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琥珀。
转眼春行夏至,秋去冬来,蝉鸣犹在耳畔,眼前已是漫天白雪。
黑木崖的冬日,总是更加寒冷些。东方生来就不怕寒,练的又是火xi_ng的功力,寻常的冷暖着实奈何不了他,莲蓬倒是不怕冷,可嗜睡的毛病虽去了,他却好像在里头寻到了甜头一般,每日若不是东方使出杀手锏,他是无论如何不肯离开被窝起来的。
“啪!”
响亮的鞭声自山yao处传来,惊起林间躲雪的鸹鸟,拳脚生猛、鸟声齐啼,一时间混乱无比。
东方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头,莲蓬窝在怀里睡得香的不得了,他正巧无聊,子衿驯夫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平日里一般是在自家宅子里就打发好了的。
“向问天!你给我说清楚!饶云珠到底是哪个!不说明白了,老娘今日绕不过你!”
“你小声点!”鞭声响过,向问天开口远远的已是在另一个地方,他带着些无奈努力小声地劝阻道:“你不要听童百熊他们瞎说**我怎么可能去金屋藏娇呢,家里的钱不是都在你哪儿吗**”
“放你娘的屁!”嫁人之后的子衿说话越来越犀利:“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钱都在我这,那屋子里的金骑彩哪儿去了?这当票难道是童百熊伪造的?好A你跟向问天,还会当东西养nv人了A?”
“不不不不不!!”
又是一阵拳脚互博,东方前不久不知抱着什么心态点拨了子衿一二招,向问天好像有什么顾忌施展不开手脚,一时间漫山遍野只闻得向问天的痛呼声,子衿却全然没有怜香惜草之心,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彻底没了声响。
“怎么又断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子衿懊恼地抱怨了这一句,随即便是雪地拖行的沙沙声,东方侧耳细听,又不自觉想起方才在打斗声中穿ca的小小的骨裂的动静**
疼死了**
东方打了个哆嗦,低头看一眼砸吧着zhui流口水的莲蓬,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教主**”
顾长安自小路的那一头蹑手蹑脚走近,大约是看见了熟睡的莲蓬,不自禁地抽了抽zhui角,然后将自己手上的信件递给东方道:“圣姑的家书又来了。”
这个“又”,用的可一点也不夸张。东方闻言撇起眉,又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封了,要知道,现在可才到月中旬呢。
任盈盈真是奇怪的很,莫名其妙开始热衷起写家书了**
要说之前,虽然任盈盈也没表露过什么疏远的意思,可向问天的挑拨明显也是起了作用的,她与东方的关系就一直保持在普通的长辈与晚辈的界限上,不亲近也不陌生,这样突如其来的示好无疑然东方很不安,这样明显的亲近,绝对不是任盈盈会轻易做出的举止。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nv孩,完全能够将这样的事情进行地毫无痕迹,如今这样仓促举行,除了头脑发热,似乎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有事情要求助了。
东方一面在心中纳罕,一边不动声色地大量这封比起平时也能显出不同寻常的信件——
shen褐色的厚纸包装,信封口处拿朱砂印上了严丝He缝的边口,大约是为了防止他人窥伺,朱砂
上歪歪扭扭刻上了一枚青面獠牙的鬼头,此时这鬼头真睁着它血红色的双眼,露出尖利的犬牙,虎视眈眈地盯着拿着信的东方不败。
东方抿了抿zhui,小心地沿着边口拆开**
信件展开,里面是一张漆黑的信纸,东方很少接触这个,大约也能猜出也许是军营里用作传报军情的防窥纸,不由地皱了皱眉,又有些好奇地往下看**
“**”
照着他一目十行的速度,实际上这封信不过三眼便能看完,可经不住nei容太劲爆了,东方瞠目结*地仿佛咀嚼无数次,最终还是无奈地将信件收好,焦头烂额起来——
这任盈盈**可是给他出了个好难题。
曲非烟怎么会和她搞在一块儿了?被曲洋撞见了大闹一场,就说什么要带着人隐居到西域**还写信求自己帮着她去劝we_i曲洋接受这一事实**
曲洋和刘正风依然成了现在这样,曲家最终只剩下曲非烟一个独苗苗了,任盈盈还偏将人家拐了去,曲洋不发怒才怪呢!
东方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说起来,曲洋曲非烟任盈盈上官云还有自己**
难不成黑木崖当真是得天独厚的好风水**专出断袖?
“唔**”
靠在东方身上的莲蓬明显_gan受到了身下人的情绪波动,难受地哼哼了一声就想翻身,东方赶忙放下思绪轻轻地开始哄骗,好一会儿才把几乎悠悠转醒的莲蓬再次哄得睡了过去。
东方叹口气,宠溺地看了眼莲蓬斜飞入鬓的严肃浓眉,刮了下鼻尖,无奈地还是起身小心地抱着人开始往回走——
这么冷的天儿,可别冻着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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