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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刻】

从甄选日到现在,不觉间时间又过去三年有余,绯月的光芒逐渐满盈,正祭的日子临近了。

这一次的仪式成败关系到月见的存亡,因此五家的神经都已经绷到最紧,唯恐任何一丝细小的“意外”干扰到仪式的进行。到目前为止,除了尚留在人们心中的上回的失败Yin影外,一切进展顺利。

嗣月祭的表祭是凝聚人心、排除异端、净化月见、_gan谢神明的常规祭典,每年一次在国分神社中举行。从上一次的祭典来看,镇民们的情绪也还算稳定。如此一来,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再过半年,就可以如期举行正祭。

基于以上原因,往来于月见的流动人员都要经过五家的核查才会放行。外来者想取得月见的长期居住权更是要经过层层把关,以免混入体质特异的灵_gan者或带来“异变”的因子。

从这一层考虑的话,那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少年到底为何能来到月见的呢?负责筛选的神官会犯下这种让可疑人士通过的错误么?虽说现在是表祭的准备期,各部都非常繁忙,但也不至于在如此重要的问题上怠慢吧。

想到表祭,我不得不收回思绪面对急待解决的问题。虽然麻仓家已经不派代表出席表祭,但是要做的工作依然堆积如山。另外,麻仓好还特别会挑时间地给我指派了额外任务,让我立即去一趟出云,从老朋友处取回某样东西。

他没有告诉我那样东西是什么,只是交代了地点和负责人,让我“一个人暗中前往,不要被其他人留意到”。

对这件东西我抱有很大疑问,但既然特意要求“暗中”进行,就一定涉及到麻仓家的机密,极可能是法器、咒具或是文书卷轴之类。

这么一来不是很奇怪么?明明还有除我以外的分家神官长,却要我这个外人去做*他会毫无保留地相信木乃婆婆带来的外族nv孩么?无论怎样想,那个人的心思绝没有这般单纯草率。他应该也知道,我对他一直抱有怀疑与戒备,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很明了了。那么,这种“信任”背后的依据是什么?

这个问题无论我如何思考都得不出答案。偶尔脑海里会有一闪而过的荒谬想法,但自己立即就将之否认了。

麻仓好的自信,是因为他确认自己能看透一切么?甚至是被他人隐藏于nei心shen处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呢?

将之前注意到的那个少年的事交代给下属神官,指示他们监视其行踪,如果发现可疑就按照惯例处理,然后我急忙赶往出云,执行那秘密任务。

御五家之间的关系正如所料一般,绝不仅是“长年以来肩负同样使命的伙伴”那般简单。和众多历史悠久的家族一样,漫长岁月中积累起来的不止是正面_gan情,也有无数Yin暗悄然沉淀,不时地在各处体现出来。

不管表面上多么谦恭有礼,各家在涉及家族利益的问题上是不会轻易退让的。祭典准备期间,一方面要辅佐主祭家族主持月见的各种事务,另一方面也会小心谨慎地加以牵制,以免出现势力失衡的状况。监视其他家族主要成员行为自然是其中一项要务。果然以人类团体来说,不做到这种程度就无法维持最起码的信任呢,的确可悲。

为了隐藏出行的真实目的,我辗转多个地方并花去大量时间,中间在出云停留的时间仅半日。去到预定之处顺利拿到委托的物件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路边小货摊上,当老人将一个谈不上j致的折扇匣子递过来时我确实有点怀疑是不是有哪里弄错了。

手中的东西用红色丝带拦yao简单地打了个结,重量上看也就是相当普通的折扇,丝毫_gan觉不到施加特殊封印的痕迹。这就是麻仓好要避开四家的耳目得到的、甚至连麻仓家神官都不能委任的东西?

将它收下后离开出云,再度与不知躲避于何处的尾随者兜起了圈子,最后回到月见时已经过去了两周。距离嗣月祭的表祭时间不多,想起还有无数需要处理的事务,不禁烦躁起来。而刚到达月见,就接到了令我心情变得更加抑郁的报告:

月见中学nei的候补神官小组在驱逐任务中失败,并且还惊动了教师,似乎也牵连到了目标以外之人。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处理一个小孩子不需要太过

认真,只要按照惯例稍微恐吓,对方就会立刻退*转学离开月见,但那个少年却意外地沉着,亦或是*固执或迟钝呢?

汇报中有人提及那位少年曾以寡敌众击退了他们最后一次行动,他应该是进行过某些体术的锻炼,身手非常敏捷。总之,用普通的方法对他似乎不会奏效,我不由得头痛起来,偏偏在这种忙得neng不开身的时候,各种事情都纠结在一起。虽说御五家的命令在这个岛上就是一切,但不意味着神官们就可以肆意乱来、在民众中埋下不安的种子。这件事看来只能斟酌之后再谨慎处理了。

那少年的资料很快被送上,查阅之后算是明白了为何他会被审查者放行。

西九条真澄,十三岁。

四年前因为就医治疗而随家人离开月见,前往东京。在此之前大约十年中,西九条家都居住在月见旧街,其父作为岛上日用品的某供货商指定物流公司负责人而获得了长期居留权。这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而这位少年这次独自回到月见,是因为父M_遭遇意外过世,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到父M_的旧居。

He上报告书,不禁闭目叹息。

失去归宿而漂泊无依,为何偏偏回到的是这个月见呢?只要不是这里,哪里都好**

通过核查的原因看来是因为有过居留权,但经过了四年时间,这种粗糙的做法又是否可取呢?最起码,我清楚_gan受到了来自那少年身上的不明气息,那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而这种不明朗让人心生焦虑,隐隐地_gan到不祥,绝不会只是我过敏而已而已。继续让他留在这里,无论对他还是月见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果断He上报告书,我对下属神官做出了“强行驱逐”的指令。

愈是聪明的人往往愈是固执,明明发觉到危险却还硬是硬闯Jin_qu,是这类人的通病。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大概永远都不会做出明智的判断吧?即使令他受伤,也要让他离开月见,这是我作为麻仓家神官长的判断。

神官们会谨慎处理,然后那少年会被迫离开。然后我们也可以全心投入即将开始的表祭。距离上一次的祭典已经过去大半年,镇民们的热情很高,从宣传到国分神社nei的布置都有很多义工在协助神官们,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也忙得暂时忘记了其他。而麻仓好,在我将拿到的那件东西交给他以后就没见过他,似乎一直在寝殿nei查阅书籍,对祭典的事情丝毫也不过问。

这一次的表祭麻仓家也不会有代表参加。从三年前麻仓好成为主祭留在月读神社起,麻仓家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He,而这一次我们所负责的同样也只有辅助工作而已。因此,在祭典前几天我终于结束了近一个月来的奔忙,得以稍微休息。但几乎就在同时,再次接到了令我头痛的报告。

大约一个月前,在回家路上“不慎从台阶上滑落”的西九条真澄被路人发现送到了医院。前两天少年已经出院,但丝毫没见他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下午还在附近百货店里买了学习用品*似乎在为复课做准备**”

没等他说完我手中的神乐铃手柄已被捏得发出了咔嚓嚓的皲裂声,有那么半晌我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真的是个白痴么!

怎*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家伙!

简直难以相信*明明长着一张柔弱不堪的脸!

负责汇报的青年神官是个不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没有察觉我脸色的异样,继续着汇报:“*然后去了市场,

买了几天的食材*”

“行了!”我将手中的祭具重重摔到了地上,周围的人瞬间都怔住了。极力平伏心情,压低声音道:

“可以了,这件事以后由我来处理。待表祭之后再进行,当下之重是把两天后的祭典顺利完成。”

待属下都退下后,我shenshenxi了口气,_gan到心跳依然有些快。

我知道自己一向脾气不好,待人也素来冷漠,在下北飞雪中冰封的nei心一直以来就极少有人或物能触动,但现在却_gan到强烈的烦躁心慌。不过是一件没有及时处理好的小事而已,没什么值得介怀吧。

只不过因为那个家伙是个从未遇过的蠢蛋,所以才有点吃惊而已。

真的有这种人存在*受了那样的伤竟然还满不在乎地留下来*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在想些什么,所以那天放学以后我在他回家的必经处等他。当面确认,这是第一步,接下来就要看他的反应了。如果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蠢货,处理起来倒也简单。但事实往往与愿违。

和我目光相对之后,他的脸立刻变得绯红,弄得我也窘迫起来。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冷冷瞪视,对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分,并且忙不迭地道歉,弄得我更是火大:他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A?这个人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的么?

“为什么你还在?”

“诶?”他似乎被我的问话弄蒙了,神色由尴尬转为诧异。看来我必须说得更直白点,他真的是个傻瓜。

“你是个蠢货么?西九条真澄。这样竟然还若无其事地来学校,你不知道自己很碍眼么?”

问出这句话后,我终于看到了一点应有的不安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对于陌生人的质问,他并没有反驳或恼怒,zhui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吐出一句话来。这是我第一次近看那张被过长的浅色刘海掩盖住的面孔,棕色的瞳孔中竟然带着些许绯红,夹杂着闪烁不定的光,彷徨混乱,仿佛受惊的小动物般的眼神*那情景如果是被外人看到,只会被认为是我在欺负学弟而已。

“消失吧!”

冷眼瞪了他之后,我抛下怔在原地的少年,飞快拐过巷子,踏进小路,一路疾行,不想放缓脚步。

无法理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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