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的夜,星光留下黑色的泪。”松瑞一边重复着一边用手摸着上面刻的字,正当他摸到末尾的时候,发现在这行刻字的下面,还有一行,他拿起了手,把头挨了过去,仔细看了看。
的确,在刚刚那行字外,下面还有一行,非常小,只有指甲壳的十分之一那么大,但是却很清楚,估计是技艺jīng湛的雕刻家刻的。
“你看看这下面是什么字。”他往旁边挪了挪,给上杉雪留了个位置,上杉雪也凑近看了看
“「欧洲密林」”
“什么意思?”
上杉雪没有说话,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松瑞。
其实他早就知道「欧洲密林」是开这把锁的钥匙,即使谨慎如阿历克塞(那个包养上杉雪的俄国人),尽可能地避开上杉雪,去书_F_里谈公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鞋,一次上杉雪就如往常偷溜到书_F_门口听公事,恰巧那天,可能是秘书太着急没来及关好门的原因,他无意中听见了阿历克塞在中国找到了「欧洲密林」。
“在荣庆林手上。”
秘书说完这句话后,只见阿历克塞先是懊恼地骂了几句话,就开始焦躁得在书_F_里来回走动,脚步之重仿佛天花板上的灰尘都可以被震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了下来,两手撑在桌子两侧,“你去T查一下,荣庆林想要什么。”
“是。”秘书点了点头,就往门口走来,而躲在门外偷听得上杉雪也就赶紧溜回了_F_间,自那以后,可能是发现了那天门没关,阿历克塞也就变得更加谨慎了,门再也没有像那次一样开过,秘书也换了个人。
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历克塞还是没有拿到『欧洲密林』,可见得荣庆林不是个简单的人,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上杉雪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松瑞自己知道的消息,毕竟在松瑞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要是自己作出什么他不满的行为的话,小松主持的下场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
他在害怕。
害怕背负上罪孽。
由他犯下的罪。
「“你为什么要逃跑呢?”」
这句话如魔咒一样捆绑着他的身躯,鞭打着他的灵魂,让他除了_fu从别无选择。
但是,就在上周他收到了一份信。
那天他在街上买花的时候,本打算像以前一样,买一束紫色的桔梗花,卖花nv把包好的花递给他之后,他发现jiāo错的花枝中夹了一封信,当他再抬头看的时候,卖花nv已经不在了,询问在花店门口坐着打盹的老板卖花nv的名字的时候,老板说这家店只有我一个人,上杉雪就觉得事有蹊跷。
他偷偷把信收到了袖子里面,他知道松瑞的人一直都在跟着他,自从他回来后,不论他在哪里,他在gān什么,除了和松瑞在一起之外,总是会_gan觉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他虽然想揪出来看是谁,但是每次揪出来的人都不一样,他也就渐渐不管并习以为常,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为了掩盖刚刚一系列不自然的动作,从老板前面一排排花中随便拿了朵蔷薇花,“老板,这个怎么卖?”
-
像往常一样,他把买来的紫色桔梗花ca在了松瑞的_F_间里,而买来的那朵蔷薇则放在了自己_F_间的窗台上。
等晚餐过后,松瑞今天居然难得地没有叫他去_F_间里面,而且回_F_之后盯梢的人也不在。
可能是提前了回报时间。
也正好,他可以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不过当他撕开信封后,看到的第一行就把他愣住了。
「少主阁下」
敢问一个从已经被烧毁的寺庙出身的人还能被谁称为少主呢。
小松主持二十年前的话突然响在耳边。
「你的祖父是长宗我部氏的最后一个孩子」
果不其然,继续往下看,书信中对现在的情况和写信的缘由娓娓道来。
「主公上周驾鹤西去,然复兴霸业仍未成,我等群龙无首,不知所措。幸主公在世之时,听闻少主居于北chūn寺,前去拜访,却闻北chūn寺为岛津氏所烧,又闻少主阁下为小人所害,前去罗斯,实为愠,现寄此书,一为请求少主接替主攻之位,复兴长宗我部氏,二为惩戒岛津氏,报复仇恨。」
至此,上杉雪把书信叠了几叠,站在窗台边,拿过一个空的花盆,从ku荷包里掏出一盒火柴,擦了擦,火焰一下子在木棍上燃了起来,但是他并有拿起那封书信用火烧掉,而是盯着那火,看他在风中摇摆着,放肆着,一如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灾一般。
火烧得很快,不久就烧到了头,烫到了他的手,他眉头皱了一下,把火柴丢了下去,又拿起了那份书信,正当他打算再次打开的时候,_F_间里响起了敲门声。
“熏,你在吗?”
是松瑞。
“在,请进。”他说着,把那份信放在了自己西装的夹层里面。
*.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以后,上杉雪就把这封信随身带着,每当他和松瑞做完之后,松瑞还未醒的清晨或者是夜晚,他总会拿起来读上一读。
不得不说这份信激起了他早已磨灭的yu望,一种名为复仇的yu望。
人是仇恨的奴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人是权力的奴隶,这句话也不假。
权力出现的地方往往都有仇恨的影子,他们相辅相成,就像火和油一样,有了权力,仇恨会膨*,到了一定的限度后,它们会占据人的理x,控制人们去复仇。
但是,上杉雪依旧按兵不动的原因,是因为小松主持。
只要有一天小松主持在他们那里,上杉雪就无法neng身。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