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礼眼神一凝,不无赞同地道:“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可事情已到这个地步,该来的迟早会来,绝无退路。”
景秀听他决绝的口吻,面上不免戚戚然,她艰难的张口道:“那邵大人是不是**唯有死路一条**”
傅正礼郑重凝视于她:“除非他能转而效忠里头那位。”
景秀摆了摆头,苦笑道:“我对他了解不多,可也知道,他不会答应的。”
傅正礼慢慢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景秀道:“从今日起,关在清风阁哪里也不许去,这屋子里里外外为父会派人时刻盯着,你也休想传消息出去!”
景秀骇然起身,眼看傅正礼yu要拂袖出去,她忙上前拉住他的_yi袖,拦住道:“父亲!”她就势俯身跪地,紧紧抓着他下摆道:“父亲口口声声说要补偿nv儿,为nv儿谋个好夫婿,如今nv儿什么也不要,只要邵大人平安无事。”说罢,她重重磕头在光滑的地板上:“求父亲放过他!”
傅正礼闻言一动,弯yao去扶她:“你起来,身子本就不好,别再动不动跪地。”
景秀凄迷的跪在地上:“若是父亲不肯答应,nv儿便长跪不起。”她话刚落,看到傅正礼扶着她的手一松,她心里一紧,知道这句话shenshen中伤了面前疼爱她的父亲。
“nv大不中留A,你竟要帮着个外人求父亲,让父亲为难?”傅正礼嗓音有些低沉。
景秀使劲摇头道:“nv儿不想教父亲难堪,可别无他法。”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悲伤,让人心酸。
在这僵峙中,傅正礼看着噙着晶莹泪珠的景秀,他眼神复杂,“我想办法救他**”
景秀缓慢的抬起眼来,可是接着的话让她身子大震:“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见他--就当从来不认识这个人!”
这是景秀从傅正礼眼中看到的答案**可即便隐隐有了这样的觉悟,但当这答案被证实时,她心里还是有如刀剜般痛苦。
她捂住Xiong口,zhui角翕翕,声音却被关在喉咙里,始终不能逸出来。
“秀儿,你终有一天会理解为父这样做的道理,为父已失去你娘,在得知你娘被冤死后,这些年为父心里的沉痛不亚于你,为父是真心要补偿你,保住你娘的骨血,所以当你一次次被怀疑,为父都不肯将你关到衙门去受苦,是不想让她的骨血也和她一样落得悲惨**”傅正礼老泪纵横,眼底闪动水雾:“你大哥的病还不知能拖到何时,你们兄妹俩都是她十月怀胎所产,万一荣儿**荣儿他没了救,只剩下你一个,为父都要保住你,将来不让你再受苦受罪!”
景秀如被冷水淋身,她跪在地上,紧紧拉着傅正礼的下摆,泪盈于睫。
傅正礼蹲下身子扶住她瘫软的身子道:“你答应父亲从今往后再不见他,父亲就派人出海救他。”
景秀发了痴的苦笑一声,许久的麻木之后,她最终无奈的点头,哽咽道:“我**答**应**”
一旁的白苏听着这些话,早已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为何摆在景秀身上的道路,这样的难走。
“把海上地图jiāo给我,这些事也不该是你参He的。”傅正礼紧接着道。
景秀凄楚惨笑,伸手从袖子里拿出地图,jiāo到傅正礼手上。
傅正礼拿着地图,最后劝慰几句话,转身就离去了。
白苏忙以袖擦了泪,去扶景秀,“六小姐莫要难受了,总要相信苦尽甘来,你和邵大人只有经历这些挫折后,日后的路才更好走。你不也是见证着我和冯生这一路吗?你总说只要不放弃,一切都会好转,现在正是考验你们的时候,所以千万不能自bào自弃呀!”
景秀静静的看着白苏温婉的脸庞,低低着道:“是A,苦尽甘来,我都熬到回府了,还又什么不能熬的呢?”
白苏听着她话虽是这样说,可那神色间到底是有些悲恸流露。
傅正礼走后,这一整日景秀便是jīng神不济,味如嚼蜡地吃了晚饭,草草梳洗了一番就上了chuáng。
屋里的丫鬟们见她脸色不好,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_fu侍。
在大红罗帐里点了一支安息香,白苏等几个丫头轮流上夜的伺候着。
而自从这日后,景秀就像是被禁足了,只能待在清风阁,她无法传消息出去,也不能得知外头的情形,每日担心着邵谦的安危,她心思重,又不肯跟人多说,终究是有些熬不住的病倒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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