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拗不过周伯通,丘处机只得道,“师叔且先放手,待弟子有一事弄明白后,解药自然奉上。”
周伯通也知丘处机素来说话算话,当即放手喊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事还真多,有什么你赶快弄明白,啰啰嗦嗦的好烦人。”
丘处机整了整道袍,又将胡须捏着梳理了两下后,咳嗽道,“杨康是弟子的徒弟,弟子当然也顾及他的安危。只是那杨康卖国求荣,投靠金人,弟子不得已,才封了他的nei力,将他带回终南山。”
“道长此言有误。”欧阳克从门口走了过来,勾唇笑道,“杨康中箭之时,道长便在一旁。后在下Y_u带杨康去疗伤,也是道长拦了在下不许。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属实?”
丘处机一生为人正直,大话从未说过半句。如今见欧阳克这般相问,明知其中还有nei情,却不得不点头承认,“是属实。”
欧阳克唇角漾开一抹淡淡笑意,又道,“之后在下告诉道长,只说杨康是老顽童的义弟,道长不信,非要带了杨康来此对质,也不顾他身受重伤,是否如此?”
丘处机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欧阳克中途截断。最后见他这般相问,只得点头道,“却是如此。”
欧阳克展扇轻摇,道,“在下未曾冤枉丘道长半句,各位可都听见了。”说完,朝周伯通若有似无般斜睆了一眼。
果不其然,只见周伯通怒然跃起,一掌甩上丘处机的后脑,道,“我康弟要是死了就是你杀的。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做人家师父的?杨康这么聪明伶俐,你居然见死不救。”
“师叔。”丘处机想到自己年纪大把,却被周伯通如训孩童般喝斥,不由得道,“那杨康卖国求荣,认贼做父,实属天理不容。就算是师叔的义弟,凡事也要分清轻重。”
“什么轻不轻重不重的,”周伯通也不管什么名族恩怨,侠之大义等道理。他只知道,杨康是他的康弟,也是他郭兄弟最疼爱之人,“你别给我说那么狗屁废话了,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你快把解药给我,我治好了康弟就带着他下山去,再也不回来了。”
“师叔,不可。”马钰上前拦到,“师叔一别十五年,音讯全无。如今弟子等好不容易寻见了师叔,师叔却这般闹着要下山,却叫弟子等人实_gan心寒。”
马钰心知以周伯通的秉Xi_ng要他重掌全真教已实属难事,只是如今既已寻回师叔,自然也希望周伯通能留在重阳宫,一如当年师父王重阳那般,将全真教发扬光大。
丘处机冷不丁的接道,“师叔要下山弟子不敢相拦。然而杨康却是万万不能带下山去的。”
欧阳克一收摺扇,刚要开
口,便见周伯通嚷道,“你说不能就不能吗?我就偏要带了他下山。我不但要带他下山,我还要将他藏起来,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见周伯通这般胡言乱语,马钰等人摇头道,“师叔,你怎会认杨康做了义弟?”
周伯通道,“我在桃花岛被黄老邪关了十五年,说到黄老邪,这老小子将我关了十五年,骗得我好苦,下回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戏弄他一番,出了这口冤气。”
周伯通东拉西扯的,正经问题没回答,倒是说了一通黄药师的种种行为。马钰,丘处机等人不禁好气又好笑。
好容易安抚了周伯通,使得他答应暂时留下来,等杨康伤势痊愈了再走。
丘处机趁机向周伯通打听郭靖黄蓉的下落,才知道原来他们临安分手后,郭靖率先往嘉兴去了。
丘处机忙修书一封,派了尹志平速速送往嘉兴郭靖之手。如今杨康已不再是大宋杨家将后人,这嘉兴比武也可取消了,总不能叫郭靖在嘉兴白白等候。
那尹志平自是想留了照顾杨康的。又见欧阳克总是左右不离师兄,只好接了信下山去找郭靖。
一路快马加鞭,总算赶到嘉兴。逢酒楼客栈便打听,总算在嘉兴的某家客栈寻到了郭靖。将信交给他后,郭靖听闻杨康在全真教,竟是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同前来。
尹志平只道他是和那黄蓉在一起,却见郭靖只身一人,忙询问缘由。
郭靖道,黄药师心挂nv儿,这次黄蓉偷跑出来惹得黄药师大怒。黄蓉担心爹爹会来中原找了郭靖出气,便赶回桃花岛先安抚了黄药师。等他气消了些再来和郭靖会He。两人约在临安相见。
如今黄蓉不在,郭靖正值打听不到杨康的下落,焦急万分。如今得知康弟身受重伤,岂有不去之理?忙牵了马和尹志平同回全真教。此为后话。
这边,欧阳克将自己带的疗伤药丸一一喂给杨康吃了,又每日细心替他换药。好在杨康所受的是箭伤,相较起nei伤来还是愈He得快一些。
过了几日,杨康j神一点点恢复,也能勉强起身。只是唇色依旧苍白,脸色难看得紧。
“康儿。”欧阳克端了药走进小院,见杨康Y_u要起身,忙上前将他扶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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