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抢上前,从怀中掏出了大嫂配制解毒药丸,先往靳寒口中塞了几颗,剩下的小半瓶儿,尽数倒入了展昭的口中。
展昭待要说话,却头晕目眩地厉害,转眼,看见展婧扑到他与靳寒身旁,眼泪无声地滑落,却还是勉强扯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二姐*没事*”
第六章 只是当时
自_fu了解毒药之后,展昭和靳寒就一直在昏睡。展婧在起初的震惊、恐惧之后,已经惭惭地平静了下来,除了眼睛还是红肿着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倒是高伯,自见靳寒受伤之后,眼泪就没有停过。
白玉堂坐在床边,手指下意识的描画过展昭的眉眼,眉头轻轻地皱起。来姑苏这短短的几天中的情形,如Ch_ao水般涌了上来,清晰的不像话。白玉堂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疲惫过,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踵而来,旧疑未解,又添新谜。
白玉堂直觉,展婧一定不会看错,她说小雨死在那里,那么那人必定会在那里。展家人天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过目不忘的慧质兰心。
那间仓_F_里飘*着的奇香味道是怎么会事儿?而在他们去察看时,又恰恰出现在那里的靳寒又是怎么会事儿?再往远了想想,那带着志远镖局令牌儿葬身蛇腹的人又是谁?死在牢里的倒霉县官是怎么死的?他又为什么要死?谁烧了他们的船,又留下了他们的剑?谁救了许严,为什么救他?又为什么要把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知lover给送回来?而那具最初发现在寒山寺佛龛之上,已经腐败的尸体是谁?
白玉堂也是个聪明人,但他不擅长像串珠子一样,把一连串儿的线索给串起来。这是展昭爱干,也常常都在干的事儿。再低头看一眼正睡着的人,展昭平时说话不多,就有更多的时候儿在思考;他总是笑得温文而雅、和蔼可亲,却恰恰用这笑容隐藏了他的j明锐利。所以,展昭不必说什么,也许你也看不到他做什么,但是你也不要妄想能对他隐瞒什么,因为他都看得见,便是一时看不见的,他也猜得出。
他伸手,去握展昭的手,那手此时绵软无力,竟拿不出半分力来回握他。就像那会儿,在冰冷冷的皇宫中,他大多时候是这样无力,只在毒发的无法忍耐时,才会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紧得叫白玉堂承受不了,承受不了的不是那握着他的力量,而是他痛苦,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在那怕是要失去了他的恐惧之中煎熬。
但,就算是那会儿,白玉堂也没觉得这么怕过。虽然大夫来看过诊,说是没有大妨碍。可,白玉堂不相信他,能叫他放心的三个人,此时都不在他们身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的。
自昨晚出事之后,韩彰已经急匆匆地赶回陷空岛去了。派往清秋宫的雪鹰已经走了两天,此时差不多该到了,可就算月遥和小唐接了信儿,能知道这里出了什么样的紧急地情况,要立刻赶来,也是很难的。不若大嫂从陷空岛来的话,怎么也要更快些。
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肯定而已,肯定展昭不会有事儿,只是睡一觉马上就像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的。他就要这么个肯定,哪怕是大嫂真的会把自己挂在陷空岛码头上当路牌儿来用呢?他只要他好好的,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他还想他会跟他一起回陷空岛过年呢?白玉堂突然想,展昭应了他的事情也有好些,可真正做到太小,譬如,这会儿不就答应了不再涉险受伤吗?
“展昭,你再答应了我的事儿,还做不到,我就从娘那里借了捆龙索来,把你绑在陷空岛!”白玉堂俯身,抵着他的额头,那里此时是冰冷冷地一片,他轻声低喃,闭上眼睛,一滴泪飞快的滑了下来,落入展昭的发间,转眼就不见了。
正在这时,门扉被扣响,白玉堂起身过去开了门,见高伯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