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几日傅月影拒绝吃蛇r,每日只能靠野果充饥,面色一日不如一日,无名攀上崖顶,捉了只野jī打算给他补补。哪知回到dòng中,已没了傅月影的身影。看到dòng口刻的字,他叹了声气,不辞而别?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再瞥见石头下压着的画,他那张平素不见悲喜的脸上,极快地转换着不同的情绪,失神良久。
无名将画收起,放进怀里,亦离开山dòng。取回羲和弓后,他本打算去寻傅月影,却不料路上收到消息,灰袍人jiāo代他速将寒古刀带回。
想起曾答应过傅月影的事,无名眉头微蹙,他怎么能因为傅月影的一句近似玩笑的话,而同意将刀送给他?那把刀,他是用来救命的,救夏风荷的命。
谁都不能给,即便是他。
无名转道返回临阳。不过半日功夫,寒古刀被正派所得,已传遍天下。
无名将战书she入卢府,约武林正道明日午时在天牧山一战,这个消息很快也传遍江湖。
花惊吾知道了。
傅月影也知道了。
八月十五的天牧山。烟霭苍茫,远树迷蒙。
猎猎风声,却掩盖不住周围的聒噪。卢雪墨没有在人群中看到花惊吾,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落。他怅然闭目,轻轻吐了口气。
“卢盟主,久别未见,可还好?”
睁开眼,见是傅月影,卢雪墨微微惊讶,旋即温和一笑,“原来是傅公子,不知伤势可有好转?”
“已无大碍。”傅月影笑笑,低头看看足尖**真是越来越痛了。
他跌落悬崖的事,卢雪墨已知晓,再见到他,心中颇为歉疚,“在下当日并不知道花惊吾给你们的是假刀**”
“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了。”傅月影知道这件事怨不得他,所以,他不忍心看卢雪墨白白送命,“这个烫手的山药,你为何要接?给无名也好,给任何一个人也好,都qiáng过在你手里。只要无名想要,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你又何必**”
卢雪墨环顾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群,有慷慨激昂的、有义愤填膺的、也有兴高采烈的**他的声音无比苍凉,带着一丝无可奈何,“你觉得这些人会同意吗?”
在其位,谋其政。傅月影懂得这句话。他张了张zhui,却发现竟无话可说,半晌只吐了四个字,“你要小心。”
素来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对他微微一笑,满是_gan激,“多谢。”
刚正坦率,心怀天下,这个人当真称得上是一世之标。
“无名来了!”惊呼声响起。
一尘不染的雪_yi在蔷薇色的晚霞里,有了一丝微微的暖意。白_yi杀手的目光淡淡扫过人群,宛如寒月,清冷而沉静。在傅月影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寒古刀上。
他的身上像是有着某种无形的引力,迫使傅月影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他,脚步移向他。“你**伤好了吗?”
他微微颔首,面色极为平静。
“我知道卢雪墨不是你的对手**”在他宛如利剑一般的目光下,傅月影忽然觉得他说出每一个字都要用上百倍的勇气,“**你会杀他么?”
“或许。”
“可他救过我们的命!他**”傅月影不知道该怎样跟无名描述为了拿到解药,卢雪墨付出过什么。
无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如此轻巧的四个字,果然在一个杀手的眼里,人命和恩情从来都不重要。傅月影gān涩道,“若有一天,我成了你的敌人,你是否也会杀我?”
无名看他一眼,冷然反问,“为什么不?”
“你的心真是比寒古刀还要冷。”傅月影笑笑,语气酸涩至极,“如果可以,请你尽量不要杀他**这江湖中,如卢盟主一般热血正直的人已经不多了。他是个好人。”
“人各有命,并不是好人就会活的久。”如夏莲生,又有谁为他鸣过不平?
眼前的白_yi杀手,与卢雪墨第一次所见时,风致无二。他拱手道:“寒古刀留着,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个隐患,恕卢某不能还给你。”
“还与不还,等盟主先赢了我再说吧。”
据说没有人见过无名出手,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如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庆幸,辛亏他们之前从未见过无名出手。那是一阵风,飘忽不定,出其不意,一个人怎能同无形的东西争个高低,分个胜负?
很快,卢雪墨便落了下风。
连武林盟主都打不过,更没有人敢站出来,站出来就是送死。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无名还没有使出羲和弓。
无名顿住,突然道:“卢盟主,江湖中,我唯一敬佩的便是你。若你认输,将刀jiāo出来,我就此住手。”
卢雪墨擦掉zhui角的血渍,苦笑道:“我已是离弦之箭,还能停得下来吗?”
“如此,休怪我伤你x命!”
“无名!”傅月影从身旁某掌门人手中抢过寒古刀,挡在卢雪墨面前,“刀在这里,你要,给你便是!”
卢雪墨剑花一挽,阻止了他。傅月影气道:“你真不顾自己的x命了么?”
他充耳不闻,执意拦住傅月影的脚步,“只要我在,这把刀就在。”
“让开!”无名喝道。
傅月影再次挡在卢雪墨前面,寸步不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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