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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莙没有到新_F_子那边去刷墙,因为楼上只剩乒乓室两个半截墙没刷了,而楼下的一间主卧和一个音乐室还没贴胶带,要刷也只能刷下半截。她决定留到周末去刷,因为那时Kevin会来给她铺地板,两人可以一起贴胶带,然后他在楼上铺地板,她在楼下刷墙,整整两天,多开心!

她趁这个不刷墙的晚上给儿子打电话:“小龙,_M_M把你住的那间_F_刷好油漆了。”

“真的?什么颜色A?”

“白色。”

“可是**我喜欢绿色的。”

“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刷白色的吗?”

“可是我,现在喜欢绿色的了。”

“我们地上铺的是shen红色的地板,配上绿色墙壁,不那么好看吧?”

“可是绿色对眼睛有好处**”

她不知道儿子是受了谁的影响,突然喜欢上了绿色,而且还知道什么绿色对眼睛有好处,有点像**说的话。她问:“是不是**说绿色好A?”

“不是,是我自己说的。”

“为什么突然喜欢上绿色了呢?”

“因为那是足球场的颜色。”

她暗叫糟糕,这孩子好像迷上足球了!她也说不出迷上足球有什么不好,就是觉得儿子如果喜欢足球,就离他爸爸近,而离她远了。

她热切地说:“儿子,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音乐学院萨克斯专业毕业的,他的萨克斯吹得可好啦!等你回来了,我请他给你做tutor(家教),好不好?”

“好!”

“还有A,他长得像Kenny G一样!”

“真的?他叫什么名字A?”

“他叫——Kevin G。”

“他是Kenny G一家的?”

“不是,但是他的头发跟Kenny G一模一样,还是他自己烫的呢。”

“真的?我可以烫那样的头发吗?”

她本来是绝不允许儿子小小年纪烫头发的,但有了Kevin这个样板,她就改变主意了:“可以A,等你回来之后我请他给你烫。”

“但是,爸爸会不会骂我呀?”

她机密地说:“他又不在美国,怎么会知道你烫了头发呢?”

“他说,他叫我就在中国读书。”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说的。”

她愣了一下,问:“你爸爸到E市来了?”

“嗯。”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来的。”

“他现在,在哪里?”

“在睡觉。”

她紧张起来,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跑到E市去,还要儿子就在中国读书,是不是准备跟宗家瑛重建家庭了?

她对儿子说:“你看爸爸醒了没有,醒了就把电话给他。”

她听见儿子在叫:“爸爸,醒醒,_M_M的电话。”

她想让儿子别叫,但丈夫已经被叫醒了,接过了电话,睡意朦胧地问:“什么事?”

“我听小龙说你也在那里。”

“嗯,出差路过,来看看小龙。”

“你在E市呆多久?”

“晚上就走。”

她正想问小龙读书的事,便听丈夫说:“我儿子还真是继承了我的基因呢,很会踢球。”

“你看他踢球了?”

“嗯,今早上我们一起踢过球了,真的跟舅舅说的一样,有‘乃父风范’。”

“说明舅舅训练有方。”

“主要还是遗传,呵呵,我儿子再踢踢,就可以超过小斌了,人家可是踢了好多年的,我儿子才踢了几天?这要不是天才,啥是?”

她抓住机会算旧账:“我就说不用那么早训练吧。”

说了她又后悔,生怕这句话把丈夫惹恼了,说出“那要是早训练更不得了”之类的话来,但丈夫像没听见一样,仍旧xing_fen地说:“我想让龙龙就呆在国nei读书,好接着踢球。”

“那不行的,他这边的学业怎么办?”

“他在哪儿不都是上学吗?美国那边没有足球队,他一回去不就把刚学的一点球技荒废了?”

“但是,他也在学萨克斯A,如果留在国nei读书,不就把萨克斯荒废了?”

“吹那玩意干嘛呀,像_geng烧火棍一样。”

“才不是烧火棍呢,吹好了听特好听。”

“好听管什么用?能有什么出息?”

“那踢足球有什么出息?”

“踢足球当然有出息A,说不定可以拿奥运冠军。”

她坚决不同意:“就中国足球这德x,还想拿奥运冠军?”

他大概也知道中国足球的名声不好:“他可以进美国足球队嘛,未必到那时他还不是美国公民?”

“你以为美国踢球也像中国一样,你进了体育队,国家就把你养起来,你啥事不*心,只一心一意踢球?美国这边都是自己掏钱训练的,你要是拿得出这笔钱,那还差不多,如果你拿不出这笔钱,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还是钱管用,一说到钱,丈夫就开始退*了:“他可以先在中国学踢球,究竟进哪国足球队,以后再说。如果他实在要吹那烧火棍,我也可以在这边给他请个老师。”

“那我也可以在美国给他请足球教练A。”

他不屑地说:“美国人那种训练法,就会纸上谈兵,别把我儿子荒废了。”

“但是你这么忙,这里那里出差,哪有时间照顾他?”

“我是没时间照顾他,但他可以跟着舅舅舅_M呀。”

“那怎么行,让人家照顾一个暑假可以,天天放那里让人家照顾怎么行?”

“舅舅都已经答应了。”

“你叫人家照顾,人家怎么好不答应呢?但是这多麻烦人家呀!万一生个病什么的,谁负得起责任A?真要留在中国上学,也得跟着你才行。”

丈夫打退堂鼓了:“那你在美国那边给他找个有足球队的学校上吧。”

她一口应承:“行,我给他找个有足球队的学校上。”

跟丈夫讲完电话,她又跟哥哥和爸_M讲了一会儿,才挂上,正准备上网看小说,大姐大打电话来了:“你那个包还真有人背呢!”

她一愣:“我哪个包?”

“哎呀,就是你们家王帅哥偷偷摸摸买的那个孔雀绿的机车包A!”

“真的?谁呀?”

“是他们系里一个姓冉的nv老师。”

“小邵问她了?她说是王世伟给她买的?”

“她没说王世伟的名字,但她说是人家刚从美国买回来送她的,那不是王帅哥还能是谁?美国又不是谁家的后院,说去就去A?虽说现在美国旅游签证比以前容易了点,但那也不是谁都能签到的呀。”

她发现自己心里是好奇多于愤怒,像个围观群众一样打听道:“那个姓冉的nv老师多大年纪了?”

“二十多岁吧,反正比小邵小。”

“长得漂亮吗?”

“小邵说长得一般,但很会打扮,收拾一下可以跟电影明星媲美,不收拾的话就一路人甲。”

“现在的nv孩子都这样,真正长得漂亮的并不多,但都会打扮,一打扮出来就和不打扮天壤之别了。你说男人会喜欢这样的nv孩子吗?毕竟最后都要以真面目示人的。”

“什么真面目A,很多都是连*的时候都带妆的。”

“带妆也只能解决脸上的问题,身材呢?”

“人家不会整形?”大姐大说,“喂,我们怎么扯这上头去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尽早阻止这事继续发展吧!”

“爱情这种事,怎么阻止?你越阻止,他越想发展。”

“你说得也有道理,还不如由他们去,过几天也就互相厌倦了,最终还是回到你身边。”

“如果他出轨了,我不会要他回到我身边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大姐大不吭声了。

她意识自己刚才那话说得不好,戳了大姐大的软肋,连忙挽回:“我们家那个跟你们家那个不同,你们家那个只是一时的糊涂,你还没发现,他就收手了,说明他_geng本没长期出轨的意思。”

“哎,别给我们家那位涂脂抹粉了,他_geng本没收手。”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在那个宓家丫头的微博里看到了,他们**还在见面。”

“见个面,应该没什么吧?”

“哎呀,我说‘见面’是委婉的说法嘛!”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有那种关系。”

“就是A,宓家丫头说他,_On the bed_不知道如何讨好nv生,还说这是大*的错,没T教好,难怪你们的男人不要你们。”

她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的小三,也太猖狂了。”

“就是A,我们那时候三别人,也是被生活所迫,你说现在的小三,她们到底是为啥呀?像这个宓家丫头吧,爹_M有的是钱,她_geng本就不需要lover包养,也不用为了留在城里出卖青春,你说她到底是为啥呀?”

“寻求_C_J_?”

“但是找个半老头子有什么_C_J_呢?”

“可能是什么‘集邮’吧。”

“‘集邮’?”

“是A,不过她们集的不是邮票,而是**男人。”

大姐大闷了半天才说:“难怪老穆不肯离婚呢,原来是人家_geng本没打算跟他结婚呀?”

“你跟老穆谈过了?”

“那还能不谈?他上次向我坦白的时候,说得那么诚恳,叫我给他一次机会。但转眼他又去跟那个nv人鬼混,我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呀!”

“谈开了也好。”

“他打死都不承认A!说他老早就跟宓允丽断绝来往了**”

“也许宓允丽微博里写的不是他吧?”

“怎么会不是呢?跟以前我给你看过的那几篇一样,都是S君。”

她立即到宓允丽的微博去看了,真是S君,写得很露骨,但主要是在抱怨,说大叔本质是好的,就是大婶没好好T教栽培,*费了一棵好木材。宓允丽还极尽想象之能事,把大叔大婶的_On the bed_运动狠狠丑化了一番。

难怪大姐大生气,如果宓允丽写的是她,她也会大为光火。你抢了人家丈夫不说,还这样糟蹋人家夫Q两个,里子面子都不给人家留,你还让人活不活A?

她想劝大姐大离婚,又知道大姐大肯定不想离婚;想劝大姐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替大姐大咽不下这口气,只好来个“向下攀比”:“哎,现在的男人A,真是没说头。我们家那一位,哼,你没看到他给lover打电话时的那个陶醉劲哦!”

“很可能就是在给小冉打。”

“肯定是她。”

她觉得说小冉是王世伟的lover还比较好理解,而那个宗家瑛,真的是——连她都不如,他怎么会找宗家瑛做lover?难道他瞎了眼?

她没问大姐大准备怎么办,因为她知道处在大姐大这个位置,无论怎么办都有弊病。她唯一的安慰办法就是讲自己丈夫出轨的事,因为这样一来,大姐大就会觉得自己也不是唯一遭遇丈夫不忠的Q子。

一个人无论多么倒霉,只要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心里就好过一点。跟自己一样倒霉的人越多,自己的心理就越平衡。如果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人跟自己一样倒霉,那就_geng本不算倒霉了。

她把大姐大安抚下来了,又到宗家瑛的微博去看看,发现“莫问芳踪”和“莫问世间芳踪”都没有更新,但“世间芳踪”更新了不少。

这次,她老人家也出场了,但被写成一个刁蛮*险的nv人,j通邪门毒术,使一管“洞箫冰毒”,专门在背后放暗箭,为江湖人所不齿。龙儿有这样的老M_,自然走上了邪路,连长相都是鹰鼻鹞眼,说不出的狡猾。

而虎儿在品质高洁的玉英_M_MT教下,忠厚老实,乐于助人,又跟生身父亲学习“一川功”,尽得其中j髓,且长得玉树临风,父M_shen以为荣。

真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莫大公子占人所爱,引发天怒,终于一命呜呼,而一川太郎终于彻底厌倦了刁蛮*险的京城名媛,回到玉瑛姑娘身边。

王莙牢牢记着从艾米的博客“艾园”看来的话:关于配偶出轨,要当成一个技术问题来处理,不要牵扯_gan情。如果没证据,就当他没出轨;等到有了证据,再按情节轻重处理。不管离婚还是不离婚,都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的利益。

这段时间,她正是这样做的,当成技术问题处理,广泛收集证据,做最坏的思想准备,向最好的方向努力,所以不管是小冉,还是宗家瑛,都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她倒有点替这二人悲哀:如果你们把爱情交给王世伟这样的男人,今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第二天下班后,她去“家得宝”买了一桶绿色的油漆,为儿子刷卧室。虽然她特不喜欢红地板配绿墙壁,但儿子喜欢,那就等于她喜欢了。

她来到新_F_子,吃了自己带过去的饭菜,就开始刷墙。由于没贴胶带,她只好把墙壁与天花板交界的那一圈留出来,等Kevin周末来铺地板的时候,肯定会帮她贴胶带,那时她再刷那一圈。

她刚刷了半面墙,就听到门铃响。她想不出会是谁,Kevin在给别人装修,周末才会到她这里来,施老板就是刚开始来过几次,后来就再没来过。那还能是谁呢?别人都不知道她这个地址。

她还是先从窗子打探一下,发现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皮卡,车屁gu冲着她的车库,但外面黑魆魆的,看不见车上放着什么。

她飞跑下楼打开门,是Kevin!

他仍然穿着白T恤和牛仔短ku,头上是永远的Bang球帽,笑微微地看着她,说:“在刷墙A?”

“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刷墙_fu,但没跑掉。

“不是说周末白天来刷的吗?”

“A,是A,但我昨天跟儿子打电话时他说要绿色的卧室,我只好跑过来给他改绿色。”

“二十四孝_M_M?”

“呵呵,太娇惯了吧?”

“有条件满足他的愿望,干嘛不满足?”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软垫过来。”

“什么软垫?”

“就是垫在地板下的软垫子,你在坛子里没听说过?”

“呃,好像没听说过。”

他从车里抱来几个大圆卷,像裹得紧紧的地毯:“就是这个,你买的地板材料是带槽子的,一块一块lock(锁住,勾住)在一起就行,不用glue down(胶粘),也不用nail down(钉牢),但下面要垫一层软垫子。”

“哦,是这个呀?听说过,听说过。”

他把几个大卷竖着放在客厅靠里的墙边,又到车里去抱。

她追出去:“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没多少,我很快就弄完了。”

她一定要帮,他给了她一卷,很轻,大概是泡沫类的。她像抱孩子一样斜抱着,跟在他后面走进屋来,放在他那几卷旁边。

他每次都像发奖一样给她一卷垫子,他自己则拿好几个,两人一起进屋来,竖着放好,相视一笑,再出去拿。

跑了几趟,把垫子全部搬到了屋里。

他说:“好了,你帮我把活干完了,现在该我帮你了。你儿子卧室还没贴胶带吧?”

“没有,留在那里等你来贴呢。”

“太好了。”

两人很快就贴好了胶带,并把墙壁和天花板交界的那一圈刷上了绿漆。

他提议说:“我们把楼下两间_F_的胶带也贴了吧,今晚把贴胶带的地方刷了,那样你周末就可以把那两间_F_刷完,下星期就不用晚上跑来了。”

“好A。”

一直到贴胶带的时候,她才发现楼下的主卧墙壁很高,比楼上的几间_F_高多了。如果不是他帮着贴胶带和刷墙,她得站在梯子的第五级才能用小刷子够到墙壁和天花板交界的地方,那可真要把她的胆吓破了,而且刷一两尺,就得移动一下梯子,爬上爬下的,保不住从梯子上摔下来。

他把两间_F_的上半部分墙壁刷好了,撤下胶带,把刷子和滚筒用水泡上,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没吃晚饭呢。”

她心疼死了:“A?你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了怎么样?你有东西给我吃?”

“我,没有,但是我们可以出去吃A,你不是说去你那个**什么那里吃的吗?”

“你想去?”

“太想去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

“真的?”

“就怕你已经吃过晚饭,现在吃不下了**”

“她的店也是buffet(自助餐)A?”

“不是。”

“那怕什么?吃不完的打包带走呗。”

“还是你聪明。走!”

车上还是放着肯尼基演奏的萨克斯乐曲,但他把音量T低了,对她说:“我可事先警告你了,我那个什么**她可能会找你闹**”

“她会找我闹?”

“是A。”

“你别吓我了。她会**怎么闹?”

“说些难听的话啰。”

“为什么?”

“吃醋呗。”

“为什么吃醋?”

“把你当我nv朋友了。”

“那你对她解释一下嘛。”

“我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她不响了,暗自琢磨他这番话的意思。

他问:“你怕了?”

“我怕什么?我这一把年纪摆在这里,她要不是瞎子,肯定能看得出我不是你的nv朋友。”

“你的年纪摆在哪里?”

“脸上A,身上A,到处都是。”

他侧脸看着她:“是吗?指给我看看。”

她脸红了,骗他说:“前面红灯!”

他没上当,仍然看着她说:“真的,摆在哪里呀?如果我都看不见,她更看不见了。”

“没事,我会对她解释。”

“你最好别理她,等我来对付。”

她心里十分好奇,不知道会上演一出什么样的闹剧,她这一生还没经历过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呢。有他在身边,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点唯恐天下不乱,希望他的那个舞蹈系系花今天闹上一闹,让她看看他会帮谁。

开了一会儿,她发现道路越来越熟:“你这是在往我们A所的方向开嘛。”

“是A,她的餐馆就在你们A所南面。”

“是哪一家?”

“福临门。”

她不由得嚷起来:“是福临门呀?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去过那家餐馆,我们所里很多人都去过,我觉得那家的菜还算比较中国的,价钱也还算公道。但我们所里一个张老师说她有一次带儿子儿Xi还有她的德国亲家去福临门吃饭,花了一百多块,结果吃了几个剩菜,都是边角废料凑在一块的,把她气坏了,叫我们大家都抵制福临门,我就再也没去过了。”

他没表态。

她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这么莽撞呢,说这么一大通“福临门”的坏话,这不等于是在说他那什么吗?

她道歉:“对不起A,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在那里吃的几次,菜还是很新鲜的,可能张老师是运气不好,撞上了。”

他仍然没表态。

她也不好再往下说了,暗自在那里回想“福临门”的谁最像舞蹈系系花,但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哪个waitress(nv招待)像搞舞蹈出身的,只有那个老板娘,挺瘦,脸挺小,说是搞舞蹈出身还说得过去。

她问:“你那个什么**她是不是福临门的老板娘?”

“是。”

她不懂了:“但是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已经结婚了。”

“但你怎么说她是你的**”

“我又没说她是我老婆。”

她想到《你是我的nv人》,看来现实和歌曲还是有点不同,歌里面的nv主“仍然单身”,但他的nv主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又开了口:“那你怎么说她看到我会**吃醋?”

“是会吃醋么。”

“但是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结婚了怎么样?”

“结婚了就没有资格吃你的醋了。”

他摇摇头:“吃醋还讲资格?”

她也摇摇头:“只怪你太**迷人了,人家婚都结了,还吃你的醋**”

“不是我太迷人,而是她太**霸道**”

“她霸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如果你不怕她吃醋,她能怎么样?”

“我是不怕她吃醋A,不然我怎么会带你到她店里去?我是怕你怕她吃醋。”

“我不怕,看她能把我吃了不成?”

“吃当然是不会吃你**”

她有点酸酸地问:“你以前是不是带过什么人去她餐馆,被她吃过醋了?”

“没有。”

“我不相信。”

“真没有,我怎么会自找麻烦?”

“那你怎么说她今天会吃醋呢?”

“我知道她会吃嘛。”

“你要是没带nv生去过,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了解她的x格。”

“那你怎么要带我去呢?不是自找麻烦?”

他又转过身看着她,笑着说:“不是你自己要去的吗?”

“是我自己要去的,但我不知道A,你知道她的x格,你**可以拒绝我A。”

“我怎么会拒绝你呢?”

她觉得这话很暧昧,怎么理解都行,耳朵一下子发起热来,没敢再往下说。

又开了一会儿,车就来到“福临门”前的停车场里了,估计生意没上次那家buffet(自助餐)店好,因为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位。

两人进了餐馆,马上有个年轻的nv孩来接待他们,她见过那个nv孩,以前就在“福临门”当nv招待。

那个nv招待好像还记得她,但没跟她tao近乎,只把他们两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脸上是一种“这两个家伙怎么搞到一块去了?”的表情。

两人被带到一个火车座里坐下,一人发了本菜单。她把墨绿色的餐巾铺在大tui上,拿起菜单,但眼睛却在东张西望,想看看老板娘从哪里冒出来进攻她,也好做个逃跑的准备。

nv招待问他们喝什么,他说:“茉莉花茶,你呢?”

她附和说:“我也茉莉花茶。”

nv招待很快给他们拿来一壶茶和两个茶杯,见他们两个都在潜心研究菜单,便退了下去。

他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她zhui里说着“谢谢”,眼睛还在东张西望。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提议说:“我们点个tao餐吧,有汤有春卷,两个菜,还有个甜点,价钱比分开点便宜。”

她又附和说:“行,就点tao餐。”

nv招待来了之后,他代表两人点餐:“我们点这个tao餐。”

“lovertao餐?”

“对,lovertao餐。”

她一惊,是lovertao餐A?这不是往老板娘zhui里灌醋吗?她想阻拦,但nv招待已经写好了单子,并收走了他们的两份菜单,往厨_F_走去了。

她压低嗓音问:“你怎么点那个tao餐呢?”

他也低声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但你只说了tao餐,没说是**那个tao餐。”

他逗她:“哪个tao餐?”

“你知道我在说哪个tao餐。”

“你怕了?”

“我怕啥?但是我不想**惹麻烦。”

他宽她的心:“没事,我在这里呢,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一直到吃了一半了,老板娘才露面,穿着一条浅色的长ku,很飘逸的料子做的,肯定是竹竿tui,不然不敢穿这种颜色和这种布料的ku子。下面是一双紫色高跟鞋,在浅色ku脚里忽隐忽现。上身是一件黑色半袖紧身衫,领子开得很大很低,像练功_fu一样。身材的确很好,腹部平坦得令人羡慕,脸也小得很时髦,就是太瘦,有点显老,神情也有点凌厉,虽然对着客人的时候一脸的笑,但一转过身去,就把脸绷紧了,有点凶。

老板娘依次到每个桌子前去问客人吃得好不好,问着问着,就来到了她跟前,用中文问道:“你们二位吃得怎么样?满意吗?”

她回答说:“嗯,很好,很满意。”

他抱怨说:“汤有点咸。”

老板娘瞪了他一眼,他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吃他的,还给她倒茶夹菜,好像故意气老板娘一样。

但老板娘什么都没说,飘到另一桌公关去了。

等老板娘公完了关,进了厨_F_,她小声说:“没闹嘛。”

他一笑:“还没吃完嘛。”

她紧张起来,一直在等着老板娘一声尖叫冲过来掌掴她,或者撕扯她的_yi_fu。她今天是豁出去了,只希望老板娘不要端起汤A菜A之类的,往她脸上泼,她可不想破相。

一直到吃完饭,剩菜剩饭打好包了,老板娘都没再出现。

nv招待把账单送了过来,像上次那家餐馆一样,也是夹在一个小本子里,不过这次是墨绿色的小本子。

王莙早就做好了付账的准备,怕钱包又被拉链夹住拉不开,特意把信用卡掏出来放在手提袋里。她见nv招待送来账单,立马伸手去抢,但被Kevin抓了过去。

她急了:“喂,说好了这次我付的,你抢什么呀?”

他一笑:“我们没说过‘这一次’,我们说的都是‘下一次’。”

nv招待不苟言笑地看着两个人,脸上还是一幅“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一块”的诧异表情。

他摸出几张钞票夹在账单本子里,对nv招待说:“不用找了。”

nv招待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两人走出餐馆,来到了他车跟前,他用遥控打开车锁,并替她打开车门。

她正在庆幸今晚是一场虚惊,突然看见老板娘从车的另一面走出来,冷冷地说:“Kevin,我有话和你说。”

她一只脚已经踏进车里,听到这句话,就僵在那里,不知道是该上车,还是该下车。

他把她扶下车来,说:“你先去那边等一下,我跟她说完话开车过来接你。”

她正要离开,老板娘说:“别走,我也有话和你说。”

他制止:“这事跟她没关系。”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June,你到那边去等我,我马上过来。”

她只好走到餐馆旁边的一个健身_F_前去等候,看到老板娘好像在骂他,一手叉yao,一手指指点点,很凶恶的样子,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材。

而他一直低着个头,用脚在地上划。好不容易看到他抬起头来,就见老板娘一耳光甩过去。她隔得很远,好像都听到了“啪”的一声。

他没还手,只用一只手捂着被打的那边脸。

老板娘手脚并用捶他踢他,他像沙包一样,任打任骂。

老板娘neng下脚上的鞋,拿起来朝他脸上身上乱打。

她刚才在店里注意过老板娘的高跟鞋,知道那尖尖的鞋跟完全可以成为一件杀人凶器,至少可以破相,于是飞奔过去,冲老板娘嚷道:“你怎么打人?”

老板娘转过身:“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但我可以打电话报警,有人管得着的。”

“你有证据我打了人?”

她举起手机:“当然有证据。”

“你先问问他让不让你报警!”

她担心报警会对把他偷渡的事暴露出去,只好虚张声势地举着手机站在那里。

老板娘厉声问道:“Kevin,你怎么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我什么都没告诉她。”

“那她怎么都知道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敢报警了?”

“她怕你还不行?”

她赶快说:“我不管你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你再不打人了,我就不报警**”

老板娘转过来对付她:“你是哪个单位的?”

“你管我是哪个单位的?”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

“你查得出来还问我干嘛?”

“你是A所的吧?看你那个书呆子样就知道你是A所的白老鼠。”

她知道“白老鼠”是那些无聊的人给她这样的实验室工作人员起的诨名,因为他们总穿白大褂,有的还跟小白鼠打交道。

她气昏了,搜索枯肠想找几句跟“白老鼠”一样狠毒的话来讽刺挖苦老板娘。

两个nv人虎视眈眈,都因为生气而Xiong脯大肆起伏,好像在比yinJ杯一样。

他说:“June,别理她,我们走吧。”

他拉开她那边的车门,帮她上了车,然后转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室。老板娘冲到他车窗边,往里吐口水,他把车窗关上了,把车倒出车位,几乎是擦着老板娘开过。她从车窗上的镜子里看见老板娘狼狈地跳到一边,差点摔倒。

但一转眼,老板娘就恢复了镇定,仪态万方地往餐馆走去。

一直到车开出“福临门”前的停车场了,她才镇定下来,问:“她打你了?疼不疼?”

“不疼。”

“她怎么没找我闹,跑去找你闹了?”

“因为我警告了她的。”

“警告她什么?”

“如果她敢跟你闹,我会把她揍趴下。”

她_gan动了:“这**你干嘛这样呢?”

“你想她扇你耳光?”

“我不想,但我可以躲A。你怎么躲也不躲,就让她那么打你?”

“打了就两清了。”

“是你伤害过她?”

“她这么认为。”

“你呢?你不这么认为?”

“我没伤害过任何人。”

她发现这两人的故事比《你是我的nv人》里唱的复杂多了,好像有说不尽的爱恨情仇,纠结得很。

她说:“我看你那么喜欢《你是我的nv人》,还以为是你伤害过她呢。”

“你看她像个被人伤害的样子吗?”

“那你怎么说那首歌是你生活的写照?”

“你那样问嘛。”

她糊涂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她怎么问,他就怎么答呢?那她怎么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还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她估计他也不在乎她相信不相信他,于是放开这个话头,转而问:“她今天为什么骂你?”

“你最好别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她暗自嘀咕,咦,这事还真的扯到我头上来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保证说:“告诉我吧,我不会生气的。”

他迟疑了一下,说:“她说她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每天都在忍受那个肥猪的rou_ling,而我却在跟你乱搞。”

她一点没觉得这话值得生气,正好相反,她还有点高兴呢,这说明老板娘没觉得她比他大太多,至少两人的年龄差距没让老板娘觉得他们之间不会——“乱搞”。

她出谋划策:“那你不可以说你也是为了你们美好的未来,在忍受rou_ling?”

他忍不住笑起来:“哇,你太厉害了!应该让你来帮我跟她吵的。”

“呵呵,我这也是看戏不怕台高,刚才我跟她吵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是气得说不出来话。”

“那是什么?”

“懒得跟她说。”

“为什么?”

“因为她这样的话说得太多了。”

“也就是说,她为了你们美好的未来,承受了太多太多人的——rou_ling?”

他没回答,只苦笑,大概是默认了。

她问:“那你呢?有没有为了你们美好的未来,承受很多的——rou_ling?”

“没有。”

她一本正经地说:“那就不怪她觉得吃亏了。”

“你愿不愿帮她摆平啰?”

“怎么摆平?”

“你也每天rou_ling我?”

她愣住了。

他问:“吓坏了吧?”

“我是怕把你吓坏了。”

“我才不会吓坏呢。”

她以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也在笑,但不知道是在笑她胆小,还是在笑她掩饰。

开了一会儿,她问:“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们的美好未来**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你们约好了,等她和她丈夫离婚了,就跟你结婚,过幸福日子?”

他耸耸肩:“就是那个意思吧。”

“那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跟她丈夫离婚呢?”

“到她想离的那一天。”

“是不是要等到她拿了绿卡之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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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爱你的第13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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