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 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gu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_gan到那_gan情shen还得难以捉Mo。 宋缺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高门大阀的贵族气
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He他那均匀优美的 身 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即使徐子陵明知他来意不善,面对他亦难以生出仇恨之_gan,反有一种奇异的敬意油然而生。
宋缺手中看似随意地拎着那把造型古雅沉重并不突出的连鞘宝刀,目光上下打量徐子陵,不带半点杀伤力,可是徐子陵心中很明白,当那把刀出鞘时,那毁天灭地的威力将会有多么可怕。
宋缺目注徐子陵,悠然笑道:“徐子陵之名我久已闻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徐子陵从容答道:“在下亦久闻阀主威名,今日得见,亦是难得之幸。”
宋缺摇头笑道:“我能见你,自是称心如意,子陵见我却未必是幸事A。”
他这般含笑说来,但徐子陵已听出他全不掩饰的杀意,而且象这种超卓人物,一旦杀心坚定,便不是任何言辞行动可以令他改变心意的。即使洒neng如徐子陵也不由长叹:“宋阀主太高看在下了,徐子陵不过是一个平凡男子,也不过是寇仲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头疼得要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对寇仲可以重要到那种地步,师妃暄至今还认定他对寇仲的影响足以改变天下,而宋缺也为着同样的原因不能容他于世间。
宋缺抚刀轻叹:“子陵A子陵,如此英才,我亦不忍毁灭,但为了寇仲为了宋家,也由不得我犹疑,子陵若要怪我,亦是无法。”
徐子陵在心头shenshen一叹,脸上依旧恭敬如仪,即使宋缺杀心已固,他却不能对寇仲未来的岳父无礼:“各有立场,各有所图,如今天下各大势力都在为自己争取,徐子陵亦不敢怪罪阀主,能领教阀主天刀,亦是子陵之幸,只是有两件事想求阀主。”
宋缺微笑:“第一件事我可以猜到,我可以保证,候希白如今不醒人世,所以我亦不会伤害于他。”
“第二件事就是想请阀主应允,无论这一战在下的生死胜负如何,都请阀主不要让世人知道,最好让寇仲以为我在救了三小姐之后就已离开中原,再不入关即可。”
宋缺目中异彩一闪,望定徐子陵,良久方道:“怪不得寇仲心中重你,直至此刻,你心头想的依然是他。子陵放心,我即已决定今日的行动,就一定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瞒过寇仲,他绝不会知道你是死在我手上的,今日一战之事,永远不会传到他耳中,这样他就永远不会为此自责矛盾,亦不必将他置于是否与我翻脸的两难之境。徐子陵,你心中有的是寇仲,你可知我今日狠心所为,为的亦是寇仲的将来。”
徐子陵一笑施礼:“我虽是晚辈亦知阀主苦心,又怎敢怪责阀主,只是我不惯束手就死,就此领教阀主威震当世的天刀。”
宋缺闪亮得像shen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神异芒大作, 利箭般迎上徐子陵目光,完美无瑕的容颜却仍如不波止水,冷酷地道:“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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