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敏锐地发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毕如说——
香主近来总是早出晚归,天不亮客栈里便寻不着踪迹,有什么重要的示意,都会在黄昏或是睡前提点过他,然后一并去办。
前辈也是有些不大对劲儿,整日多数时间都窝在自己的_F_间,偶尔会在大堂撞见他出门,脸上的神色都十分莫测,二人一反从前的如胶似漆。
这问题在别人看来或许还没什么不对,可顾长安不同A!
他可是知道了大多数东方与莲蓬ji_an情的人!(虽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可那也是ji_an情 b)
两个惹不起的对象吵架了,实际上最苦B的便是夹杂在二人之间做传声筒的那一个了。
举个例子:
比如顾长安。
月上柳梢,六月的大理闷热而静匿,不时有蝈蝈的高亢鸣叫,熊瞎子撅着自己的大腚,趴在客栈的院子树丛中,手握着竹筒随时准备下手。
顾长安坐在门槛上,看他这不争气的模样气的大骂:
“你迟早一天死在这蝈蝈上!”
熊瞎子难得没有搭理他,许是碰上了自己钟爱的消遣,这样不疼不痒的唠叨便一眼轻省了起来。
东方带着一身的疲惫走进院儿门,他今日跑遍了大理稍有名气的小门小派,什么收获也没有。
东方渐渐变得急躁了。
再过不到一月便得回教复命,这样一点收获也没有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顾长安看见了他,显然也发现了他很不好的面色,不敢开玩笑,只是站起身小声招呼:“香主,回啦?”
东方瞟他一样,点点头,并不搭话,探头往里一瞧,大堂nei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唯独没找到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个。
他有些无奈,轻叹一口,回头道:“前辈呢?”
顾长安满脸的‘您总算问出口了’的模样,赶忙上前一步,搞出副神经兮兮的模样:“属下正是心慌呢!前辈自早间早您一步出门,眼下还没回呢!”
淡定往前迈动的步子一僵,缓缓转过头来:“还没回?这都什么时候了?!”
顾长安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东方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道:“去把弟兄们叫起来,再过半刻钟未回便出门找去!”
“哎!”
顾长安殷勤一答应,蹭蹭蹭三两步便扶着梯子往楼上飞奔。
“香主**”
身后有人这样叫,东方振振j神,回头看去,是熊瞎子。
熊瞎子满手的黄泥,满头毛茸茸的黑发乱七八糟,其间还或稀或密夹杂着几_geng碧绿的青草,壁间架着一只稻杆编缀的蝈蝈笼,乖乖站在原地轻声叫唤。
东方忍不住抽了抽zhui角,熊瞎子这是被顾长安T教地太听话了A**
“怎么?”
熊瞎子挠挠脑袋,瓮声瓮气道:“我在墙洞里看见前辈的鞋了,前辈大概一会儿便到大门口了,大伙儿不必再去找了吧?”
话音刚落,果真便看见莲蓬慢悠悠地自拐角处晃*出来。
东方一皱眉,这穿的**像什么话?
莲蓬的爱美之心一日不可放下,虽说同东方这儿闹了别扭,心中苦闷难解,可莲蓬毕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原因,每日出门之前的打扮也是从来没有忽略的。
莲蓬不缺钱,短短几个昼夜,_yi裳从云锦绵绣大拉丝蚕锻到大理特制的十八边锻蟒统统着了个遍,只是有一点决不妥协,那就是_yi裳,一定得是白色的。
也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知道,白色对于自己的不同。
莲蓬的表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郁郁沉沉,任身边的同行之人磨破了zhui皮子,也没好歹露出哪怕一秒笑脸。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