,他便伏地磕头,很快额头便满是血污。
“大人,若是我们将幕后主使供出来,是否可算作D罪立功?”耿玉一边拼命去拽张院丞,一边讨价还价。
贺熙华定定地看他,“本县无法应允你,但定会认真衡量。”
“好,在背后主使者是**”话音未落,竟然有利箭破空之声,不知从哪里有冷箭向着耿玉直直飞过来,直至正中其左Xiong。
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不少围观百姓均尖叫出声,张院丞更是直接要冲过来与耿玉同生共死。
唯有四人与众不同。
其一是周俭昌,极飞快地扑向某个衙役的方向,即使只有一只手,仍然与之缠斗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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