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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莙就不到王世伟教室外面去晃了,直接到他寝室去找他,因为刚好是周末,他肯定不在教室。

但她事先没跟他约好,不知道他在不在寝室。万一他不在寝室,她就到*场去找他,他可能在那里踢球。

她一边往他寝室走,一边盘算,万一他既不在寝室又不在*场,那就只好在他门外等了,他晚上总要回来睡觉吧?

但走着走着,她就心慌起来:宗家瑛会不会已经捷足先登了?

太有可能了!

大姐大说了,男人永远忘不了初恋。大姐大还说了,老莫的父M_不让儿子跟乡下人宗家瑛搞对象,而老莫是个孝子。

这两个元素结He在一起,除了生成“坏马大吃回头草”之外,还能生成什么?

她知道,如果宗家瑛出手,她王莙就只能甘拜下风。

第一,宗家瑛是初恋,而她是后来的,情场上没有后起之秀,也不可能后来居上,永远是先下手为强,就像《迟到》里唱的那样;“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

第二,宗家瑛是他自己千辛万苦追来的,而她是死皮赖脸送上门来的,连她_M都告诫过她千万别追男生,你追他,他就不珍惜你。

第三,宗家瑛会在他的搂抱亲吻之下动情,而她没有。

三打三败,三战三输,前途无亮。

她想立马打道回府,但知道已经没有回程的汽车了,得在B县住yi_ye,那么从现在到明天这段时间干嘛呢?

再说,不是还有“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个成语吗?

豁出去了,到黄河边去看看,到底有多么浊*滔天。

如果待会儿宗家瑛问她来干什么,她就说是从这里路过,来看看老同学。

但是他肯定把什么都告诉宗家瑛了,连她那啰哩吧嗦的情书都给宗家瑛看了,两人不定怎么嘲笑她这个花痴呢。人家宗家瑛是中文系的,那文笔肯定好生了得,她这个理科生还写情书给他,那不是在鲁班他妹妹家门口耍斧头?

她很后悔没把他写的那封信带来,她太宝贝那封信了,特意放进箱子里锁起来了。不然的话,还可以拿出来证明一下她并不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他也是喜欢她的。

不过,可能带来了也没用,他不是连回邮地址都没写吗?而且没落款,如果他不承认,她怎么证明那是他写的?

这么说来,他早就做好了跟宗家瑛复He的准备,所以给她写信都那么不留首尾。只她这个大傻瓜,高T跑到B县来追他,高T写情书给他,搞得全县人民都知道了,还落下了白纸黑字的证据。

她想到这里,真是又恨又怕,她可以容忍他知道她追他,但她不能容忍别人知道她追他,更不能容忍宗家瑛知道她追他。

如果她能让历史倒退,她一定要退回追他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去。

现在不行了,落下了终生的污点。

她捱到他寝室附近,发现门是关着的,她的心迅速下沉,看来坏马正在猛吃回头草,说不定他正在对宗家瑛献殷勤说:“还是你好,不像那个谁谁,zhui里说喜欢我,其实是装的,我使出浑身解数,她都没反应。”

她冒死走到门边,站了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

但她好像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那两人钻到被子里去了,正在互相使眼色:“别出声,别出声,她以为我们不在家,就会走的。”

她石化了。

对面有个nv人大声问:“喂,你是不是找王老师A?”

她回过神来,嘶哑地回答:“是A,我**”

“他不知道你要来A?”

“呃**我**”

“你没他的门钥匙A?”

“呃**我**”

“你去*场找他吧,他一准儿在那儿。”

“好的,我这就去*场。”

她背上包往*场方向走,对面的nv人又喊道:“喂,你背这么大个包去*场A?多重A!拿过来放在我家吧,待会再来拿。”

她连声_gan谢,把包提到对面,放在那nv人家:“我一会儿就来拿,谢谢您了。”

她一路小跑来到*场,看见半*体队又在跟背心队踢球,还是吆吆喝喝的,还是那个小个子裁判,还是把哨子吹得嘀嘀响。

她站在*场边,手搭凉棚使劲张望,专看队员们的脚。

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一双白袜子白球鞋。

她很失望,开始怀疑对门那nv人是骗她的,也许他和宗家瑛就关在寝室里,但那nv人撒谎说他不在寝室,把她骗到*场上来了。

不过那nv人为什么要骗她呢?难道是为了她的包?

那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包A!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应该不会是为了包,肯定是在为他打掩护,把她支走了,让他有此机会带着宗家瑛溜掉。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溜掉呢?他跟自己的nv友会面,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她王莙不过是个加塞的,是一只专叮有缝_chicken_蛋的苍蝇,是一个暗恋人家男朋友的傻瓜。

而宗家瑛才是他的nv友,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她决定马上转回去拿包,然后去找个旅馆住下,明天一早回D市去。

她正低头走着,突然看到地上有双奇怪的脚,一只脚上穿着一只破球鞋,另一只脚上绑着一只破球鞋,绑着的那只,大拇趾上缠着白纱布,不过已经弄得脏兮兮的了。

她抬头一看,是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见她抬头,便气咻咻地问:“往哪里跑?”

“我**在场上没看见你**怎么你今天没上场?”

他恨恨地说:“上什么场A?你没看见我的脚?”

“你的脚怎么啦?”

“趾甲踢翻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毛骨悚然,牙齿发酸:“怎**怎么把趾甲**给踢**那个了?你踢球的时候**没穿鞋?”

“穿了鞋会把趾甲踢翻?”

“你怎么不穿鞋呢?”

“你还敢问?”

她糊涂了:“我**怎么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

他单脚跳到一块石头跟前,坐下,解开绑鞋的鞋带,重新捆绑。

她赶快跟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我来吧。”

她解开那_geng踩得脏乎乎的鞋带,把他的脚在鞋上放好,然后沿着他的足弓一圈一圈绑鞋带,把他的脚固定在鞋上,她边绑边说:“你包趾甲的纱布都脏了,需要换一块,哪里有干净的纱布?”

“寝室里还有两块。”

“那我们去寝室包扎吧。”

他站起来,把手臂搭在她肩上,她一手拉着他的手,另一手扶在他yao上,两人一瘸一瘸地往寝室走。

她说:“你脚受伤了,还跑这里来看球?”

“不看球干嘛呢?”

“但你走来多不方便A。”

“是对门老李用自行车把我带来的。”

“那现在**”

“现在人家正赛球,哪有功夫送我?你扶着我就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她见他一瘸一瘸走得挺吃力,忍不住说:“你踢球怎么不穿鞋呢?”

“都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你不回我的信,又不来看我,搞得我心不在焉的,鞋都没换,就跑来踢球,人都到齐了,又不好跑回去换鞋,就*脚上场了**”

她本该为他受伤难过的,但却_gan到很开心,因为他是被她搞得心不在焉的,那说明她魅力大A!

她娇声说:“我又没说我前几天会来**”

“你说两个星期来的。”

“我是问你两个星期行不行,但我们最终不是没敲定吗?”

他横不讲理地说:“我不管,反正怪你。”

她呵呵笑着说:“好,怪我,怪我。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他用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握住她的*_F_:“就这样补偿!”

她摘他的手:“别闹,当心人家看见。”

“看见怕什么?自己的nv朋友,碰不得?”

她哭笑不得。

他问:“你是不是我的nv朋友?”

“你说是就是。”

“我说是。”

“那就是。”

回到他寝室,他找出一块白纱布:“就这个,校医务室给的。”

她把他脚上绑的鞋拿下,再一层层打开包着他脚趾头的纱布,揭到最里层的时候,发现纱布被血水粘在脚趾头上,她看得心惊r跳,不敢下手。

他要去扯。

她赶快制止:“别乱扯,当心把r带下来了,我用盐水把那儿打*一下,好揭一些。你有盐吗?”

“没有。”

“那怎么办?总不能用生水吧?”

“可以到对面老李家去借点,他家自己开火,肯定有盐。”

“就是对面有个小小孩的那家?”

“嗯。”

“我去借,正好我的包还寄放在她家呢。”

她跑到对面老李家:“李老师,我想问你借点盐。”

那nv人正抱着个孩子在抖,抖得连说话声音都抖抖的:“我不是老师,你们李老师在*场踢球呢。都是你那个王老师闹的,组织个什么教工球队,都几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学生,还踢个什么球哦!一去就是一下午,家里什么事都不管。”

她没想到做了替罪羊,尴尬地站在那里。

那nv人又抖了一阵,终于把孩子抖得不哭了,才停了下来问她:“你要盐干什么?”

“我**想冲点盐水给**他把踢伤的脚洗一下。”

“哦,是的,你们王老师把脚踢伤了。我还以为这下要休息几天了呢,哪知道还要踢,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那nv人一边给她找盐一边说:“你说这个踢球吧,不光费时间,还费鞋,一双球鞋就是半个月的工资,踢不了几天就坏了。”

nv人终于找到了盐,问:“要多少?”

“呃,我用纸包一些就行了。”

nv人给她找了张纸:“你自己包吧,要多少拿多少。”

她用纸包了一小包盐,从自己的旅行袋里拿出一些点心:“给你孩子吃。”

“哎呀,你太客气了,我的孩子还在吃*呢,哪里能吃这玩意。”

“那就送给你吃吧。”

她提上包跑回来,一边冲盐水一边说:“老李的爱人在怪你把老李叫去打球,不做家务,还费鞋。”

他很不屑地说:“nv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有点兴趣爱好?”

“但是也不能不做家务事A,他家小孩那么小。”

“小孩小,男人呆家里也没用A,又没*给孩子吃**”

她把盐水冲好了,端到他脚边,浇一些在沾了血的纱布上,过一会儿再慢慢揭。

她轻轻揭开带血的纱布。真是不揭不知道,一揭吓一跳:他的大脚趾都成紫黑色的了,脚趾肿*,趾甲已经离开了r,翘在那里。

她不敢碰他的趾甲,担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以前在乡下读书的时候都是*脚上阵,踢翻趾甲是经常的事,过几天新趾甲长出来,旧趾甲落掉,就没事了。”

“会不会发炎化脓?”

“不会的,撒了消炎粉的。你就帮我用干净纱布包上就行了。”

她忍着害怕,用温盐水把他的脚趾洗干净,再把整个脚都洗干净,然后细心地包扎他的大脚趾。

他催促说:“怎么包这么慢A?我自己来吧。”

“你要包那么快干啥?”

“包好了好干正经事嘛。”

她知道他说的“正经事”是什么,低着头说:“你脚都这样了**”

她把那盆给他洗了脚的脏水端出去倒了,一抬头看见对面李老师的爱人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炒菜,孩子又在大声嚎哭。

李老师家的炉子就摆在门外走廊上,矮矮的,坐上了锅,还没半人高。李老师的爱人像在练骑马蹲裆功一样,直着上身,弯着两tui在那里炒菜,手里抱着的孩子的头冲着炉灶的方向。

她看得两tui发软,生怕李老师爱人一失手把孩子掉锅里了。她把手里的盆子往地上一放,跑到对面,对李老师爱人说:“我帮你——炒菜吧,你哄孩子。”

李老师爱人_gan激不尽:“太谢谢你了!我油盐都放好了,你就翻着炒,别让菜糊了就行。”

她接过锅铲,在锅里翻来翻去。

李老师爱人说:“我炒咸菜放了辣椒,有点呛人,我小宝可能是被呛哭了,我到里面去哄她。”

“你Jin_qu吧,这里有我呢。”

李老师爱人把孩子抱屋子里去了,可能又在使劲抖,因为孩子的哭声像歌星们拖长的尾音,颤颤的。

等她做完活雷锋跑回来,看见王世伟已经躺被子里去了。

他问:“你跑哪儿去了?”

“对面李老师爱人抱着个小孩在炒菜,我去帮她一下。”

“快到_On the bed_来!”

“这么早就睡觉?”

他压低嗓子叫道:“你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A?”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被他一把抓到_On the bed_去了。

她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只好由着他,为了掩饰尴尬,便在那里东扯西拉:“我今天来找你的时候,你门关着,我还以为你和**宗家瑛**躲在里面呢**”

他皱着眉头说:“说好了不提她的。”

“是说好了不提她,但我听说她跟那个老莫,吹了。”

“是吗?活该!”

她见他这么幸灾乐祸,放心不少,坦白说:“我还怕她会回头来找你呢。”

“她找我干啥?”

“吃回头草啰。”

“哼哼,回头草就那么好吃的?”

“她要吃,难道你还不让她吃?”

“哼,这种nv人,倒贴几百两银子我都不会要。”

她见他这么坚决,心里很高兴。

他也很开心:“呵呵,我咒得好灵吧?说她会被那个男人玩腻了甩掉,果然就被甩掉了。”

“你咒她了?”

“不该吗?”

“你这么恨她?”

“不该吗?”

“该,不过我觉得像你这么恨她,就说明你还没忘记她。”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心一沉,neng口而出:“原来真是这样A?”

“真是哪样?”

“大姐大说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初恋,后来的人**都是替代品,要打折的**”

“大姐大是谁呀?”

“就是以前我们寝室的那个**裴小宝。”

“噢,是她呀?她不是跟我们系里老穆,有一tui吗?那她不是‘后来的人’?”

她一直以为大姐大和老穆的事就她一个人知道,没想到连二班的他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惊讶地说:“你也知道她和老穆的事?”

“公开的秘密。”

她真为大姐大捏一把汗。

他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生气,忙解释说:“我说的一辈子不忘记,不是爱,是恨。”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呢?”

“因为她把我伤得太狠了。”

“她怎么伤你了?”

“我们都订婚了,在村里开了订婚酒宴,我爹_M还给了她彩礼,全村子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了,结果她跑去跟了那个二婚头,叫我还有什么脸面回村里见人?”

“那你以后就不回村里了?”

“回!”他使劲搂搂她,“现在有了你,我就有脸回村里见人了。”

“为什么?”

“因为你比她强一百倍!”

她心里五味杂陈,他这么看得起她,还是很让她高兴的,但怎么又觉得自己成了他向宗家瑛讨还血债的武器一样呢?

看来真的要做初恋才行,不然怎么都逃不neng“为人争光”、“替人报仇”的下场。

凸显裴小宝同志伟大光荣正确A!

但是她这辈子好像做不了初恋了,即便她现在重新找一个,也很可能是有过nv朋友的,即便她以前就在追过她的那几个里面挑一个,也很可能是有过nv朋友的。比如那个“市长的儿子”,要是没谈过几个nv朋友,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

只怪她那时胆子小,不然的话,大学第一年就去跟王世伟挑明,那就稳坐“初恋”交椅,还有宗家瑛什么事?

她兀自在那里心潮澎湃。

他一个不慎,碰到了伤脚,疼得“嘶嘶”xi气。

她真搞不懂他,这事儿到底是神奇在哪里?怎么可以让他这么舍生忘死?革命英雄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她可以理解,人家那是为了革命事业,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熬A熬,终于熬到了头。

她坦白说:“我想你,但是不想**这个。”

“这就怪了,那你想我到底是想什么呢?”

“想和你在一起,和你说话,看见你,听见你**”

他叹口气:“你还是琼瑶的书看多了。以后不许看琼瑶的书了,只许看我给你找来的书。”

“黄书?”

“启蒙读物。”

她见他说得那么一本正经,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搂着睡了一会儿,她听到外面好像有嘈杂声,看了一下手表,五点多了,应该是食堂开饭时间到了。她想起他脚踢伤了,走路不方便,决定自己去食堂打饭。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好_yi_fu,打开他的抽屉,找到饭菜票,拿上两个搪瓷碗,到食堂去打饭。

周末,食堂里打饭的人少多了,黑板上的菜名也少多了,就两个,一个炒萝卜,一个炒白菜。她一样要了一个,端出来一看,都是清汤寡水,惨白惨白的,一看就是少油没盐的那种。

她端着两个碗往寝室走,路上碰见李老师的爱人,把孩子用布兜子背在身后,一手提着个塑料桶,另一手提着个热水瓶,正往食堂方向走,看见她就站住和她说话:“你们在食堂打饭吃?”

“嗯。”

“周末的菜最不行了,怎么不去外面餐馆吃呢?”

“他**脚不方便。”

“呵呵,上餐馆又不是用脚吃饭。”

“但是他走路不方便。”

“那才几步路A?还没*场远,他*场都能走去,餐馆反而走不去了?我猜他是没钱请你上餐馆了。”

“是吗”

“他每个月的钱都是欠欠乎,请谁吃顿饭,就要问我们老李借钱,不然熬不到发钱那天。”

“哦。”这个她可没想到。

李老师爱人解释说:“踢球费鞋A,像他那样天天踢,几天就能踢坏一双鞋,买一双鞋,半个月工资就没了。”

她听得好心疼,当即决定下次要买双球鞋带给他。

李老师爱人说:“快把饭端回去,拿水桶来打热水吧,过一会儿就被学生打完了。”

“在哪里打热水呀?”

“就在食堂后面,有个开水_F_,开水热水都在那里打。”

“好的。”她端着饭菜匆匆回到寝室,拿了提桶和水瓶,到开水_F_去打水。

她到那里的时候,李老师爱人还在那里排队,见到她就叫:“到这里来,我给你占了个位置的。”

她厚着脸皮挤进队伍:“谢谢你。”

“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我姓王,叫王莙。”

“你也姓王A?那你不该找王老师。”

“怎么了?”

“同姓不能结婚的。”

“为什么?”

“同姓是一家嘛。”

“但是——他是B县人,我是E市人。”

“不管是哪里的人,天下王姓是一家,都是一颗菜上的。你可别觉得这是封建迷信,我认识的同姓结婚的,没有一个善终的。”

她不想跟李老师爱人辩论这些,便问:“请问您贵姓A?”

“我姓赵,你叫我小赵好了。”

正说着,轮到她们了,小赵指点她说:“这两个龙头是打开水的,你把热水瓶接在那个龙头下就行了。”

小赵说完就弓下yao去自己那边的龙头接水,把她看得心惊r跳,生怕小赵背上的孩子会一头撞在墙上。

打了开水,小赵又带她去打热水,在开水_F_里面,有个热水池,是个很大的水泥砌的圆柱形容器,比她人还高,直径大概有一米多。热水池边上有一圈半尺宽的水泥台子,有个男生正从那个台子上跳下来,差点滑倒。

小赵说:“周末只烧一锅水,一下就打完了。”

“那怎么办?”

“不要紧,还有我们的份,但是要爬上去用舀子打,因为水位已经落到水龙头以下去了,从龙头那里放不出水来。”

她看了一下那水泥台子,有半人高,想到小赵背着个孩子不方便爬台子,只好自己出马:“我爬上去打吧,你背着个孩子,不方便,可别一弓yao,把孩子给泼到水池里了。”

“好的,今天劳烦你了。”

她费劲地爬上水泥台,探身看了一下装热水的容器,应该有一米多shen,上面是圆柱体,底部是圆锥体,像口大锅一样。热水池里的确不剩多少热水了,圆柱体部分都空了,只在那个圆锥体部分有水。她拿起那个木舀子,踮起脚,把大半个身子都探进水池里去,才舀到半舀子热水,费力地提上来,倒进小赵的桶子,然后又探进容器里去舀。

她倒挂金钩般地挂在水池上舀水,生怕哪个恶作剧的从后面把她的脚一拉,那就完蛋了,她肯定头朝下掉进热水池里去,不烫死也会被烫个大花脸。

此时此刻,才shen刻体会到D大开水_F_的仁慈A!

她冒着生命危险,一次次地倒挂金钩,把大半个身子探进热水池,舀了个气喘吁吁,才把两个桶装满。

热水池那里没台阶的,上去已属不易,下来就更困难,她只好学那男生的样子从水泥台子上跳下来,差点崴了脚,惊魂未定地提起热水和开水,和小赵一起往寝室走,走不到一半,两人就放下桶子和水瓶歇气。

小赵抱怨说:“男人就是这么放得下,家里又是孩子又是家务,他就可以像不知道似的,只顾踢自己的球,不到天黑不着家。”

她不敢接腔,因为罪魁祸首是王世伟。

小赵接着控诉:“刚结婚那阵还行,他周末给学生补课,晚上就做家教,多赚不少钱。自从他踢开了球,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课也不补了,家教也不做了,成天就是踢球,好像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似的。”

她小心建议说:“可不可以跟他谈谈,叫他**少打点球?”

“怎么没谈呢?谈一次吵一次,还威胁我,说不让他踢球就离婚,我看孩子的份上,也懒得谈了。嫁了爱打球的人,活该当足球_G_F_。”

两人歇了两次,终于把水提回了家。

他还在睡。

她用了一半热水,擦了个澡,然后去叫他:“喂,你也起来擦个澡,不然水冷了。”

“我都是洗冷水的。”

“但我已经把热水都打来了,何必*费呢?”

他睡眼惺忪地问:“你去打热水了?”

“嗯。”

“怎么不等我去打呢?”

“你脚疼么。”

他好像才想起自己的脚踢伤了:“哦。”

她催促说:“快起来吧,洗了好吃饭。”

“你把饭也打来了?”

“嗯。”

“你真是太能干了!”

“你脚受伤了嘛。”

他借势一歪:“我脚受伤了,你帮我洗吧。”

她无奈,只好绞了几次毛巾,帮他上上下下擦洗了一下。

他半躺在_On the bed_,享受她的_fu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嗔道:“看什么?”

“看你。”

“看我干什么?”

“喜欢看么。”

她心里很滋润,脸上不表露:“好了,洗完了,穿_yi_fu吃饭吧。”

正说着,听到有人敲门,是小赵:“小王,我给你们送咸菜来了,食堂的菜没油没盐的,不下饭。”

他嗖地一下钻被子里去了。

她跑过去开门。

小赵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着一小碗咸菜:“我见你们没去上餐馆,就盛了点咸菜给你们送来。”

她接过咸菜,千恩万谢。

等小赵走了,她关上门,把咸菜放在桌子上,叫他:“快起来吃饭吧,不然都凉了。”

他披了件_yi_fu,坐_On the bed_吃饭,胃口极好,狼吞虎咽。

她吃着食堂的炒白菜,_gan觉难以下咽,全都是她不爱吃的梗子,又没炒进油盐,寡淡的。

幸好有小赵端来的咸菜,辣辣的,很下饭。

她决定下次来的时候带些咸菜和罐头来。

吃完饭,她把碗拿到水池边去洗了,返回寝室,他见到她就叫:“快过来快过来!”

“刚吃过饭**”

“我叫你过来休息,你理解到哪里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走过去躺在他身边。

他搂住她,得意地笑:“呵呵,上当了吧?”

第二天中午,两人到校外的小餐馆去吃饭。她特意点了两个带肥r的菜,一个回锅r,一个红烧r,她自己只吃里面的配料,再用菜zhi拌饭,把r都让给他吃。

吃了一会儿,他看出来了:“你不吃肥r,干嘛点回锅r红烧r呢?这两个菜都很肥的。”

“我不知道A。”

他想了想,夹起一块r放到她碗里:“你不吃肥r,就把瘦的啃了,肥的给我。”

她推neng说:“我不吃这种沾了肥r的瘦r,我只吃净瘦r。”

他无奈了:“下次记得别点这两个菜了。”

吃差不多了,他抢着去付账。

她发现了,连忙跟了过去,看见他正在数饭菜票,不禁好奇地问:“这里也收饭菜票?”

“嗯。”

老板解释说:“我照顾学校师生,饭菜票也收的。”

“你收了这些饭菜票干嘛呢?”

“我卖回给食堂A。”

“哦。”

他解释说:“饭菜票在这里是一块当八毛用。”

她立即从老板手里把他付的饭菜票都夺了回来:“我用钱付吧。”

他还坚持要付饭菜票,被她坚决制止了:“你把饭菜票都用掉了,还得去买,那不是白白多交20%吗?”

老板说:“还是你nv朋友会算,就付钱吧,我也喜欢钱。你们食堂的人难缠得很,饭菜票掉个角他们就不收了,该我亏本。”

从餐馆出来,他一直低头走路,情绪不高。

回到寝室,她问:“怎么了?不高兴?”

“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你这么远跑来,我连顿饭都招待不起,还要你掏钱请我吃饭**”

“我们不是说了不分彼此吗?”

“是不分彼此,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她小声说:“我什么都不要你给,只要你把**爱给我就行了。”

他发誓说:“我把爱全都给你。”

“一辈子?”

“一辈子!”

王莙贪得无厌地说:“但是你以前的爱都给了她了。”

她希望他会说“以前那不是爱”,但他没按她希望的说,而是懊恼地说:“谁叫你不早点告诉我你喜欢我呢?”

她有点失望,好像一块饭菜票当八毛用了一样,恨不得从宗家瑛手里把饭菜票夺回来。

她换个方式拷问他:“你以前对她——是不是爱A?”

他还算聪明,顺竿子爬上来:“不是。”

“那是什么?”

“被骗了。”

“她把你的爱情骗去了?”

“嗯。”

“那你付出的不还是爱吗?”

他目瞪口呆,仿佛自己咬了自己的*头。

她看他吓成那样,不忍心生他的气了。

他的脚踢伤了,不能送她去车站,但他叫对面的老李骑车送她。

她还在推neng,老李已经把她的旅行袋放到车上去了,她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他摸出一把钥匙放到她手心里:“这是我寝室的门钥匙,你带着,以后来了就不用去教室或者*场找我了**”

“那你自己还有钥匙吗?”

“我还有一把。”

她没问他为什么有两把钥匙,但她猜到这是宗家瑛那把,甩他的时候把钥匙甩回给他了。她心里有点疙瘩,但她没说什么,谁叫她迟到的呢?

回到D市,她已经完全没有写情书的冲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买球鞋,买咸菜,买罐头。难道情书能tao在脚上踢球?能放在碗里当菜?

她把存折上的钱都取了出来,跑到商场去买球鞋,她对球鞋不陌生,因为她哥哥也爱踢球,虽然她从来不去球场看哥哥踢球,但却给哥哥买过球鞋,过年过节当礼物送给哥哥。

她又到副食店去买了几个牛r罐头和鱼罐头,还买了很多密封袋装的榨菜咸萝卜,特意给小赵的nv儿买了一袋*粉,再买了几盒点心,都放在旅行袋里,整装待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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