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拉起高伯来就向外头冲去。
“许严”哪里在乎这一张小小桌子,只轻轻运力,那桌子便已裂成几块,他也随着这一掌之势,飞一般地窜出门去。
才到门口,一gu剑气扑面而来,轻薄的剑刃擦着“许严”的脸过去,在将及他脸颊的瞬间,剑身轻挑。“许严”见那剑来得太快,太急,硬生生的拧过身子,避开了那一剑。却就在他闪身躲避的瞬间,又是一剑,算准他下落的位置,疾刺过来。
这一剑来得极为厉害,带着凌厉的剑气,刺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许严”不敢怠慢,足尖轻弹,再次纵身而起,将nei力聚集于双掌间,向着剑身拍过去。他的掌力也果然厉害,居然叫那剑身激*开三寸,他趁着这一点空档儿,向右侧跳开三步,伸手去一Mo脸颊,才在那与剑锋交错的刹那,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削去了一块儿,还伤及皮肤,划出浅浅血痕。
展昭与白玉堂两把剑齐齐指着他站的方向,剑身在晨起朝阳中,闪着寒光。
“咦?这不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吗?”白玉堂轻声嗤笑,懒散地道。
“他果然*果然不是许严?!”高伯颤抖着道。
“高伯,若不是你,咱们还都得被他骗了呢!”蒋平轻声笑道。
高伯脸色却更加的难看,突地一拍大tui道:“坏事了,快,快赶去少夫人_F_里!”说着转身就跑。
展昭听了,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二姐_F_中去。“许严”冷笑一声,飞身攻向展昭。白玉堂仍是懒懒地一笑,不紧不慢地抬手,出剑时却速度奇快。他掌风未到展昭面前三步,已被白玉堂的剑截了下来。展昭竟也不回头,匆忙跟着蒋平与高伯去了。
白玉堂骄傲地一笑,摇头道:“莫急,白爷来跟你过上几招,好久没有出剑,还真是手痒!”
靳寒醒时,见展婧坐在床边一张椅子上,正怔怔地看着他。
靳寒勉强起身,靠在床头,对着展婧温柔地笑,问道:“婧儿,你眼睛肿着,是不是yi_ye未睡?”
展婧轻轻摇摇头,还是那样看着他,虽然疲惫,但眼睛却仍是清澈明亮的,仿佛人看到那双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沉Jin_qu。
展婧突然笑一笑,她起身,抓了手上的纸,轻轻递到他跟前来。
靳寒低头去看,花笺之上,是展婧清丽娟秀的字迹,只三行。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
忙杀看花人!”
靳寒不解其意,于是讪讪地笑,道:“婧儿,你身子不好,不该守着我!这诗是夜里为了解困才做的么?”
展婧手一抖,那张花笺自指间滑落,心也沉到很shen的底下。展二小姐,豆蔻年华时,惊Yan江南,叫人叹_fu的并不仅仅是如花美颜,而是那颗七窍玲珑的慧心,j于心算、擅于识人。她是从不理会别人口传的浮名儿,但不理会却不是骄傲。是了,怎能不骄傲,江南灵秀尽在展家,便是淡泊如斯,也不可以不骄傲。
展婧还记得那一年,爹爹在花厅之nei会着故友,却不知为何非叫她亲自奉上了茶去。那与爹爹年纪一般的男子,锦_yi华_fu中也掩不去江湖风尘的味道,倒是端正立在他身后的少年,眼光间带着些文雅气,却是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事后几日,爹爹终于笑着问道:“那日靳家少爷,你瞧他人如何?”
“那人该是江湖泛舟的雅士,入不了快意恩仇的江湖!”展婧记得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她也明白,这话一出,就定了自己此生的姻缘。
她是慧眼识人的展二小姐,她怎么会看错。她的相公文雅温存,是浸入江南烟雨中的诗情画意,却不愿沾了江湖半点血雨腥风。然而,命运却如此不堪,叫他沾了那江湖,永远无法离开的江湖。
每每有镖
物贵重,请了总镖头亲自护送时,他总温和地笑,眼里却透出说不尽的shen沉的愁。他就在暗夜里挑亮了灯,一首一首,花笺素纸,写下那哀婉之辞。在他眼里,那亡国之君的愁在于江山尽赴人手,在于红颜空自T凌。而他的愁,却是这一世无法纵情抒怀,偏偏要做尽那最不肯不愿之事的忧郁。
她却也无力开解他,只是笑,说在她的眼里,他便是那多情刻骨的李重光而已。于是,他笑,反问,难道她就不是周蛾皇?
然而,对自己眼光自信无比的展二小姐,如今终于错了,大错特错,她空自冷眼看尽了天下,竟识不得自己的枕边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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