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正看见小二轮着扫帚在门前清扫,抬眼看见了二人一前一后过来。
莲蓬的面色让他没敢搭话,他身后的东方虽说也是生人勿进,总比莲蓬要和谐些。
小二躬身笑道:“二位客官,回拉?”
东方仿佛是被人从睡梦中唤醒一般,迷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道:“**A。”
小二扫帚往身后一搭,取了挂在颈上的布巾擦了擦额上的汗ye,又道:“我说公子,与您一道的那几位客官我可没辙了,四人一桌凑在小店儿大堂里打了一下午马吊,眼看着都过了饭点了,还没些收场的意思,掌柜的脑门儿都要急出油了。”
几桌子打麻将的全是些五大三粗的练家子,手臂上鼓鼓囊囊的肌r脸颊上或shen或浅的刀疤一看上去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唯一一个文弱些的顾长安,输钱的时候轮着桌布将自个儿下家熊瞎子打得嗷嗷叫唤,掌柜的纵是有天大的胆色,也没无聊到自己去挑衅一群有可能会组团砸店的货色。
小本生意不好做A。
东方点点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一伙人从那样的地方出来,若是时时刻刻想着为人民_fu务,那才是诡异的现象呢。
小二张着zhui回头去看东方慢悠悠进店的背影,有些傻。
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呢?
“我靠你这猪脑子猪脑子!谁叫你打二筒的?!你有毛病A,这样他又要胡了!”
才一入nei,便听见顾长安叽叽喳喳一惊一乍的叫唤,伴着熊瞎子诺诺的应答,争吵的源头显而易见。
话音刚落,便有人哈哈大笑着道:“果真是好兄弟!缺什么来什么,胡了胡了A!翻三番给钱给钱!”
顾长安闻言显然更生气了,转头却瞧见莲蓬顶着乌压压的黑气压朝着自己走来。
虽说莲蓬在一伙人心中确实是不可侵犯的代名词,可平日里温言旭语时的敬畏,显然与现下他明显的黑脸有区别。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东方那样的承受力,于是一桌人立即僵直了。
顾长安结结巴巴打了个招呼:“**前**前辈,你回来了**”
莲蓬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顶着一脸‘我不爽我不爽’的yin沉面色落地有声与他擦身而过——
上了身后的木
梯。
木头令人牙酸的吱呀响彻大堂,一店人敢怒不敢言,掌柜的苦哈哈趴在柜台之后扒拉着算盘珠,对自己这一年的流年不利仔细回忆,更是心有戚戚焉。
东方后脚便要跟着上楼,拦住他顾长安几个人还是敢的。
于是东方被拽着胳膊拉在了饭桌之前,顾长安几个人带着一脸的欠揍神经兮兮地指着楼上,探过头一副怕被听见的神秘模样:“香主**前辈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你负了人家?
后面这一句话也就敢在肚子里想想,说出来会要人命的。
东方一肚子不痛快,恰巧叫人撞在枪口,于是眉毛一竖:“我怎么知道!”
顾长安一脸呐呐看着自家香主的背影,转身对上身后一大群人好奇探索的目光,无奈地耸了耸肩。
小职员就是那么苦B。
东方显然不是一个好上司,顾长安上楼去叫二人下楼吃饭,被他挥挥手便如同扔小_chicken_一般丢到了门外。
东方取来自己_F_间的蜡烛,找到屋子nei所有的发光体,油灯也不例外,通通点亮起来,一室灯火通透,亮亮堂堂,自己要好好与莲蓬谈一回心了,这样冷战下去总不是办法。
莲蓬懒洋洋倚在床柱之上,眼皮耷拉下一半,半睁半眯,百无聊赖地掰着自个儿手指甲。
烛光下的莲蓬的手,柔润纤细,指骨圆润而丰盈,甲面整洁干净,手指细长光滑,纠结在一处,rou_ruan地仿佛一群无骨玉色小蛇,有一种交尾般的暧昧与美_gan。
东方直勾勾地又看傻了。
莲蓬以及习惯两人相处时经常会出现的仿佛尴尬的寂静,说实话,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安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紧紧地呆在一处,能听到对方的呼xi与心跳,也许比东方时常带些客气与疏离的谈话要好得多。
当然,莲蓬没有去追究自己为什么这么想,毕竟,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为了莫须有的_gan觉而自寻烦恼的人,他一心秉持的,只有顺其自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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