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隔天鼬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身上却是意外的干爽。衣服也是干的,虽然有点脏,但是却妥妥帖帖挂在衣架上。恍恍惚惚,鼬才想起了昨天的事。
只是有个同事请他喝酒而已,虽然喝的凶猛,但是鼬却一直酒量很好。直到喝着喝着才觉得被下了药,鼬惊觉不好,中了圈套。扫视了一眼,身边早已埋伏下好几人,不知是记者还是什么职业。趁着还有些意识,借口去厕所时尿遁,从后门出来甩掉了跟踪的人渣。但是进了黑暗的巷子里,就觉得晕晕乎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鼬坐起身,看着床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凝神想了半天。但是当真的,后来发生的事,他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了算了,不想了。回家换身衣服,今天还要出庭。八成就是因为今天的这个官司,对方才想尽办法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不让他有出庭的机会。
可居然有贵人相助,连鼬自己都没想到这个结果。
至于
昨夜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相信该来的,自己会来。
卡卡西拖着高烧的身体回家,竟在自家门口看见了一身警校校服的佐助。卡卡西愣了半刻,才想起佐助曾说今天是毕业汇报演出,他会上场表演sh_e击,想邀请卡卡西去观看。但当时佐助好像只是一带而过,而卡卡西也不想在那样的场合与鼬邂逅,所以并没有当真。可谁知佐助竟在这样的大清早,穿的正式在门口等他。
在门口勉强定了一会神,卡卡西拿钥匙开门的手因高烧有点发抖。他故作镇定,不想让佐助看出他的异常,淡淡问道:“不是有钥匙么?怎么不进屋去等?”
卡卡西没有去看佐助的表情,可还是听出他的语气有些冷冽:“卡卡西,你一夜未归么?”
开门的钥匙怎么有些不好使,又被突然问到这样犀利的问题,卡卡西眼前有些眩晕,拿着钥匙的手左晃右晃却依然没开了门。直到把门开了,卡卡西竟有点冒虚汗,一脚迈进门里险些跌倒。身后的佐助一把将他捞起来,打横抱在怀里,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卡卡西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眼前颠倒了视角,突然面孔朝向天花板。直到被放在床上,才惊觉自己是被佐助抱过来的。卡卡西有点尴尬。自己曾手把手带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了。这个小一点的,当年来到自己家时,尚是个11岁的娃娃,会跟他屁股后边扯衣角要美食吃的小屁孩。如今一转眼,竟已经可以轻巧横抱着他。唉,到底是佐助长大了,还是自己老了呢?
正恍惚的功夫,佐助已把手探到他的额上,语气也有点异动:“发生了什么事,卡卡西?”
卡卡西正淡淡晃了晃头,吐出两个几不可闻的音节:“没有。”却在下一秒,被佐助撕开了领口,露出了斑斑点点的吻痕。卡卡西莫名其妙觉得佐助的眼睛红了。他有点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遇到事情还会红眼睛。费了点力气扯了一个笑容,安we_i佐助说:“没事的,佐助,真的没事的。”
佐助的表情说不上是呆滞还是凶狠,只是红着眼睛看了卡卡西半晌,才把手慢慢敷到卡卡西的眼皮上:“睡一会,卡卡西。”
卡卡西也正是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只勉强说了一句:“你快走吧,毕业演出别迟到。”然后,就闭眼陷进了黑暗里。
模模糊糊中,卡卡西渐渐感到有人在轻轻抚mo他的全身,一点一点遍及他身上的每个吻痕。那些吻痕一碰还有些疼痛,可那双手居然有着魔力的温柔,卡卡西在这样的碰触中竟有些心甘情愿。
那个人温柔的抱着他,把他放进水中,一点一点给他细致的清洗。甚至将他的腿分开,露出羞耻的□□来。卡卡西能感到自己靠在浴盆壁上的触感,然后那个人细致的指尖就探进了那个昨夜刚被凌虐过的地方。
还是那样温柔,借着水的柔软。卡卡西有些想叹息。
他被擦干放到床上,嘴里被放了药片,唇对唇喂了些温水。那两片唇和水一样温热,让卡卡西觉得微甜。接着他睡的踏实,一直被抱在一个温热的x_io_ng膛里。
自始至终,卡卡西一直疲惫的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
直到卡卡西慢慢醒来,才发现佐助一直l_uo着上半身躺在自己身边。搭眼看看窗外已经落日,佐助竟用一种胶着的目光凝视卡卡西的眼睛。卡卡西拧眉抽气道:“你没去参加演出么?你疯了,那是多么重要的毕业汇演。”
佐助一直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只手臂圈了上来,将卡卡
西的头按在自己的下巴底下。佐助用下巴蹭他银色的头发,淡淡的说:“没什么,不参加演出也一样毕业。”
卡卡西叹息中有些疼痛:“佐助……”
佐助在他的头顶道:“嘘,卡卡西,什么也别说,好好休息。”
卡卡西闭上眼无奈的叹气:“我没事。”
佐助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碗瘦肉粥过来,递到卡卡西面前。粥还温热,卡卡西一勺一勺慢慢吃进嘴里,忽然想起了睡梦中那个柔软的嘴唇。此时对面的佐助忽然问道:“卡卡西,昨天晚上是什么人?告诉我,我不会让你白白被欺辱。”
卡卡西顿时被粥噎住喉咙,一边顺气一边有些被呛出眼泪。佐助迅速但轻柔的帮他拍着后背,然后用指尖去擦卡卡西的眼角。卡卡西有点躲避,轻轻说:“没事的,佐助,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不用担心我。”
佐助一直坚硬的气势忽然松软,把卡卡西圈在怀里,mo着他的头发用了一种哄劝的语气:“好,以后我都不问了。我帮你一起把这件事忘掉。”
隔天卡卡西上班,坐进政法编辑的位置里,赫然看见桌子上放了高高一叠新闻打印稿。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张,一张鼬从法院走出来被众多记者围着的镜头,清晰鲜明。一个大标题惊心醒目:《天才律师宇智波鼬扳倒黑心毒枭》。末尾标注了新闻的取材时间,恰好是昨天。
卡卡西按了按抽痛的脑门。对做新闻的人来讲,这样的题材这样的写法,是很吸人眼球。可同时,鼬却会因为这样的媒体宣传陷进危险里。
坐在椅子上,卡卡西想了很久,开电脑将那则新闻改动了很多,用了很多柔软的词汇,并尽量略去了宇智波鼬的名字。最后将那标题改成了《黑心毒枭案昨日终审》。
预料之中,稿件最后上交不久,卡卡西就被主编自来也请去谈话。自来也双手托着下巴:“卡卡西,你最近对稿件的审视视角,不是你的风格。这次我维护了你的意见,但并不说明我赞同。回头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
卡卡西顿了一会儿:“是。”
自来也有些皱眉:“我几次看见过你改同类型的稿件。你好像对那个叫宇智波鼬的律师有些庇护?”
卡卡西有些惊心。这个主编看似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却心思缜密干练非常。卡卡西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坐在原位半日没有声响。
自来也缓缓长出一口气,字里行间有些松动:“卡卡西,当年你是从警局退役后做了政法编辑,如今在政法界里有些熟人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有任何感情倾向。你的警员经历让你现在做政法编辑很好,水到渠成得心应手。但是,工作一旦有了致命瑕疵,你可能就会被淘汰。你总该为你自己的前途想想,总不能一把年纪去跟一群小女孩去搞青春文学。”
卡卡西慢慢点了点头,然后自来也挥挥手,结束了这场谈话,表情有些长者的无奈。
卡卡西坐在回到编辑室里忙碌了一整天,到下班的时候却愕然发现整日的工作竟然没什么结果。
抬头看一眼室内,同事们都已经下班。搞文学的小女孩们叽叽喳喳从政法编辑室的门口路过,一边走一边说外面下雨了,我有带伞。
卡卡西愣了一会儿,望向窗外。政法编辑室在一楼,刚好可以看见大街上的外景,果然下起了小雨。卡卡西也整理东西下班。出门的时候找了一下自己的备用雨伞,竟莫名发现雨伞不在。他想算了,淋点雨也没有关系。
可等到出了出版社大门,竟发现佐助一手撑伞正站在雨中等他。卡卡西有些愕然。鼬和佐助搬家前,都是卡卡西每天替他们想这想那,yin天带伞,降温加衣,下雨了是卡卡西去接佐助,然后给鼬发信息叫他打车回家注意安全。鼬和佐助离开后,有一段时间,
每逢下雨卡卡西都会想起这两个孩子带伞了没有,自己不在,谁去接他们回家,谁去准备热汤给他们御寒。
后来佐助偶尔来看他,卡卡西从话里话外知道鼬赚了钱,买了车。下雨的时候鼬会亲自开车接佐助回家。卡卡西放下心的同时,竟有些失落。小鸟长大了,老鸟失掉了重心。
但是有人接自己下班,竟是第一次。尤其是,还是自己接送了多年的孩子。
佐助叫了出租车,撑伞把卡卡西遮在伞下送上车,然后自己才坐进车里。进了门,卡卡西又看见桌上摆了精致小菜,佐助有点了火热东西,不大一会,捧出一碗热汤。
卡卡西竟有些不知所措:“佐助,你老来我这耽误时间,不要紧么?”
佐助明了,卡卡西指的是鼬。虽然没有勒令禁止,但是鼬不止一次字里行间希望佐助别与卡卡西牵扯。所以佐助才每次都会背着鼬来看卡卡西。就连学校的活动,也很少请卡卡西参加,除非鼬明确自己不会出席的时候。
佐助轻轻说道:“没关系,他不知道。”然后看着卡卡西把汤喝了,又给卡卡西添饭,二人共进了晚餐。
又是2年来的第一次,他们一起吃饭。
晚上佐助看着卡卡西入睡。给卡卡西测了体温,仍旧低烧未褪。佐助端来药片和水,看卡卡西吃了,钻进被窝。卡卡西说:“你回去吧,当心鼬着急。”
佐助淡淡摇头:“你睡吧,不然我不放心。”
卡卡西没有坚持。心上的疲惫和未褪的低烧让他毫无力气,不一会就跌进了失力的黑暗里。
可是睡到一半,卡卡西却觉得有人吻他。先是嘴,后是耳,然后从颈项到锁骨,慢慢游走前日留在身上的每个吻痕。有一只手,还在他男xi_ng的象征上摩挲。卡卡西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从梦中拽出来,却果然看见佐助赤着身子在一个被子里正对他上下其手。
卡卡西惊喘,起身要躲:“佐助!你做什么!”
没有力气的身体却被佐助压住,手却还停留在那个敏感的位置上。佐助坚定的声音传来:“卡卡西,别动。我帮你洗去身上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