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离开上海去苏州了,可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上午找我师兄拿之前从他那里“打劫”的东西,师兄见我一脸yin云密布问我怎么不开心,我道:“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不祥_gan。”
田丹姐在一旁听了很好奇,道:“你又要跟上次那些人出任务吗?”
我作痛心疾首状,道:“对。”
田丹姐道:“我觉得那位明先生人不错A,谦和礼貌,即使受了伤身手依然很利落。”
我叹了口气道:“然而据我观察,跟明家He作倒霉的几率跟正面遇到几个他们家的人成正比。如果一个,只要不是老三,这次任务还能顺利完成;如果两个,你就危险了;如果三个**“我记得,在同一个任务中跟明家三兄弟都见过面的似乎只有王天风**
师兄迅速抓住了重点:“你这次不幸遇到三个?“
我望天:“是呢,一个是nv眷,毫无战斗力,经实践检验证明还喜欢坑队友。另两个倒都是nei行,你们见过那个上个月受了伤,好不容易好了点儿现在又病了,战斗力起码打五折。还有就是他哥,和我。“
师兄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道:“我还想着你跟我要这么贵的东西,虽说是亲师兄妹也不能分文不取,听你这么一说倒觉得可怜,那就勉为其难送你吧。”
我呸,那东西是你的么?真要论起来倒应该是田丹姐的,你俩现在也没结婚,人家还没说话呢凭什么你收钱?
拿了东西往回走,一进家门我就吓了一跳,大少爷蹲在大厅里正在摆弄三支卡宾枪,旁边扔着一堆牛皮纸,所有子弹都已经拆出来装进了弹匣。我小心翼翼挪过去,道:“咱**不走了?”
大少爷很淡定地道:“情况有变,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你赶紧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我长出一口气,道:“看这架势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日本人拼了呢。“
大少爷瞪我一眼:“快点儿!“
我不需要撤离,只是送大少爷一家到南京而已,所以没
有行李,带好枪和弹药正要出门,忽然想起了小少爷敬爱的老师**又转回去迅速按照“战备水准”收拾了一遍,所有该带的不该带的都带齐,心里才稍微踏实。
真的是被他们这一家子坑怕了。
十分钟后,车子安静地开出了明公馆大门。
大少爷亲自开车,我、阿诚哥和大小姐坐在后座,窗帘紧闭,从外面乍一看去就好像大少爷独自出门一样。三支卡宾枪藏进了车后座的暗格里,两只小手提箱整整齐齐塞在座位后面,我看了看一反常态穿着平底鞋的大小姐,又看了看脸色苍白、强自支撑的阿诚哥,shen刻觉得我们这一路大概太平不了。
果然,大少爷告诉我决定提前撤离的原因是特高课里有人在火车站袭击事件中发现了疑点,可能很快就会追查到我们身上。我听了也只能沉默,那次在火车站的行动本来就很仓促,能过了这么长时间才被人当做突破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现在只希望特高课的人能尽量蠢一点,毕竟从上海到南京有300多公里,开车需要5、6个小时。
而我们的好运只持续了三个小时多一点,当时在苏州和无锡之间,天已经擦黑,又下起了雨,大少爷不得不放慢车速,结果一个日本兵小队追上了我们。一场混战下来,我和大少爷、阿诚哥联手消灭了这个十人小队,但枪战的动静很快就会引来更多的敌人,我们的车也太过显眼,唯一的选择就是弃车迅速逃离现场。
此时距离南京还有200公里,躲在一片小树林里、被雨浇得浑身*透的我连骂街的心情都没有了。缓过口气,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队员状况,大小姐从来没这么挣命地跑过,此时正坐在地上喘着粗气,j神状态倒是还好,大少爷一路带着阿诚哥,体力消耗较大,阿诚哥自从我们停下来休息就没说过话,大少爷问他问题也只是“嗯”“A”的答应。
当一个平时还算活泼的人突然这么消停,连大少爷受没受伤都不问,这意味着什么简直显而易见。我皱着眉头过去冷不防把手放在阿诚哥额角,不出我所料,他又开始发烧了,而且热度不低。
现在,有完全行动能力的人,只剩下我和大少爷。
我们两个迅速盘点了一下剩余物资,□□人手一支,三支卡宾枪,弹药已经有限,现金若干,其中有部分美金,剩下就是护照和一些重要票据,被大少爷收在他的yao包里。行李全部丢失,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了也就没了,最关键的是,我们急需一台车。200公里,我们不可能冒着雨走过去。
所幸我们不远处就有一条公路,现在已经入夜,车流量不算很多,基本一会儿一辆的节奏。大少爷的意思是我们硬抢一台,我白了他一眼,道:“硬抢?持枪抢劫?我们才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靠两条tui能跑出多远,这边一响枪用不了多久日本人就追上来了。”
大少爷道:“那你说怎么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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