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信纸,梁上君咬着笔杆子想了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想写下来,可是在脑海里过滤沉淀一番之后,竟然只剩下那么少的一丁点。他有些无奈地撇了撇zhui角。
梁上君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动笔写这封遗书,大概他想留下点什么,给那人一个jiāo代,也给自己一个jiāo代。
他知道这一路无法回头,可能走着走着就丧命在半途。那至少,在纪策横扫整个战场之后,能够看到他留下的几句话吧,他最想跟他说的几句话。
比如他的银行卡密码,比如他的_M_M住在哪,比如**之类的。
所以,矫情就矫情了,写就写吧。
执笔,在信纸的首行写下“遗书”两个字。忍不住又乐了,他想起那个人渣曾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要给我写信,不要让别人代笔,我能看出来的,呆贼。”
“这东西,我还真没办法找人代笔。”梁上君喃喃,“更何况,当初给我代笔的那个娃子也已经不在了**”
笔尖在纸上哗哗地磨着,梁上君一边写一边想,那个人渣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会是什么个反应呢?也许会骂他呆吧,或者骂他没用、孬种,总之会很失望吧。
哭?不,那个男人不会哭的。他就该是无坚不摧的,他就该是那个站在大石头上,居高临下,斜斜地叼一_geng烟,迎风招展的,风*的。
真正动起笔来一封遗书也花不了几分钟,梁上君把信纸折好装好。
信封上写什么?**致纪策。
第二十七天。
虽然仍没有关于领袖的情报,但他们已经基本摸清了逊奈的底细。逊奈在境nei的据点离他们越来越近,从对方日益薄弱的防守来看,bào露出破绽是迟早的事,因而整个伽蓝气势如虹,已到了最后备战的时刻。
纪策在连续的作战中已经麻木了,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个战场中,军人的杀伐之气充斥着他body里的每一个细胞。王斌看着他这样,仿佛又看到那个曾在国安部效力的纪策,没有目标的,纯粹_fu从命令的**见不得光的样子。
不过今天有所不同,纪策拿着那份刚从前线递过来的报告,眼睛突然绽出了光彩。
团长和王斌也同样_gan到惊讶,这份报告里说的是,逊奈nei部近期突然爆发了一场nei乱,似乎在他们的军营中出现了反叛的俘虏,那些俘虏中有些是伽蓝失踪的士兵,有些是国安部的部下,他们联He起来,血洗了逊奈的整个训练场。
“俘虏?我们的人被他们收做俘虏,还参加了他们的训练?”团长讶然,这逊奈的领袖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看不懂?
王斌沉思半晌,道:“是,的确很有可能。我那边也有好些人在药品事件之后莫名失踪,我猜想,逊奈是要拿他们做实验,或者是用他们跟我们做jiāo换条件。”
纪策忽然ca话:“这上面有提到那个挑起叛乱的人,是伽蓝的一个连长。”他的语气平和,然而声线中还是夹杂了一丝颤动。
没来由的,他就是认为那个人是梁上君,他潜意识里相信,这样疯狂的不靠谱的事情只有那个呆贼会不要命地去做。可是如果他真的血洗了逊奈,那些人会放过他么?怎么可能呢**纪策连忙再去看报告,想多了解一些那个事件的细节。
可惜报告里没有更多地提及那个人的事情,只说逊奈的人把那人称作银色荆棘。说不上来这是褒是贬,总之似乎出尽了风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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