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莙还在回D市的汽车上,就在想着给王世伟的第一封信应该怎么写了。
她记得某个大文豪就是这样的,刚离开lover家,还走在路上呢,就边走边为下一封情书打腹稿,一到家就奋笔疾书,然后摸着黑到街边邮筒去寄信。
她忘了这到底是郁达夫还是鲁迅了,反正是个大文豪。
瞧瞧,人家这才叫爱情!
她觉得情书是爱情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个项目,*漫的爱情如果没有情书,那就像画了龙而没点睛一样,飞不起来的。
回到D市,她马上铺开纸笔给王世伟写信,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一口气写了三大张信纸,正反两面,不按格子写,而是密密麻麻一个字接一个字,一行连一行。
她给父M_写信还从来没这么才思如涌过。
写完后,她摸黑到外面的邮筒去寄信,怕信件超重会被退回来,特意多贴了几张邮票。
然后她就开始等回信,明知道两三天之nei不可能有回信,她还是翘首以待,也许他也跟她一样,她刚走,他就写了封信给她呢?
她每天都跑到系里的研究生信箱去查看,查到了很多别的研究生的信,唯独没有她的。
又苦苦等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回信。
这下她慌了,把上次见面的细微末节都仔仔细细回忆了若干遍,越回忆越觉得自己是在做白日梦,你冒冒失失闯到人家学校去,人家不过是出于礼貌接待了你一下,你就想入非非了?
真是自作多情!
她把自己臭骂一通,又想起若干细节,似乎表明他还是喜欢她的,他不是还梦见过她吗?不是还叫她下次再去吗?如果他不喜欢他,怎么会说“下次告诉你”呢?
难道“下次”只是一种推诿?
她把自己猜测得j疲力竭,也没猜出个结果来,遂决定向大姐大讨主意。
大姐大像只猫头鹰,夜晚出去捕食,白天在寝室里睡大觉,完全没察觉自己的同屋小妹正在为爱情受着煎熬。
王莙只好旁敲侧击地问:“你说,如果一个男生,收到一个nv生的信后不回信,那会是什么原因?”
“懒啰,还能是什么原因?”
“不会是因为他,_geng本不喜欢这个nv生?”
“也有可能吧。”
她心一沉:“那怎么才能知道他到底是因为懒还是因为**完全不喜欢这个nv生呢?”
“是不是你给哪个男生写了信他没回A?”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给男生写信?我是替一个朋友问的。”
“这两人什么情况?”
“情况?”
“你不把这两人的情况告诉我,我怎么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哦,是这样的,他们俩是同学,后来分到了两个地方**”
“两个什么地方?”
她撒谎说:“呃**一个在D市,一个在G县。”
“哪个在D市,哪个在G县?”
“nv生在D市,男生在G县。”
大姐大很有把握地说:“那可能是因为男生觉得这事成不了。”
“成不了就不回信?”
“成不了还回信干嘛?白费力气。”
这个她完全不能理解。想当初,她明知和王世伟成不了,她照样辛辛苦苦地想他,每天到食堂去碰他。
她说:“那还是说明那个男生不爱那个nv生,不然的话,他明知成不了,也会忍不住要做种种努力,不然怎么叫爱呢?”
“你那是说的nv生的爱情,男生怎么会这样?”
“爱情还分nv生的爱情,男生的爱情?”
“那当然啦。nv生可以在纸上爱个一塌糊涂,但男生就不会满足纸上谈兵。”
“难道你们**老穆也是这样的?”
“他不是男人?”大姐大打个哈欠,“如果他不是这样,我干嘛夜里跑出去?写几封信给他不就得了?”
她相信大姐大的分析是不会错的,以前寝室里nv生有了_gan情难题,都是交给大姐大分析,而大姐大每次都分析得很准确,说谁会成,谁就成了;说谁会吹,谁就吹了。
这次肯定不会例外。
她又坐上汽车,咣当咣当地去了B县。
这次,她就不去办公室丢人现眼了,直接跑到教室去找他,在窗外晃了一下,他看见了,跑了出来:“你来了?”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收到了。”
“怎么不回?”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没正面回答。
她问:“没想到我今天会跑来吧?”
“没想到**”
她见学生都挤在窗口看他们的西洋景,忙说:“快回去上课吧。”
他掏出钥匙:“给,我寝室门的钥匙,你先去那里等我,我下课就来。”
她马上接过钥匙跑了,听见身后有起哄声,那些学生肯定在T戏他们的王老师。
她真想做他班上的学生,每天都能看见他,不用坐这么远的车,呆不了多久又得回去。
她来到他寝室,就挽起袖子,把_F_间好好收拾了一番,还把他换下的脏_yi_fu放进一个脸盆,拿到外面水池那里去洗。
正洗着,他找来了:“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到处找你。”
“我看见你换下的_yi_fu**”
“哎呀,怎么能让你洗?”
“为什么不能让我洗?”
“脏。”
“就是因为脏,所以才需要洗嘛。”
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说:“那我**到食堂打点饭菜来**”
她听到“食堂”两个字,便停下手里的活,直起yao,愣愣地看着他。
他不解:“怎么?你不爱吃食堂的饭菜?”
“哪里呀,我听你说到‘食堂’,就想起以前,打饭的事。”
“打饭的事?”
“你等一下,我洗完了跟你一起去。”
他站那里等着,她洗完了_yi_fu,两人一起回到他的寝室,拿了两个大搪瓷碗,去食堂打饭。
食堂比D大的小多了,只三个小窗口,墙上挂着一块小黑板,写着当天的菜名。
他说:“我们学校伙食不行,每天都这几个菜,你看看哪个菜还咽得下去?”
“都行,你吃什么就买什么。”
他把碗从窗口递Jin_qu,说了菜名,交了饭菜票,端出来两碗饭菜。
她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打饭,而且是为她打饭,她的心里又甜翻了。
两个人把饭菜端回寝室,一个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另一个坐在_On the bed_,开始吃饭。
她吃两口,就抬起眼来看他,见他正在埋头苦干。
她只顾看他,碗里的饭都没怎么吃动。
他终于察觉她在看他,问:“怎么了?不好吃?”
“哪里呀,我_geng本不知道这饭菜是什么味道。”
“是吗?”
“我还没回过神来呢。”
“坐车太累?”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A**因为我还在想着以前跟踪你和她去食堂的事。”
他脸上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_gan动,还是忌讳:“还想那干什么?快吃,都冷了。”
她试探他一下:“我不吃白菜梗。”
“给我吧。”
她把碗里的白菜梗都扔给了他,他头也不抬地吃了。
她好开心!王莙A,王莙,你跟踪了四年,终于跟出了正果!
她把碗里的r片也挑出来给他。
他很好奇:“你连瘦r也不吃?”
“吃呀。”
“那你怎么都给我了?”
“你喜欢吃嘛。”
他显然很_gan动。
她坦白说:“我每次看见她把不吃的东西扔给你,我就想:‘如果是我,我就要把他最喜欢吃的东西都让给他’。”
他不吃了,两眼看着她。
她把眼睛转向一边,接着说:“我每次边想就边把你爱吃的菜夹到一边,但是——但是最后还是自己吃了,因为那时我没资格把菜给你吃。”
他小声说:“你,你这个害人j,到底还让不让我吃饭A?”
“有好多次,我都是一边吃我为你拣出来的菜,一边流泪,别人看见了肯定觉得我有神经病。”
她被自己描绘的沧桑画面_gan动得呜呜哭起来。
他扔了手里的碗筷,一把抱住她:“别说了,别说了,你说得我心都痛起来了。”
她也扔了碗筷,躲在他怀里呜呜地哭。
他用手给她抹泪,越抹她泪水越多。
她呜呜咽咽地问:“我们这是不是像小说一样?”
“嗯。”
“是不是很动人?”
“嗯。”
他把她抱到_On the bed_去,低声说:“今天我没问人借_F_间哦。”
她软绵绵地说:“我知道。”
“那你还敢来?”
“怎么不敢?”
“那你可是羊落虎口了哦。”
“不定谁是羊谁是虎呢。”
他neng她的上_yi,问:“可不可以?”
她点点头。
他继续往下neng,问:“想不想知道我们寝室里议论你什么?”
“想!”
“就是议论你这个。”
“哪个?”
他朝她努努zhui:“这个。”
“哪个嘛?”
他俯下身来,她叫了起来:“A,你干什么呀?”
他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在议论什么吗?”
“你们在议论这?”
“嗯。”
“那你也说了?”
“我**没有。”
“那你不喜欢我?”
“我没说,但我做了。”
“你做什么了?”
“做我刚才做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做那个了?”
“在梦里。”
她简直不敢相信:“你在梦里?”
“嗯,所以白天碰见你就不敢看你。”
“但是你那时不是有nv朋友吗?”
“有nv朋友怎么了?她还能管住我的梦?”
“你们男生,太可怕了!”
这话虽然听着很刺耳,但想到他白天不理睬她是因为晚上做了那样的梦,而他做那样的梦是因为喜欢她,又有几分欣喜,原来他心里还是有她的,虽然不是她理想的那种“有”,但总比“没有”好。
她问:“那你以后还会在梦里跟别的nv生——那样?”
“梦里的事你也计较?”
她怕他生气,赶快说:“我没说我会计较。”
“别傻了,男人就是这样的,看到x_gan的nv生就会想入非非,但那不表示他不爱你。”
她刨_geng问底:“那你对我**到底是一时的想入非非,还是**爱我呢?”
“都是。”
她觉得这个答案还比较令人满意。
王莙听到“都是”两个字,就_gan觉底气足了许多,有点撒娇地问:“那你怎么不追我呢?”
“我哪敢追你呀?”
“为什么不敢?”
“你连市长的儿子都拒绝了,我怎么敢追?我又不是省长的儿子。”
“我连市长的儿子都拒绝了?谁呀?谁是市长的儿子A?”
“许涛不是市长的儿子?”
说到这个名字,她才想起是有个叫“许涛”的男生找过她几次,长得其貌不扬,还有很重的口臭,每次都是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好像自己口才多么了得似的,殊不知那么浓的口臭,简直可以熏死人。
她很迷糊:“他是市长的儿子?”
“是A,难道他没对你说起过?”
“难怪他老是讲H市的权力之争呢,他爸是H市的市长?”
“是A,他没告诉你?”
“可能告诉过吧,但我没注意。”
“呵呵,他可真是明珠暗投了。”
她都不记得自己拒过许涛了,或者说_geng本没意识到许涛追过她,许涛从来没对她口头表过情,也没写过情书,就是到她们寝室来过几次,在教室自习的时候,跟她说过几次话,她还以为就是同学之间的一点正常交往呢,没想到许涛是在追她,更没想到的是,许涛居然影响了王世伟,搞得他也不敢来追她了。
不过,知道王世伟是因为许涛被拒才没来追她的,她还是很高兴的:“你这么胆小?”
“不是什么胆小**”
“那是什么呢?”
“是有自知之明。”
“我们寝室的大姐大说,男生对那些追不上的人,就不愿意费力去追,是不是这样A?”
“难道nv生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A!你看我,明明知道你有nv朋友,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她把自己想象的那些凄美的场景都讲给他听了,他摇摇头,说:“你可真能想A,连上坟扫墓都想到了?也不怕不吉利?”
“这有什么不吉利的?”
“没什么不吉利的就好。但如果你等到临死的时候才跑来告诉我你喜欢我,那又有什么用呢?”
“可以让你知道A。”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难道你不喜欢有人**默默地爱你一辈子?”
“不是不喜欢,而是**没用。”
“那你觉得要怎么样才**有用?”
他搂住她:“就像你这样,跑来看我。”
她也回搂他:“我会**喜欢你一辈子,你呢?”
他没吭声。
她有点不开心,但也不敢再问,怕他说出她不想听的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很肯定地说:“其实你并不喜欢我。”
她一惊:“谁说的?”
“我说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
他看了她几眼,咕噜说:“如果你喜欢我的话,我抱你亲你,你就会——动情。”
她急忙声明:“我是动情了A!”
他忍俊不禁:“你动个鬼的情!”
“我当然动了A!”
“你怎么动的?”
“我觉得很甜蜜呀。”
“那叫动情?”
“不叫动情叫什么?”
“那叫动脑筋。”
“那你说的动情是什么?”
他yu言又止。
“说A,到底是什么?”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哎,我简直不能相信你这把年纪了还连这都不知道。”
她不快地问:“哪把年纪了?你的意思是我很老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nv生到了你这个年纪,总该**懂得这些事了吧?不是说你们nv生十几岁就**发育了吗?”
“是十几岁就发育了A。”
“那你没看过闲书呀?”
“上大学了我爸_M不管我,我借了好多书来看。”
“你借的肯定都是琼瑶小说!”
“不是的,我还借了别的书的。”
“肯定也是跟琼瑶小说一路的,成天爱呀死呀,哭A笑A,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那你说的人间烟火是什么?”
“就是男nv之间那桩事。”
“我这不是,在食人间烟火吗?”
“但是你,这样,怎么食人间烟火A?”
他放开她,仰躺在_On the bed_,两手放到脑后。
她觉得他在生气,但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忍不住问:“那未必宗家瑛**不是这样的?”
他不吭声。
她穷追不舍:“到底是不是A?”
他闷闷地说:“你真想知道?”
“嗯。”
“说了不许生气哈。”
“不生气。”
“她不是这样的,只要我抱她亲她,她就会动情。”
她不_fu气:“那就证明她喜欢你?如果她真喜欢你,她怎么会——甩了你呢?”
他不快地说:“因为她想到D市去想疯了!哼,我就不信那个男人真会跟她结婚,人家看她想去D市,就用这个做诱饵骗她。瞧着吧,那人迟早甩了她,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她担心地问:“如果那个老莫把她甩了,她会不会回头来找你?”
“哼,她回头也没用,哪怕她跪着求我,我也不会要她了。”
她见他说得那么坚决,放心了许多,声明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真的。我不会像她那样。”
“哎,这些事谁料得到?她当初还不是信誓旦旦。”
“但是我跟她不同的!我说话是算数的。”
“你会愿意到我这里来教书?”
“当然愿意A!”
“你爸_M会同意你到这里来?”
这个她没把握,不敢瞎说,但她对自己是有把握的:“我爸_M不同意有什么用?tui长在我身上。”
“tui是长在你身上,但如果你父M_威胁你,要和你断绝M_nv关系,或者你_M_M要死要活的,你**怎么办?”
这个她还没想过,但她知道自己的父M_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好了,我父M_都是讲道理的人,他们也希望我幸福,如果我告诉他们,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幸福,他们肯定不会阻拦我。”
“我就是希望你尽早把这些都想明白了,不要一时头脑发热,过几天又后悔。你后悔没什么,屁gu一拍走人。但你就把我害惨了,先把我抬到云天里,然后把我脚下的梯子抽了,让我重重地摔到地上。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个。”
她听到这个“再”字,心里有点疙瘩,这不就说明宗家瑛也曾经把他抬到云天里吗?但是宗家瑛的爱情怎么能跟她的相比呢?他把她和宗家瑛相提并论,这真是太侮辱人了!
她声明说:“我跟她不同的,我是真喜欢你,我不会为了去D市就——把你甩了。”
他又搂住她:“但愿你说话算数,我是再经不起一次打击了。”
她又有点不快,如果他不爱宗家瑛,怎么会为宗家瑛的离去受打击呢?
她真恼火这个宗家瑛,吹都吹了,人都走了,还*魂不散,总在缠绕着他,看来这场战争是持久战A!
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斗过宗家瑛,但她不会束手待毙。
她踊跃地说:“把她忘了吧,从现在起,我们都别再提她。”
“好。再别提她。”
但刚过一会儿,他就恨恨地说:“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她混得好,还是我混得好。她也太小看人了,以为我会一辈子呆在这里,殊不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日方长呢!”
她见他说不提不提,其实还是在提宗家瑛,而且还有一辈子跟宗家瑛飙劲的意思,心里_gan觉很恐慌,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宗家瑛从他心里一脚踢出去。
她搂住他,吻他,不让他再说宗家瑛。
他也回吻她,说:“那——我们来——试试?”
她领悟到他说的是什么,积极响应说:“试吧,试吧。”
“从来没做过?”
她摇摇头。
“怕不怕?”
她又摇摇头。
她知道这就是所谓“_F_事”了,她不敢睁眼看他,只紧闭着双眼,有点恐慌地等待着下文。
她_gan觉疼痛无比。
但她知道每个nv人都会经历这一遭的,她相信他是尽了最大努力,所以她一声没吭。
她有点后悔,来之前应该问一下大姐大的,看看大姐大怎么说。大姐大肯定跟老穆做过这桩事,因为大姐大经常在夜晚溜出去,要么彻夜不归,要么很晚才回来,但从来没听大姐大抱怨过疼痛什么的。
不过大姐大的例子似乎不能为她翻案,因为大姐大肯定是爱老穆的,那么按照他的理论,大姐大会对老穆动情,当然不疼。
宗家瑛的例子也不能为她翻案,顶多证明不爱一个人也可以动情,但不能证明爱一个人却可以不动情。
她正在那里想办法为自己伸冤,就听到有人很重地敲门,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吆喝道:“世伟,你今天打不打呀?”
王世伟也扯着嗓子吆喝道:“打呀,怎么不打?”
外面那人嘿嘿一笑:“我看你nv朋友来了,还以为你**”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外面那人嘿嘿笑着走了。
王世伟一个仰卧起坐,直起上身,然后下床穿_yi_fu,边穿边说:“差点忘了,今天还要赛球呢。”
她问:“你要去赛球A?”
“嗯。”
“和谁赛?”
“学生。”
“在哪儿赛?”
“就在学校*场上。”
“你们学校还挺重视体育活动呢。”
“重视个鬼,是体育老师想钱。如果我们学校球队得了名次,他可以拿奖金。”
“在哪里得名次?老师的运动会?”
“哪里有什么老师的运动会A,是学生的运动会,我们教工是陪练。”
她听说是陪练,就觉得他也不是非去不可,很希望他能留下陪她:“你去赛球,那我呢?”
“你?就在寝室玩啰。”
“要赛多久?”
“赛到天黑就不赛了。”
她看看窗外,太阳还没落山,离天黑最少还有一个多小时,不禁咕噜说:“我一个人在寝室多无聊A!”
“那你去看我们赛球?”
“可以去看吗?”
“呵呵,就一个大场坝,又没围墙,谁能不让你看?就怕你看不懂,觉得无聊。”
“不会的,看不懂可以看热闹嘛。”
“那你快起来吃饭,不然迟到了。”
她急忙穿了_yi_fu,开始吃饭,饭菜都有点凉了,她从热水瓶倒了点开水,泡着吃,稍微好一点。
她边吃边问:“是什么球A?”
“足球。”
“你刚吃完饭,就去踢足球,对body不好吧?”
“没事,还有十分钟呢。”
“饭后休息十分钟不够吧?”
“不会那么准时开始的,不是等这个,就是等那个。”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