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傅月影不过出走两个月,回来时竟鲜血淋漓、昏迷不醒。
他以为这次傅月影还会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偷偷摸摸地回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声下气讨好他,就怕他一生气故意跑到傅惊澜面前说几句坏话。但他哪一次不是一边生气,一边又劝着傅惊澜,怕他真的责罚他?
他一路摔了好几脚才找到姬红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的好像天要塌了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姬红尘往前厅跑。
傅惊澜的Xiong前大片大片血渍,让他焦虑不安、心神不宁。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流那么多的血?他知道傅月影的伤一定很重很重,否则的话,傅惊澜的脸色不会那么差。
姬红尘见那滴了一路的血迹,连连摇头。这伤**轻不了。
见到人,不等开口,他便急切地为傅月影把脉。手指搭上不过片刻,姬红尘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花稳来回踱步,想开口又不敢催他。见他yīn沉着脸,久久不说话,花稳再也忍不住了,“到底如何,你倒是说A!”
姬红尘收了手,shenshen叹了口气,“恐无力回天。”
花稳如遭一记闷雷,脸上顿时没了血色,“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红尘抱拳道:“请教主节哀顺变。”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稳冲上前,一把揪住姬红尘的_yi领,几乎将人拧提了起来。
姬红尘呼xi困难,憋的满脸通红,费了不少力气才挣neng花稳的束缚,他连咳几声,叹道:“少主已去了。”
“他没死。”一直坐在一旁的傅惊澜忽然开口,“他的体nei有一gu极淡的神力。”那gu神力是重月注入的,为的不过是唤醒他,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被挖心。却也因为这一丝神力,他才能吊着一口气。
“可属下并未探到少主的脉搏。”
傅惊澜撕开傅月影Xiong前的_yi物,露出血淋淋却空dòng的伤口,“他被人挖走了心。”
花稳一个头晕目眩,踉跄跌倒在地。他三两下爬到傅月影跟前,掀开他的_yi裳,Xiong口处碗大的血dòng,里面已空无一物**
花稳眼底一热,泪水模糊的视线,“为何**为何会这样?是谁如此歹毒**”
他摇着姬红尘的肩,催促道:“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么?你快救救少主!快A!”
姬红尘缓缓摇头,“不是我不想救,只是,这已非我能力所及。”
“放心,本座不会让他死!”傅惊澜起身,抱起傅月影,“我去找能救他的人!”
花稳道:“属下曾听少主说过,仙渡山里有个莲生泉,泉水可愈He伤口,属下去将泉水取回。”
“我带他去。你们照看好教中一切,等他归来。”
仙渡山的泉水也只是加快了伤口的愈He,可没有了心,傅月影怎么能活得下去?
傅惊澜不得不承认是他设想的太过于乐观了,他没有想到墨炎竟敢将重月在人间的记忆封印,也没有想到重月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默许了他的做法。
眼下最大的筹码已不复存在,想对付重月谈何容易?正踌躇之际,玄明手执碎虚鞭自泉边的一块石头中走出来,看到仰面躺在水中的傅月影时,微微讶异了一下,抬头与傅惊澜的视线相遇,他执鞭便要动手,似想起什么一般,陡然停住,“你与他是何关系?”
傅惊澜道:“父子。”
“父子**”玄明难以置信地低声重复几遍,忽而仰天长笑,“你**你是他爹?你居然是他爹!哈哈哈哈**”
傅惊澜冷冷望着他,“你笑甚?”
“这么说你就是隐月教的教主?”玄明犹自笑个不停,只是笑声却越发苦涩,“那你可还记得沈香楼?”
“你杀了他。”
“不,前世今生,他都因你父子而死!金鸾,他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这般不肯放过他!”
傅惊澜yīn沉道:“你此话是何意?”当年,墨炎斩下他四翼的时候跟他说,慕寒已经魂飞魄散了。可玄明话里的意思**
“沈香楼便是慕寒的转世。神尊曾说要让你们生生世世相逢不相识**但他为救傅月影,死在碎虚鞭下。金鸾,这一次他是真的魂飞魄散了。”玄明悲戚道,“你知道我并无杀他之心,我若知道,我若知道**如何下的了手?”玄明呢喃着,越说越愤恨,忍不住又吼了起来,“他原本在妖界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是你非要带他走!既然带他走了,为何又不好好护着他!”
傅惊澜如同木桩一般,直愣愣地望着玄明,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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