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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死山虽然就在朝云之国旁边,只那地界,不是寻常人能去的,亦非不寻常人愿意去的,更不是我这在外两万年的大吼去得到的。

只当初远远的望着时,便觉得那山体连绵不绝,朦胧yīn森,处处透着诡谲。

此下我却是要进入这天狐一族的腹地,真真是想不到。

阿娘将我jiāo付给潋滟他们,这便乘了辇车直接往那不死山赶了。

来时便见着家门口停着两辆大辇车,华丽又诡媚,周围跪了一圈的车夫,又站了一圈的侍卫,排场颇大。

不想我便竟然要乘着这其中一座,去那地界。

潋滟躺在软榻上,只手撑了额头,一双媚眼打量着我,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另一只手捻起一旁的葡萄便往嘴里送。

她那双手纤长白净,指甲剔透晶莹,捻着那碧绿的葡萄更是相映成辉。只见她慢条斯理的吃着葡萄,那殷红的唇上都是水光,偶尔伸了那小巧嫣红的舌,吐出几粒籽来,模样很是惬意。

她这一躺,那一身露骨的衣裳更是bào露,胸前露出大片肌肤,雪白雪白的一片,差点晃花了我的眼,被那乌黑的长发一遮更是惹人遐想,jiāo叠的双腿修长丰满,被她那身艳红的衣裳和榻上的红毯映衬得旖旎万分。

辇车里安静得狠,只她偶尔的动作,带了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本大吼一直觉着自个儿是个懂得风情雅致,欣赏得风景的人,只此番偷得几眼也不免低了头暗暗叫苦,喉间不自觉生出津液也不知是因着那葡萄,还是因着那大腿。

她那副形容若是在人间,多君子的人都得往上扑,可如今我这称不上君子的,对着这艳丽娇媚的弟媳,只有一肚子的苦水。

花越艳,便越带刺。

过往游戏人间,调戏调戏人家也就算了,如今这会儿,哪里敢动分毫念头?

那可是不死山的天狐,更何况还是我弟媳。

我小心翼翼的盘腿坐了一旁,回想着过往记得不甚周全的清心咒,念了几句佛法,总算是把心头暗生的几丝旖旎给压了下去。

我这刚平了心绪,却听得那头的丽人,咯咯的笑起来。心下不觉一阵发毛。

“怎么,你怕我?”

她说我怕她,这便委实有些损面子了。

想我活了将近三万岁的大吼,会怕这只将将不过三千来岁的小狐狸?

笑话。

想本君风流人间的时候,还不知这小东西在哪个犄角疙瘩等着投胎呢。

这已经关乎到面子问题了,免不得激了一回性子,敛了神情,垂着眸子,沉了声音答道:“弟媳,按着这关系,你也须得喊我一声阿姊,如今去你那里也不过因着我阿弟犯了错,本君心中有愧而已。不说怕不怕你,便论这层关系我也该好好疼你的,如今不比过往民风淳朴,便是两个女子做一处也不免会惹出些闲言碎语来,阿姊我虽然不甚介意,只公主你也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还须得注意着些好。如今我去你哪里,也算提前培养妯娌感情,日后相处自是方便。”

我这一番话一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她,二是为了让她收敛着浑身的媚气,这第三么,也是表明立场,想来我虽不是个正人,咳咳,君子,好歹也不会对着自己弟媳下手的。

却不想,我这一大段话,她却只听进去一句,笑声愈发清脆动听,腻了嗓子道:“哦?却不想阿姊是要如何好好疼爱弟媳呢?”

幸而我此下未曾喝茶,否则这一口喷出去着实不雅致了些。

我忍了一忍,终是忍了下去,闭了眼做捏诀打坐相,不再理她。

天晓得,我这打坐打得多么艰辛。

那厢却响起了铃铛的声响,脆生生的,很是空灵。

暗忖着,莫不是那公主起身了?

只一抬眼,便见着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跟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约莫着事出突然,这神情便没藏住,只见对方又是咯咯一阵娇笑,仿似对我这反应很是满意。

我便是泥菩萨,还有三分泥土气呢,更何况原本便是个凶shòu的bào烈性子,此下真真是被惹了一回,皱了眉狠狠的瞪着她,怒道:“潋滟,别以为本君不会对你怎样?你若是安分些,咱也就相安无事处到我阿弟来,若你还是这般时时来招惹,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呆了一呆,望着我,明艳的眸子水光滟滟,突而又一笑,风情万种。

“你却是,”她一边笑,一边伸手作势便要抚上我的额头,“要如何翻脸不认人?”

她这动作真真触到了我的逆鳞。

从小到大,除了阿念,便是连爹娘都不敢触碰我这额头,没想到这公主忒的大胆,竟然敢伸手。

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额前,已经被我一手捉了。

“潋滟,”将她的手压在身侧,欺身将她按倒,从上往下望着她的脸,“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伸手碰望天犼的额头。”

我是不知自己的神情有多狰狞,只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没有现出原形算是极好的了。

可那潋滟似乎一点都不怕,被我压着也未现出一丝的惊慌,定定的看着我的眼。

她这幅镇定的模样却是我没想到的。

想她也应当知道,自己修为不及我,便是加上她那一双爹娘,也不定能压我一头,她却一丝惶恐也没有,就那么淡然的看着我。

这时候,那如丝的媚眼,清明得仿佛一泉池水。

我被她看得颇有些心虚,只若是放手,便愈发有些下不来台。

之前已经输了一筹,如今再败下阵来,以后肯定抬不起头,这往后的日子定然难过的狠。

我这般想着,便只能僵持着,不服输的望着她的眼。

大约过了一刻钟,正在我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潋滟忽而妩媚一笑。

我心里不自觉的便暗道一声糟糕。

按着她肩膀的手已经被她按住。

“你......”我说得一个字,却再也开不了口。

她的手温热细腻,柔若无骨,覆在我手上,仿佛绸缎一般。

此下我哪里还顾得上面子里子的,急急要抽身。

不曾想,她手上明明没甚力气,却仿佛跗骨之疽一般,牢牢的攥着我的手。

“喂,”这可如何是好?我叫着她,没有一丝办法,半个身子还压在她上面,若是要硬来,又不伤她,免不得要拆了辇车的。“快放手!”

她却完全不曾理会我,双腿缠压着我跪着的小腿,眉目间都是得意。

“潋滟原还以为是自己单相思,却不想阿姊竟是比潋滟还要急切。”

我被她一句话,激得从脑子凛到了尾椎骨,抖了一回,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

本君修了将近三万年的道行终是不够,绝非这妖孽的对手啊。

我这厢认清现实,便已经定了我今后的计划,只此番如何脱了这困境,还是个没有眉目的事情。

“弟媳,弟媳,”我连连唤了两声,沉痛了嗓音对她道:“你可要想清楚啊,这里可是辇车。”

她那嫣红嫣红的唇,漏出几声银铃一般的笑声,“是辇车又怎的?”

我被噎了一句,正愁眉不展,突然看见旁边的葡萄,便急急道:“阿姊我此番去你不死山,也算是客,你便是如此招待我的么?想来咱俩日后相处时日还很久,不若乘此机会好好熟悉熟悉,也免得日后生疏了,你看,咱这姿势也委实不是个谈天的好姿势,不若去那榻上坐了,一边吃一边谈,阿姊剥葡萄的本领可不错的很。”

我这简直自降了万阶的身价,帮着个小狐狸去剥葡萄。

便是阿念,我也未曾帮他剥过葡萄啊。

身下的人,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摇了摇头道:“阿姊觉得这番姿态不好,弟媳却觉得,这个姿势正适合谈心,”她停顿片刻,双眸扫过我的胸口,看得我一阵寒意,才继续道:“阿姊若是再伏点身,可不就是,如你心,印我心了么?”

此下这种境况,真正是山穷水复疑无路啊。

万念俱灰的绝望下,我竟然还能分出一丝的念头去埋怨我的那阿弟。

那潋滟又继续道:“况且那葡萄,弟媳方才已经吃够味了,此下倒是不急,”她说着又舔了舔唇,动作实在是撩人的很,“自然,若是阿姊你要尝那味道,潋滟自然不阻你,不若就着这姿势,从弟媳这里尝得好,自比那葡萄味道更好。”

我望着她的脸,简直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骨子里那点点狠戾现了出来,手上加重了力道,狠狠捉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道:“潋滟啊潋滟,好你个不死山的公主,本君活了将近三万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现如今便让我代我那阿弟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只狐狸jīng,以后不定也是个不守妇道的主。”

我虽则不是个男儿身,却莫名长了个女生男相,当初也确着实愁了一回儿,只后来久了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却不想竟然被只思慕我阿弟的狐狸jīng凑合着给觊觎了,真不知该哭该笑。

见今这几句话绝对有够恶劣的,手上又是下的重手,那肩膀的琵琶骨便在那要碎不碎的边缘。

那潋滟果然受不住疼痛,咬唇闷哼了几声,额上出了细密的一层汗珠,不一会儿,便是身上也见了汗,她却再也不曾出过一声,只一双眼又qiáng又怨的望着我。

我先是见着她额上的汗,自觉下手有些重了,已然放轻了力道,待得她浑身密了一层汗,才猛然惊觉这辇车里竟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异香,尤为晃人的脑子。

那潋滟此时大约是痛的狠了,无暇纠缠我,我这一挣便得了逞,迅速靠到了一边,只远远的看着躺在楠木车板上的人。

她此时的模样既显得有些láng狈,又更透出些风情,只脸色有些惨白,双眼定定的看着车顶,显得有些无神。

我暗叫一句,只觉得她这模样仿似被我做了什么似得,真是造孽的很,只此下,也不敢过去了。

那异香离得潋滟越近便越浓郁,显然是从她身上发出的。

本君听闻有些女子天生异香,这潋滟大约便是其中之一,着实是个天生的妖孽,下定决心,今后再也不靠近她半步了。

她躺了地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了起来,那原本就半掉不掉的衣裳,终于从她肩上滑落,吓得我赶紧闭了眼,却听得她笑道:“不想阿姊原着是好这口,潋滟虽然不甚jīng通,却也不是学不来的,方才那些,弟媳已然记下,以后定然与阿姊好好讨教讨教。”

呜呼哀哉。

阿弟,阿姊我,阿姊我要与你断绝那姐弟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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