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晲来到与线人接头的那个小山村时,西沉的太阳将整个村庄都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黄昏时分的小村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寒风夹带着黄土呼啸而过,生出别样的凄凉。线人就坐在村口那口古钟旁,佝偻着身子*成小小的一团包在长长的斗篷里,不停的颤抖。金晲冷哼一声,这是异变的前兆,看来,该安排新的线人了。
这个村子里住着的,表面上是贫苦的百姓,实际上却都是金晲的爪牙,任何人接近这个村子的人都会被报告给金晲。确认过线人的确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以后,金晲也不露面,只让那金氏门生去将线人接来。
那金氏门生走过去,要拉线人起来,那线人却是十分虚弱的模样,动也动不得。金氏门生又扶又扯,却什么也拉不动,只得回来找金晲报说,线人说是tui烂了,实在走不过来。
“竟是到了这等地步。”金晲饮了一口旁人送上来的茶,笑笑说,“你也不用管他什么事了,直接收割了吧,时候也差不多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金氏门生向金晲露出了谄媚的表情,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线人的今日,同样也是他未来的结局。但就在他向金晲行完礼,推门而出时,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
“怎么了?”金晲警觉的问到。但是金氏门生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
后退了几步,露出了挡在门口的人影。
金晲蹭的站起来,眯着眼睛盯着逆光的人影。金氏门生在一旁“你你你**”的哆嗦着,话都说不清楚。
站在门口的,正是那位线人。他挺直着身子站在那里,看起来完全没有刚刚的矮小卑微,反而相当的高挑挺拔,即使束着破旧的斗篷看不清样貌,也能_gan觉到散发出来的高贵不凡,那是绝不是一个常年xi食伽芙蓉的人会有的气质。
金晲猛地惊醒,这不是那位线人!他有些惊恐的往后退去,奈何瘸了的tui使他不能自如行动,披着斗篷的男人瞬间推开金氏的门生,朝他跃来,满屋子的村民都还没来得及拔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便已经横在金晲的脖子上。斗篷散开,飘落在地,露出了蓝曦臣完美无缺的容颜。
“别动!”对着杀气腾腾的村民,蓝曦臣吼了一声,“若是敢动半分,我便结果了他。”
金晲立刻抬手,示意谁也不要擅动。
“晚吟在哪?”蓝曦臣表情冷厉,目光如剑,这恐怕是谁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就连见多识广的金晲,心中也暗暗生出几许畏惧。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即使朔月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但自己还是有胜算的——蓝曦臣不会杀他。这里除了他和那名金氏门生,没人知道洞*的位置。
“泽芜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金晲yinyin一笑,企图安抚蓝曦臣。但蓝曦臣微微的把剑锋一抬,金晲清楚的_gan觉到朔月锋利的刀刃就抵在自己的喉头。
“晚吟现在何处?”蓝曦臣又重复了一遍,“若把他平安还来,我可饶你不死。”
“泽芜君,冷静,冷静,江宗主自然是好好的。”金晲露出了非常可怜的表情,似乎在祈求蓝曦臣的宽恕,“我这就带你去,这就带你去!”
金晲超乎寻常的配He早已让蓝曦臣起了疑心,他执剑的手分毫未动,留心着金晲的一举一动,金晲看似抬着手向他求饶,但手指弯曲得相当不自然,眼睛也不断闪烁。果然,只听得身后锃的一声,蓝曦臣迅速侧身,立刻有一道剑风劈在他刚刚站的位置。原来是之前的金氏门生,得了金晲的暗示,拔剑向蓝曦臣攻来。四周的村民一见,也拔刀朝蓝曦臣扑来,蓝曦臣不得不抽回朔月,挡下了金氏门生的剑,同时左手并指,将nei力凝聚于指尖猛地一挥,震开了一窝蜂扑上来了的村民。金氏门生也被气劲推出去老远,却也还记着要先救金晲,趁蓝曦臣对付几个村民时,他立刻朝金晲扑去,y_u护他离开。蓝曦臣早看透了他的想法,正要回身阻拦,突然就听噗嗤一声,一道腥红色划过他的视线。
只见一把利刃穿透了金氏门生的body,而剑的另一端,掌握在金晲的手中。
别说是蓝曦臣,就连被蓝曦臣打得七零八落的村民们都呆住了。金氏门生也震惊的看着夺走自己xi_ng命的金晲。
“为**什**么**”然而金氏门生等不到答案了,金晲狠狠的抽回了剑,鲜血立刻从金氏门生的bodynei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年轻的门生晃了晃,便噗通一声倒在自己的鲜血中,再也没有了气息。
蓝曦臣冷冷的看着金晲收起剑,朝自己笑了笑。
“别这么惊讶,泽芜君。”金晲的笑容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这下,除了我,没人知道江晚吟在哪里了。你若是杀了我,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江晚吟。”他特意加重了一辈子三个字,语气里满是溢出的恶毒。蓝曦臣紧揪着眉头盯着他,眼中光影暗沉,不知在
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以后才低声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掳走晚吟?”
注意到蓝曦臣低沉的表情,金晲不禁chou_dong着肩膀,高声笑了起来。蓝曦臣一言不发看着他,握着朔月的手却微微施加了压力。
“为什么**为什么呢?哈哈哈哈哈**”金晲一边大笑着,突然猛地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蓝曦臣在他金属一般的笑声中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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