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明站在窗前,细细辨着远处沁人心脾的玉兰花香——现在总算知道它飘自何方了。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辰,那个人**快来了吗?虽然依惯例他该到近午夜才来,可今天**是他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他会不会早些来?**他的脸烧了起来,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浴袍。
头一次,他提前洗了澡;头一次,他没穿自己的衬_yi和牛仔ku;头一次**他找到了_yi柜里宽大rou_ruan的棉质睡_yi披上——那应是他的,上面有他的味道和气息**明天,将是另外一天。
父亲的手术应该已做好,不知效果怎?明天一离开就要联系李剑浩,他应该在美国帮自己看护父亲**他的头疼了起来,不,不要想明天的事,今晚,只要想阿旭就好!
是的,只要和他一起再度过这最后一晚。
想到昨夜的疯狂和甜蜜,他只觉浑身火烫,血ye里似乎有什么无法言述的快乐充斥其间,让他想懒懒地闭上眼睛,回味,再回味**
身子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大力得象是要拦yao揉碎他。
林雨明轻轻叹了口气——闭目冥想了这么久,竟不知他已到身后。yao间被抱住的地方痒痒的,又麻又舒_fu。
“恩**”他轻轻shen_y一声,自己都惊异于那声音里的娇媚和渴求。
系带式的袍子一拉便开,在身后那人的撕扯下无声无息地滑落。还没等他转身,那双qiáng有力的大手已将他足不沾地一把抱起,重重地,狠狠地抛到了chuáng上。
这一下直抛得他皱起了眉,正想睁眼,程旭飞快地压在了他的身上,猛然地把唇覆了上去,用力掐开他的下巴,*头同时宣告入侵。火热,粗bào,永远没有停止的迹象**似乎就象初夜被qiángbào时的那种_gan觉,夹带着风雨yu来的气息。
“呜**”林雨明只觉得无法呼xi到了不能再忍的地步,终于呜咽着叫了出来。
那唇终于停止了,他只觉Xiong口憋闷得几yu炸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无暇顾及自己的手腕已悄无声息地被分别拉到了chuáng头的两_gengchuáng柱旁**直到手腕上那gu陌生的、冰凉的寒意传了过来,他才睁开了水朦朦的双眼,迷惑地向头顶望去。
一时之间,他似乎看不懂那两只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的含义。轻轻地扭动双手手腕,越动越紧的紧箍和微微的刺痛彻底惊醒了他,那手铐,正一边一只地铐在他细弱的腕间!**
“阿旭!**你**做什么?**”他艰难地开口,惊疑不定,Xiong口仍很闷,思想仍不能集中——方才那个长吻似乎夺去了他的思考能力。
“gān什么?这是最后一晚A,你忘了?**”程旭冷冷地笑,那笑却陌生得令林雨明一怔。
“可是**”他不安地转动手腕,这古怪的举动让他全身发凉,方才的热情也悄然退烧。为什么要用这个?
想到在夜总会里从“少爷”们那听来的一知半解,有种害怕的_gan觉俘虏了他:阿旭**该不会想?“阿旭**放开我。我**我会听话**”他好不容易含羞带怯地开口。
“听话?真的?**”程旭淡淡地道,搭在他光滑Xiong膛上的手忽然按紧了。轻轻附到林雨明的耳边,他低低地,冷冰冰地道:“那么,哭给我听!”
林雨明浑身一震,脊梁僵住了——在耳边这样毫无_gan情地说着如此残忍话语的人,真的是昨晚还对他温存百倍、轻言细语的程旭吗?慢慢地迎上程旭那冰凉的眸子,他的心迅速沉了下去,那双眼眸里绝对没有昨夜的温柔与shen情——一丝也没有**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终于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声音轻颤,眼中有着千般疑惑,万般不解——不,不该是这样的。
“因为我对你给昨晚的利息**不满意。”程旭的眼中有若隐若现的怒火:“明天**我会放你走,在这之前,还是用我自己的方法讨清那笔债吧!”手指恨恨地移到他Xiong前那已微微挺立的嫣红突起,忽然地掐了下去,小小的半圆形掐痕下,有淡淡的血色透了出来。
“呜**”身下的人如他所愿地猛颤了一下,轻轻的痛叫一声。
Xiong前的痛楚仍在一点点传来,林雨明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堵住一般钝钝地。不,有什么不对了**无法思考,无法接受,下一刻,程旭已毫不留情得用手指继续揉弄着那伤痕,让那痛楚飞快地加大,扩散。
那样的疼痛让他的body哆嗦着——好想放任自己痛苦的shen_y就此neng口而出,昨夜那样纵情的shen_y原来是会上瘾的。不**不要,在心里喊着,却喊不出来。那两点已充血肿*,被划伤的地方终于有血丝流了下来,在这暗夜里更显莫名的血腥与冷酷。
“记得昨晚你说;弄疼我吧,现在**我满足你!”那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象是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关山之外。“疼吗?哭出来**或者求饶。”
真的很疼,却是在心里的一块地方。原来被人伤害着r体,却会痛到心里去**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林雨明模糊地想。原来那样的仇恨是永远不会消减或消失的,只要一天yi_ye,它们就会如chūn草般再生。心里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让他死死咬住了唇,紧紧闭上了眼睛。
听不到可以让他消气的哭泣或求饶,程旭住了手。
冷冷地看着身下那人隐忍的表情——他又恢复了在chuáng上最常见的那种忍耐和安静,无论用力再大,却只能换来他压抑的颤抖和蹙眉,却不复昨夜脸上的百般多变。
就象是他身上自带的一个壳,当他被伤害或被qiáng迫的时候,那个壳就出现了,及时的把他拉Jin_qu,只剩自己在那个壳外无能为力——初次qiáng要他的时候他是这样;后来在chuáng上夜夜地qiáng求时,也是这样**他从来就没真正制_fu过他!没制_fu过他的反应,没制_fu过他的思想,更没制_fu过他的情_gan!这样的愤怒让程旭Xiong口的恨溢得快要四散奔流,充斥着他全身每一_geng神经。
**张开口,他用力地向那Xiong口已被rou_ling地红肿的一个突起咬了下去**
“A**”尖锐而巨大的疼痛让林雨明一下弹跳起来,却被手铐牵制住,硬生生拉了回去。这一扯一拽,手腕上紧附的粗糙金属边磨破了皮肤,也有血迹一点点流了下来。冷汗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身,令他身下的chuáng单有了*意**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绝望一起袭来,让他就快失去抵抗的意识。
恍惚中,昨夜程旭那暗哑温柔的话语仿佛飘dàng在耳边:“我不会再弄疼你了,再不会了**”
言尤在耳,却已支离破碎**他的唇边浮起个惨淡的微笑:既然一切注定要回到最初,那么,昨夜又为何给自己如此莫大的错觉?!**
灯忽然亮了,在他Xiong口辗转咬xi的*也停止了。
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那个忽然的笑,程旭立起了身,打开灯冷冷地看着身下人泪雾弥漫的双眼。
那眸子里,盛满了悲伤,害怕,迷惘**和痛苦,正是他想看到的。可为什么,那双失神的眼眸里依然有琥珀般清澈的光芒孜孜不倦地流淌着,直看得他满心发痛?**对,就是那gu清澈的光骗得自己对他全然相信,失去了向他那禽shòu父亲报复的最佳时机!要不是当日里望着这双清澈gān净的眼睛,他也绝不会“色令智昏”地认为他绝不会说谎,绝不会骗自己!**
程旭忽然想狠狠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到了今天,你居然还是会为这双眼睛所迷失!
不,不要再被那双会演戏、会说谎的眼睛欺骗!他狠狠地举起身侧刚刚拧亮的台灯,狂燥地打翻在地上**_F_间里又只剩下了暧昧不明的月光,照着chuáng上蜷曲的人体。
好多了,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一切,心里刚冒出一点愚蠢苗条的心疼和怜惜果然渐淡了,仇恨和衍生而来的残nüè一点点抬头,蠢蠢yu动。重重地再度压了下去,粗鲁的大手换了攻击的目标,转向了被他抚摩tiao_dou过无数次的身下前端,揉搓挤压,毫不温存**
一波波的疼痛与渐渐起来的快_gan冲击着林雨明的四肢五骸,从没试过这样的凌nüè:快乐和痛苦jiāo织缠绕,紧附在yu望的中心,如影随形,怎样的扭动和挣扎都不能减轻半分,而且**那快乐,居然越来越大,就快要盖过了痛楚。
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把快要neng口而出的shen_y压碎在喉间,全身的颤抖频率更快,就快要在那极度的夹击下she出的一刹,出口的前端被人无情的飞快掐住——牢牢的。
“A**”突如其来的锐痛和不能释放的痛苦让他猛地弓起了身子,徒劳的拼命扭动,却引来程旭更大的愤怒:就是这样,也听不到你一句屈_fu的求饶?!**
毫不留情地拿过chuáng头备好的细丝带,他的眼中闪着从没有过的昏沉的、施nüè的光,qiáng硬地分开那修长笔直的大tui,抓住手中那一直硬挺的yu望_geng部,一圈圈地紧紧扎住**
láng狈不堪地猛地滚下了chuáng,程旭踉跄着冲进了浴室。
再迟一分一秒,他就要再忍不住*的高昂与yu火,将自己和那渴求的body结为一体。以往的甘美就象初尝便已上瘾的罂粟,让人自忘不掉,再戒不除。可今夜,我要的是在你身上留下显而易见的伤痕,要的是对你的惩罚,不是满足你的yu望!**
狂燥地将冷水筏开到最大,任凭冰凉四溅的水花冲击着他的身下,不知过了多久,火热的yu望方从他的体nei退却。
**林雨明,如果今夜我将送你下地狱,我也不要独自上天堂!**
“A**求你!**”最后的防线终于宣告失守,求饶的shen_y一声声漫了出来,却得不到回应,更得不到渴望已久的释放。
“求你**不要**”声音已哑,泪已流下。
“再求,我要听!”遥远的地方,似乎有魔鬼的声线传来,不知是谁的。
“求你**让我**让我**”林雨明的求饶已经没有了目标和意识,只知道这样的话是他此刻唯一的可能,*的快_gan已渐去,剩下的**是如附骨绵针般的Zhang痛和烧烤**
“再求!**”
“A**”他拼命地摇头,汗水已浸*了他的头发,象是刚才水中捞起般紧贴在紧绷的、láng狈的颈间。——比起十多天前被qiáng要的那夜的单纯疼痛,这样的屈rǔ和折磨似乎更能让人疯狂,让人屈_fu。
脑海中又恍惚有昨夜温柔的幻象浮现**原来,从天堂到地狱,不隔千山万水,不隔遥远时空。只隔——一天yi_ye。
连接数天的x事早已使他身心皆疲惫,昨夜的无休无止更又令他虚弱不堪**不出多久,终于有虚neng的昏迷沉沉来袭,带他暂离这无间地狱**
“A**”无意识的shen_y在昏迷中仍会溢出,伴随着一阵qiáng烈而持续的快_gan,他悠悠醒转,原来程旭已法外施恩般地解开了他身下的束缚,正是那解放带来了_C_J_他惊醒的快_gan,更带他回到这不堪直面的人间。
一切又重新开始。
束缚如梦魇般地再度细细缠绕,yín乱无度的tiao_dou与惩罚再度降临,毫不因他方才的短暂昏迷而姑息留情**不**这夜的绝望与昨夜的甜美,究竟哪个是幻,哪个是真??
明晃晃的阳光斜刺进林雨明眼睛的那一刹,已是第二天的上午。眼睛酸涩地几乎无法睁开**昨夜似乎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直到现在,依然象是在那梦中。
举起手,他想揉擦一下眼睛,却僵住了——手腕上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枕畔凌乱的两副手铐已松开来。昨夜的所有记忆如cháo水般在这阳光中扑面而来**他shen_y了一声,头痛yu裂。
“醒了?”yīn沉的声音从窗边传来,程旭背对阳光立着,让人看不清yīn影中的那张脸。
听到他的声音,林雨明浑身剧烈战抖了一下,却没抬头向那声音的方向望去**薄被下的body是*luǒ的,隐约刺痛的皮肤可以直接触到被子的里面。
他的_yi_fu在几米之外那个高高的铁艺_yi架上,要拿到——必须起身。而此刻,没有人可以帮他。他xi了一口气,麻木地掀开身上的被,就那样*luǒ着走到_yi架前去取自己的_yi物。
想走得快些,以*短这屈rǔ的时刻,绵软的双tui却背叛着他的意志,几乎是一步一挪地,他终于靠近了那_yi架**到底用了多久才能坚持着把_yi_fu上最后一粒纽扣扣好,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_yi_fu遮盖住他遍布吻痕、咬痕的body的那一刻,他差点因放松而倒下去**虽然右边肿*的厉害的rǔ头上的血迹已经gān了,但mo_cha到上_yi的时候,仍刺疼的难忍。
“拿着这个,自己擦!”身后冷冷的话语再次传来,林雨明却不想回头,也不想动。
可程旭并不给他违背的机会,等不到他的反应,他大步走上去,qiáng硬地用力把他的肩膀扳过来,面对着他。
仍不抬头看他,林雨明的视线只盯在他手中的药膏上。忽然间,他很想狂笑:又要上药?要不要他再把_yi_fu全neng了?!**
可狂笑是需要力气的。此刻,力气于他,是一样奢侈的东西。他无言地闭上了眼,不去看程旭手中的东西。
程旭看着他苍白的脸和那脸上忍耐却漠视的表情,又恨又痛的情绪抓住了他:为什么这张貌似温和得对任何人都无害的脸下面,永远有着他无法掌控的倔qiáng?**
“别说我没提醒你:会发炎留疤的!”他低声道,压下自己的怒气。
是吗?**林雨明的表情淡淡的,终于吐出了自醒来后的第一句话:“那正好。”
正好?**正好什么?程旭愕然。忽然,象是有记重锤砸在了他心上,他明白了那几个字的含义:留下疤才正好,好让他永远记得自己对他做过的事**他无力地松开了手,任那药膏跌落在地面上。是的,他早该想到,没有什么药能治好他的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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