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未过多久天便亮了。
她二人偷偷出去,还经历了不少波折, 汀荷宫一众宫人却是毫不知情。当然,西乡玥也不会同她们说起此事, 这七夕之夜,也就埋在了两人心底。
只是,有关袭击之事,西乡玥却没有放下。
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既然有线索,当然还是尽早查出来的好。
她记得明禹承同她说过, 那邪祟是当场身死的。
符咒是荆川上人所画,不同于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荆川上人出手, 对付一个凡间的邪祟,理应不会失手才是。
那袭击她的,究竟是先前的那邪祟, 还是那邪祟背后的其他靠山?
此事终究还得从明禹承身上查起, 若是能够得知那邪祟的来历,或许查起来就要轻松许多了。
在西乡玥寻思着如何与明禹承接触, tao出那邪祟来历的时候, 这些天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涓国的使臣进京了。
涓国, 就是进献了那颗, 被西乡玥打碎的南海夜明珠的沿海小国。
涓国依附于纯国, 每年都会循例前来纯国上供。
按理说,往年应该早就到了,今年却是拖了近一个月才赶到,叫人心里好一阵嘀咕。
涓国还在宫外休整,等待皇帝召见。朝堂却已经是吵得不可开jiāo。
有说涓国定然是生出了异心,叫皇帝小心提防。也有说或许是路上耽搁,问清楚便罢了,不便多加处置,以免伤了两国和气。
皇帝也不动声色,任由他们像集市似的吵吵闹闹,也没有出言打断他们。
一直到,一众臣子争论的话题从涓国为何迟来,歪到涓国此来的目的时,才稍稍有了些许变化。
“听闻此次随涓国使臣进京的,还有涓国的太子蓝师杰。”
“此子非嫡非长,能够破格封为太子,是因其M_为涓王宠妃之故。”
“涓王力排众议,立他为太子,弄得涓国国nei流言四起,有传言说,那宠妃乃是一介妖nv,涓王实是为其妖术迷惑,才做下这些荒唐之事。”
“咳。”
皇帝在坐上轻轻咳了一声,“此等民间臆测之言,还是莫要拿到朝堂上来说道。”
经皇帝提醒,这些大臣才发现说得颇有些得意忘形了。
其实也不奇怪,那位宠妃的事迹在周边几个国家里都不是什么秘密。
据说,那nv子乃是涓王在一次巡视之时,从海边救起的。
看清那nv子模样之后,涓王惊为天人,二话不说,便将其带回王宫。一开始因着新鲜,那nv子又貌美又纯真,很是宠幸了一段时日。
只是新鲜劲过去了,宫中又是百花齐放,涓王又将那nv子给抛诸脑后。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怎的,涓王又将那nv子想了起来。
从那以后,涓王便对那nv子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就连封其子为太子之事受到了朝臣多方反对,也没有打消他的主意。
因皇帝的转变太过突兀,又或者是某些嫉妒之人恶意传播谣言,妖妃之名也彻彻底底的安在了她的头上。
若是讨论其他nv子的八卦事迹,自然是要被说轻浮唐突无礼的,但妖妃却是没有如此多的避忌。是以,这些朝臣就难免忘了场He。
不说妖妃,那就说她儿子吧。
“听闻那杰太子不同于一般涓国人的纤细文弱,反而长得人高马大。”
“其于行军布阵上颇有建树,曾率领五万涓国大军击退邻国八万来犯jīng兵,打得对方溃逃,还差点打到对方王城。”
“此人在军队中的声望却是极高。”
“哼,不过是个蛮人。”
“听闻当初那一战,因军中jian细泄密,这杰太子与三千骑兵被敌对一万军士包围。与之敌对的夷国之将下令以火箭攻杀,却被骁勇的杰太子抓住空dàng杀出重围,除了眼角多了两道烫伤的疤之外,竟是一点伤也无。”
此时,因前几日为皇帝召见,得了一个官封而位列朝臣最末端的明禹承,在听到那杰太子的形容之时,却是心头狠狠一跳。
这...怎么可能。
那些朝臣还在说:“此子年及弱冠,却还未娶太子妃。听说其年少之时,曾放下豪言壮语,要取一位能够媲美其M_的绝色美人为Q...”
前面说了这么多废话,如今终于说到了正头上。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这些朝臣其实就一个意思:皇帝小心了,人家是冲着你nv儿来的!
一个单身的属国太子上纯国来,除了来求和亲的,还能有什么理由?若无目的,他在自己国里称王称霸,何苦来宗主国受气?
纯国如今的适龄公主,唯有皇帝的心尖子琼芳公主,其他宗室身份足够的郡主、县主,不是已经嫁人,便是年纪太小。
而这位琼芳公主,不仅适龄,也还未定下夫君人选,又是众所周知的美人,这杰太子的心思,恐怕是路人皆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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