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腔,立马有许多人回应。
曾九也拦不住,傅正礼当下也说不得什么话。
无奈的挥了挥手,暗意继续。
景秀全身匍匐在地,温热的身子触碰冰凉的地板,身上的热度渐渐殆尽,冷的她不敢动,而后背的痛传到四肢百骸,只觉得热泪滚滚而落,刺而痒地扎在肌肤上。
可当第二板子打到她身上时,她已痛麻的连尖叫都喊不出,只觉得额头上的密汗顺着两颊,滑落在脖颈里,浸*了里_yi。只能咬紧齿缝,以抵抗全身的痛楚。
耳边不停传来旁人无尽的问话,她听不清,但大抵明白是问她解药在哪?
她热泪盈眶,置之不理,靠着仅有的力气,侧目瞥了眼大哥的方向,可是满屋人,她却已看不清大哥在何处**
渐渐地,也不知是挨到了第几板子,她仅存的力气殆尽,脑中一片混沌,毫无知觉的晕厥了过去**
两婆子才打了五板子,看景秀受不住晕过去,当即停下来,望向傅正礼。
傅正礼看着景秀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贴在地上,面颊上还有几滴似落未落的眼泪,大有楚楚可怜之姿。
这个样子,又不禁让他想起了如眉沉塘前跪在地上,口中喊着冤枉,也是这番满含泪水,他却一道令下,将她沉塘**
“人都已晕了,想问的话也问不出。把她关在宗祠反省吧,等醒了再问。”大概是念及如眉,心中多有愧疚。傅正礼终是不忍对景秀动家法。
“父亲。”景沫又见父亲心软,带着丝急切地道:“不如让人把她浇醒,M_亲的x命为重A!”
傅正礼蹙眉望着景沫,咳嗽一声,正声道:“徐大夫医术高明,他总有法子的。”
落下这话,佛袖转身踏出去。
族里人见傅正礼悲沉,也不好再ca手多说。
景沫看众人纷纷踏出去,犹不甘心,以一漾绝冷的目光狠狠盯着地上的景秀。
命贱的人真是福大命大,每每都能逃neng。连这次M_亲的事,都能死里逃生。
此时景沫的心底已被怨恨满满填塞,塞的她透不来气。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恨,只一心要让景秀从她面前永远消失。
M_亲栽到景秀手里也罢了,她绝不能像M_亲一样,反被她宰割,从来只有她才能掌握别人的命运。
遂而扭头对傅景荣道:“大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傅景荣微微一笑,轻声地道:“你说呢?父亲还有族人,之所以只是动用家法,而不发落,无非是觉得M_亲的毒还有救。”
景沫眸光一跳,他的意思是,只有M_亲真的死了,景秀才会**
“一命偿一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傅景荣接着寒冷着音轻轻吐道。
景沫身子一僵,脚下微颤,忍不住向后退去,再看傅景荣那张此时看起来陌生的面孔,她忽而起疑地道:“大哥,到底是在害她,还是在害我?”
傅景荣zhui角微翘,同景秀一样,翘起时的弧度,zhui角都有两个好看的菱角。这才发觉,他们两兄妹的眉眼相似,连唇角都相似,只是一个刚硬,一个柔和,两张脸重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既不信我,我们也不必He作,你好之为之。”傅景荣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去。
“不。”景沫喊了一声,追了出去,她脑中混乱,连日来的焦虑不安,已让她分不清许多真相。
可是,M_亲的病重,父亲的失望,四叔也不肯见她,还有景汐的不懂事,景月又已离开滁州去了北京城,傅府之大,她却不知该与何人商量,此时竟已达孤立无缓的惨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作战。唯一让她还觉得,能帮她的就是大哥。
放开了傅景荣,她不知该找谁帮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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