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坐下。
“这是什么?”展昭看了看桌上的盒子,笑着问道。
“你喝了酒,没吃好,我去厨房搞了点东西来吃!”白玉堂诡异地一笑道。
“老鼠,你又去偷!”展昭瞪他,但眼中也是带着笑意的。
“怎么是偷,白爷我可是从大门进大门出,都没有人管我拿着什么,这能叫偷么?”白玉堂笑道。
“难道是人家白给的不成?”展昭扁扁嘴,揭开盒子,里头摆着四样点心。“峨嵋糕,安岳咸肉?!”展昭心里一喜,忙伸手去拈了一块儿放进口中,细细去品那滋润细软、清香蜜甜,美得眉开眼笑。
“嘿,就知道你喜欢,这么大了,还爱吃点心,甜甜的多没趣儿!唉,你慢点儿,厨房里有的是,我再给你偷去。”白玉堂笑着瞧他吃。
“玉堂,你尝尝这火腿包子,好吃呢!”展昭咽下口中的点心,指着盒子里那精致的小包子笑道。
白玉堂拿起一个儿来,丢进了口,胡乱嚼嚼就咽下去了,一面说:“这么小,没什么味儿!”
展昭一个白眼飞过去,道:“照你那个吃法儿,没什么是有味儿的,得,你别糟蹋东西了,就瞧着吧!”
白玉堂乐了,凑近他道:“小猫儿,你可是好久没用白眼儿翻我了!”
展昭瞪他,心道,这人有病,不被白眼儿翻着还难受是怎么着?
“嗯,这太白楼也就是那个别离香还好!”白玉堂看着展昭吃得香,有点儿眼馋,笑道。
一说到这里,展昭就不肯吃了,一边儿思忖着,一边道:“咱们在这头吃饭的工夫,后头就伤了人命。这么短的时间,且咱们都没有觉察到异样,看来是高手所为啊?”
白玉堂一皱眉,心里是厌烦他没来由的又扯到了案子上,但知道这他的Xi_ng子,劝他也是没有用的,便忍住了,道:“若真是高手,这衙门里的一群草包可是没有能耐逮人,少不得又着落在了你身上!”
展昭笑道:“这原是我的职责所在!”
“什么职责?!唉,你这不开窍的猫儿,你可给我听好了,这会儿单为了小唐的生日而来。你别瞎去搀和,若是出点差错,又受点儿伤什么的?我可告诉你,若不是为了我家那丫头和小唐的事儿,我才不愿意把你难得的假期浪费在这破地方!你若是有了事儿,大家谁都安生不了!你可是见识过月遥的脾气了,比大嫂还过呢!若是你敢受了伤,她要不把你绑在床上半年不叫你下地,她也不姓楚,我也就不Xi_ng白!”白玉堂跳起来道。
“玉堂,放心,这会儿比往常还有把握呢!这儿可是小唐的地盘儿?没见着么?那些捕快们见他还得陪笑脸呢!再有什么样的高手,咱们四个在,要不,就给小唐个机会,叫他在月儿丫头跟前表现表现?!”展昭笑道。
白玉堂也笑了起来,叹道:“猫儿啊,你果然是狡猾,早先把人都给算计进去了!”
“常跟在白五爷左右,鞍前马后,还不学着点儿么?”展昭笑笑,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我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夸我呢?”白玉堂狐疑地看着展昭。
“绝对是夸你,保证是!”展昭笑了起来。
这时,门被轻轻地扣响,外头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道:“客官,唐大少爷叫小的给客官送酒来了!”
“进来吧!”白玉堂道。
那店小二捧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放在他们的桌上。展昭仔细看了他一眼,他脸上仍有哭过的痕迹,是了,自家的掌柜突然遇了这种横祸,伤心自是难免的。
“小二,你且站站,我有件事情托你,顺便还想问你几句话!”展昭叫住了他。
小二抬头,看见面前这位少爷正笑得温和,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闪着如月下深潭一般平静的光,
没有往常人看着自己时的轻视与居高临下,禁不住,心里就有些暖了。
“客官,您请说,小的办得到的,尽力就是了!”那小二打了一躬道。
展昭从袖中掏出二十两一锭的银子来,递到了小二的跟前,道:“劳烦你,去替我置办些纸扎香烛来,替咱们向掌柜的祭奠一番!”
小二一怔,眼睛里又盈盈地涌上了泪光,忙又打一深躬道:“多谢客官了,我交给我家少掌柜便是!”
展昭笑着点点头,又在桌下暗暗踢了一脚正不耐烦的翻着白眼的白玉堂,又道:“才刚在屋子里哭的便是你们少掌柜吧?”
“正是!”小二答应道。
“我看他的年纪也不大吧?”展昭又问道。
“前个月才过了十八岁的生辰!原本,掌柜的是供着少掌柜念书的,我们少掌柜的聪明,书是念得不错,可前次乡试偏偏他害了病,没考过!又赶上掌柜的娘子才生了小少爷,还不满月,店里忙不开,就叫少掌柜先来帮着店里的事儿!没想到!”那小二说到这儿,抬手抹了把眼泪。
“那么今日,掌柜的是什么时候回的房?”
“今儿是唐大少爷包了太白楼的二层,所以,比往常清闲些。掌柜的便回去逗着小少爷玩儿,晚饭也是在房里吃的!”
“那,你可见着什么特别的人特别的事儿了吗?”
“没有,虽说二楼是叫唐大少爷包了下来,可一楼还有不少客人,再加上,还有在咱们太白楼常住的客人,所以,小的还是忙,没留后院儿的事儿!”
“是么?那…多谢,你去吧!”展昭笑道。
小二又躬身行礼,往外走了去,到了门口却又回来道:“客官,是有件事儿,原本昨日帐房的陈先生就告了假,说是回老家去几日,可今日中午却突然回来了!说是有笔帐目没弄清楚,要回来另外弄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特别的事儿呢?”
展昭垂下眼帘思索了下,才又抬眼笑道:“我记着了,多谢你!”
白玉堂眼到门边儿,瞧着那小二下了楼,才回来道:“展昭,你有头绪么?”
展昭摇摇头,笑道:“这能有什么头绪?他说了大篇,却似没说!我哪里来的头绪?”
白玉堂瞪眼,道:“那你还问这么一篇做什么?”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如果我能去……”展昭抬眼看了眼白玉堂,那人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忙一笑,岔开了话题道。“玉堂,小唐送了酒来,你该喝些的,莫浪费了他的好意!”
“浪费?!放心,这会儿不喝穷了他,我也不是白玉堂!叫他整天在我面前摆那贵公子的谱儿!”白玉堂又笑了起来,一面过去抓起酒壶来!
酒还没有入口,门被十万火急地撞开了,是唐子衡。
“哎,小唐,你不是吧!统共送了我一壶酒,还好意思过来抢?”白玉堂见了他,笑得更开了。
唐子衡紧张地左右看了,确定了房间里没有别人了,忙问道:“阿遥呢?!”
展昭一怔,忙起身来道:“没有来,难道不是与你一起?”
“我才往下面去要了两壶酒,交待给你们送来一壶,再回阿遥房里,她人就没了!”唐子衡着急地说道。
白玉堂笑了起来,道:“小唐,人家一日不见才隔了三秋,你不用片刻就见就像是出了人命官司一般的着急吧?她能去哪儿?左不过是溜溜去,不然,就又跟你躲着玩儿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