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礼睡梦中听到哭泣声,慢慢抬起眼,看到chuáng边的人影,他醉醺中认出是柳如眉,脸上有了一抹喜色,他唤道:“如眉,你还活着?”就要伸出手抓住景秀。
景秀身子一面敏捷地避开,一面抽抽搭搭地哀怨道:“老爷,你知道我早已经死了**可是,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冤枉了你**”傅正礼神情混沌,满面愧色。
景秀眸子烁然一睁,她继续哽咽地道:“你告诉我,那孩子是被谁害的**”
“我**”傅正礼艰难地摇了摇头,因为头痛yu烈,死死捶着自己的额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景秀见此番动作,走向前一步,语T悲凉的道:“老爷,我没有害安姨娘的孩子,我也没有背叛你,为什么你要把我沉塘了?我在水里好冷**好冷,我是被冤枉的,你告诉我,孩子是被谁害死的**”
有冷风呼呼而过chuī在她身上,chuī乱了她的发丝,遮了大半张脸,她身子瑟瑟发抖,眸中的泪情不自禁落满脸颊。
傅正礼见此愈加不忍,他揉了揉额头,痛苦地闭上眼,恍惚地喃喃道:“如眉,我委屈了你,你不要恨我,我们的孩子景荣我会好生器重**还有景秀那孩子,她是我们的nv儿,我也会好好待她**”
景秀见他酒醉迷糊中都不肯说是谁害了安姨娘的孩子,心底竟然将此秘密藏得这么严,又上前一步道:“老爷,我只求你告诉我,孩子是被谁害的**为什么你不替我查明真相,就要把我沉塘,是不是太太?”
傅正礼陡然睁大了眼睛,吓得景秀身子猛地向后一退,只见他眼中泛红,难受地摆头,看得出意识还未清醒,她才缓了口劲。
“不是太太**是**”
傅正礼正要说出口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景秀呼xi一滞,chuī灭了蜡烛,就躲在_yi柜里。
“谁!”赵总管和邵谦一同进屋,看屋nei突然黑了下去,他们很快冲进屋,赵总管走到chuáng边看傅正礼翻动了身子,心知老爷无碍。
景秀捂住zhui巴躲在柜子里,晓得这样肯定会被发现,心里不停想着该怎么解释才He理。
屋子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窗外的风刮进来,赵总管正摸索着寻蜡烛。邵谦眼睛异常明亮,常年军中生活他比别人更适应黑暗,趁着微弱的光,他四下打量,蓦然看到桌子上的一支簪子,走过去拿起来,心里猛然一沉,藏在袖中,转过身把屋nei打量一番,眼睛狠狠落在柜子上。
看赵总管正要擦火折子,他指尖一动,飞快地向窗户外弹出一块石子,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赵总管听出声响,忙点燃了灯盏,环顾一遍屋子,并无可疑之处,快步走出去,吩咐道:“有贼人,你们全跟我过来。”
邵谦看赵总管离开,一步迈到柜子旁,猛然打开柜门,就看那张惊慌失措满是泪痕的脸,再看她_yi裳换成了紫色,脸色倏然大变,一把从柜子里把她拽出来。
景秀再看到是邵谦时,顿时松了大口气,笑容凝固在zhui角还未展开,就被邵谦脸色铁青地拉出去。
邵谦紧拽着景秀的胳膊要走出去,景秀忙道:“等等,先等等。”忙从柜子里拿了那件被她换掉的蓝色褂子,扫视屋子再无他物,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立刻跑出去。
邵谦见她此举,冷冷哼了一声,迈出门槛跟上。
一路上带景秀往黑暗处走,天色也越来越暗。
邵谦沉着脸不说话,两人走到小飞虹廊桥时,景秀停下脚步,见他还不作声,不知他又有何猜忌,忙解释道:“刚刚是误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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