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 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怎么那么不珍惜自己呢?”那个机械的电子音里传来了几分怜香惜玉的意思,那人却并不走进, 又道,“哎呀可惜了,我看你的血还没流gān,就得被自己的鼻涕眼泪给呛死。”
她大幅度地摇了摇头, 喉咙里传来了仿佛被掐住脖子的猫那种可怜至极的呜咽声。
“你要是愿意说呢, 就点点头示意我一下,我帮你把口中的东西给取下来。”那个声音T笑道,“你看这良辰美景,谁要做一些bī供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A, 早点完事,一同做点有趣的事情不好吗?”
李柔儿浑身一僵, 又瘫软在那里不动了。刁书真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既然是不急, 看样子是还能坚持了,那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了。
滴答、滴答、滴答, 细微而有节律的滴水声敲击在李柔儿的耳膜上,一下一下像是敲打在她的心脏之上。其实,割腕之所以常常被人选为自杀的方式, 除了简单方便之外,大概也不是一种特别痛苦的死法。对于那些死志坚决的人来说,选择在灼热的浴池的自杀,或许还有种奇特的làng漫_gan。*
然而,等待着死亡渐渐降临的过程,比之死亡本身还要更加恐怖。李柔儿只觉得自己的body愈发冰冷无力, 她脸白如纸,唇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浑身颤抖个不停,身子在最大程度上蜷*起来,似乎是想竭力保存最后一点的热度。
“哎呀我说你A,钱还能赚,可是命没了再多的钱能有什么用呢?不管你是为了自己的财路,还是惧怕组织的报复,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这一关你要是过不去的话,再多的钱只能给你买块好的棺材板了。”
李柔儿的喉间嗬嗬作响,body略微放松下来,似有意动。那个机械的电子音又加了一把火:“你放心,我不是想挖走你们手头上资源的对家,也不是想严查此事的警察,我只是为了一点自己的私事而已。等会儿我放你开口,你也可以选择不答。”
那人凑近过来,厚实的yīn影笼yinJ在她的身上,机械音模糊听见那人在低笑。随即,一_geng橡胶味道的管道贴近了她的鼻端,似乎是想让她辨认一番。
“喏,明人不说暗话,这是一条止血带。”那个声音哄诱道,“你说了我给你扎上放了你,附近一公里nei就有家医院。或者——”
那个声音里满是遗憾,“那我就只好磕着瓜子坐在这里看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血渐渐流gān,变成一具gān瘪瘪的尸体咯。”
那个声音看似听上去是遗憾,但李柔儿真切得_gan受到那人的决绝冷血,那种戏谑的口吻,并非是真正的怜惜自己,而的的确确是凉薄的不在乎,好比一个小孩子将一窝蚂蚁dòng搅得稀烂,道义和法律在那双空dòngdòng的眸子里残存不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李柔儿浑身发冷,意识渐渐模糊不清了,五_gan均是变得迟钝。外面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帘子一般,传到她耳朵里时分外缥缈。
“唉。”那人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屁gu坐回了_F_间里的另一张椅子上,发出了嘎吱的一声巨响,“上次那个人彻底不动弹的时候,我可是磕完了整整三大袋的瓜子。不过那人是个大胖子,流的血把地毯都给浸透了,差点没给从天花板里给漏下去,总觉得血里面一层黏腻的油脂,把我给恶心坏了。”
“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血也是漂亮的。”瓜子壳清脆的爆裂之声回dàng在整个室nei,那个声音悠悠地说,“不过可能只够我磕完这包瓜子了,嘻嘻。”
李柔儿惨白的面色渐渐发青,这句仿佛孩子玩笑一般残酷冷血的话彻底摧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她疯了一般快速点头,喉咙里发出了模糊不清的求救声。
刁书真走上前去,取下她口中的麻核,Xiong口的变声器传出了悠然的声音:“你说吧。”
“乡道304,从朱亭收费站开始算起,第十一个拐弯的地方。”
“时间?”
“七月半,中元节。”
“还有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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