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地上的一片láng藉已经被宋玉诚收拾得gāngān净净了,瓷砖地板光洁得简直能倒出人的影子,没有一点头发和灰尘。垃圾桶也已经倒过了,看样子宋玉诚是清理地上残羹的同时,还顺势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刁书真经常开玩笑般地说,要是宋玉诚去犯罪的话,估计案子肯定侦破不了,无他,案发现场肯定连一块皮屑都不会留下,打扫得太gān净了。
但此时,刁书真只_gan到难言的愧疚和尴尬。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在一堆书山之下扒拉出了一个药箱子,在里面翻找了许久,看到一个两个硬币大小的铁盒子时,脸露微笑。
她扣了扣宋玉诚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刁书真没有像是平时一样直接闯Jin_qu,而是在门口探头探脑。
“进。”宋玉诚坐在chuáng沿,橙huáng色的光里,她散开发带,瀑布般的长发倾斜而下,rou_ruan地覆在她脊背之上,很是好看。
刁书真咽了口唾沫,微觉紧张,扬了扬手中的铁皮小盒子,结结巴巴道:“我想帮你涂烫伤膏。”
宋玉诚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张了张zhui,似乎想要告诉对方用不着这么麻烦,已经处理过了。可是那只小松鼠一样的家伙已经小心翼翼,但又身手敏捷地蹿了进来,并不给她什么拒绝的空间。
chuáng微微沉了一下,是刁书真坐了上来。她自然而然地拉过宋玉诚的手,仔仔细细地查验,那般目光如炬,如同在现场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可怜的蛛丝马迹一样。
宋玉诚仿佛能_gan觉到那炽热的目光,顺着她的皮肤、指节、指甲的白色末端和粉红色的充血部分,一路从中心看向末端,从外皮看至皮下。
那无形的目光好像带着有形的热度,一寸一寸将宋玉诚的肌肤点燃,她蓦地升起了一阵羞意,本能地将刁书真的手甩开,避开她的目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刁书真一惊,放软了声音道,“是不是弄痛你了?”
宋玉诚的长发遮住了悄然泛红的脸颊,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句。
“抱歉,抱歉。”刁书真忙不迭道歉,平时雄辩的口才在此时此刻似乎都无影无踪了,刁书真额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她口gān*燥,心跳加速,脑子都有点儿混沌不清了。
我宁愿去审讯连环杀手,也不想面对因我而受伤的宋玉诚。刁书真的nei心在哀嚎,我还是那个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我吗?
“别说道歉。”宋玉诚的望着刁书真,疑惑道,“没端稳碗的是我,我付主要的责任。你只有突然开门以至于惊吓到我的一点过失。但没有并没有哪条规矩说开门必须缓慢,所以你没有什么责任。”
刁书真拧开硬皮铁盒的盖子,里面白色的药膏散发出清凉_C_J_的气味,让人jīng神为之一振。她半跪在地上,耐心地用棉签蘸取里面的膏状物质,轻轻涂在宋玉诚皮肤上泛着红迹的地方。
近乎透明的半*润膏体在宋玉诚指尖泛起银亮的水泽,对方独有的冷香缭绕在刁书真的周围。些微的热度在刁书真脸颊边上升,她有些心猿意马,不禁浮想联翩。两人在工作上没少有过接触,但私生活绝对是互不相gān。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动作,似乎有些亲密过头,暧昧过头了。
“你怎么都不会生气?”刁书真开口说道,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宋玉诚刚才的回答很像是抬杠或者无理取闹,但是她知道,宋玉诚还真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会生气呢。”宋玉诚淡淡道,目光飘向chuáng头放着的那个无声微笑着的骷髅头,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刁书真近乎本能地去观察她的神色,看向她的眼睛。宋玉诚是天生的重瞳,虹膜偏shen,那双眼睛就显得比一般人更加幽shen参测,如同一口望不到尽头的shen井。
冰凉而幽shen。她冰雪般的容色上,很难见到人类所共同的,哪怕是一闪而逝的微表情。
她是冷傲的谪仙,没有凡间的喜怒。
再爱你的人面前,用不着小心翼翼地揣度着她的神色。
刁书真心中一凛,收敛住心神,轻轻地笑了笑。
“算了,败给你了。”刁书真用无奈的口吻道,“对于任何事情你都不会生气吗?比如说,你办了个案子,尸体很零散,你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出了一个结论。结果其他人还质疑你的验尸结果,你不会不满?”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宋玉诚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如果他是上级,他来全权负责的话,推倒我的结论没有什么关系;是平级的话,我们按程序走,请第三人重新再验就好了。如果是无关的人,那他又不是专业人士,我不需要考虑他的意见。”
“得了得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刁书真扶额道,她无奈地看着宋玉诚,对方会给她一个迷茫而无辜的眼神。
“假如你的你的爱人——”
“我没有爱人。”
“假如、只是假如,假如曾经发誓要和你一生一世的爱人背叛了你,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了,你会不会bào跳如雷,恨不得弄死这对狗男nv、狗男男亦或者是狗nvnv?”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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