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醒醒,换班了。”
粟正让人推了一把,一个没防备就蹭上了什么粗粝的表面,他睁眼一看是一片褐色的鳞状物,什么呀这是**他迷惑地想,后退、后退,原来是树gān。
“这是哪儿A**”他想着眼珠子转了一圈,没想到这是一片树林。
肥厚的绿叶像一片片猪耳朵挂在树gān上,阳光以极低的密度照she地面,白天居然有丝丝雾气在头顶盘旋。
热带雨林?
“还愣着gān嘛?”一只有力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粟正回头,看到一个脸上画着迷彩的军人正看着自己。他一惊,心想不妙,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也是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
热带雨林、全副武装,莫非是**
果不其然,军人说:“你好好盯,现在是关键时间,康咀可能qiáng行突破。”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一记响亮的枪声瞬间冲上云霄。
一瞬间,睡着的没睡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粟正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是个小队,有二十多个人。
大家端着枪就冲了出去,没人指挥。粟正懵了,这下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当机立断决定跟着这个叫醒自己的军人,觉得这人看着挺有安全_gan的,没想到才跟了两步路就被吼了。
“你他_M跟着老子gān嘛!找死?快滚去西南边!”
这一吼让粟正记起了多年以前军训时被教官支配的恐惧,瞬间定在了原地。军人一眼没多看,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脚下的叶子、泥土、树枝踩的咔嚓咔嚓响。
粟正端着枪转了一圈,_geng本找不到西南方向,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决定先给枪上膛,免得敌人一回冲过来杀他,躲都躲不及。
可是,做了二十七年的好公民,粟正除了玩具□□和玩具水枪的*作经验,对枪一无所知,他甚至没有玩过红警。
枪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没有鞭pào响亮,却比鞭pào更有力量,she出的每一颗子弹的声波都能震dàng心_F_。
粟正找了棵*的树gān藏了起来,手抖地像帕金森,枪又沉,_geng本捏不住,更别说研究。
砰!
一颗子弹she中了大树背面,树gān一颤,树叶抖擞。
粟正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仿佛she中的是他自己的背,这一刻理智全无、冷静全无,唯一的反she就是快逃。
只可惜这样正中敌人下怀。
他们埋伏在草丛中,狙击那些藏匿的军人。
粟正一动,很快就被发现了,子弹划过炙热的空气刺进了他的大tui,在他的脂肪层和肌r里旋转,皮r迅速碳化,血流如注,下一秒粟正就跌倒在地。
那些穿着花衬衫的缅甸毒匪像蛇一样在丛林中游刃有余,他们快速地绑住了粟正,然后用枪柄敲昏了他。
这回也死的太快了吧**
粟正迷迷糊糊地想,然后费劲儿地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之处并非一片纯白,而是一间简陋的木质墙,窗户正对他,阳光刺目。墙角长着韭菜绿的青苔,地面的木板cháo*,还能听到楼下的脚步声和jiāo谈声。
粟正像一条蚕一般倒在地上,视野有限,刚想翻个身,脑袋却被踢了一跤。
他愤怒地拧着头向后看去,发现竟是老熟人。
“傅秉英?”他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处境,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A?”
傅秉英冷漠地看着他,手被绑在身后,脚被束在一起,身上还穿着豆绿色的军短袖。
粟正A了一声,同情地说:“你也被抓来了**”
傅秉英闭了闭眼,不想理他。
粟正却因为见到了熟悉的人,开始纾解压力一般喋喋不休:“咱们可怎么办A**你说那些战友会来就我们吗?他们要是也被抓来了怎么办A**哎呀,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施刑A**”
没人回应他,cháo*闷热的空气也渐渐冰凉。
没过一会儿,一连串的脚步声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木板声出现在了_F_间门口。
此时此刻,无论是傅秉英还是粟正都心跳飞快,生出不好的预_gan。
两个矮壮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光头,头顶数道疤痕,一个是平头,一只眼睛灰蒙蒙的,看样子是瞎了。
他们一边jiāo谈着粟正听不懂的语言,一边向他bī近。
粟正下意识地往后挪,却引得二人哈哈大笑。
傅秉英闭了闭眼,心底生出悲哀之情。他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因为这些恶毒的事几天前就发生在他身上。
从上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傅秉英毫无选择,被迫接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虽然他对粟正恨意浩dàng,但他宁愿给粟正一个痛快的死法,也不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折磨他。
两_geng缅甸毒匪很快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粟正,他们其中一个将粟正的脸按在地上,高鼻梁发出一声脆弱的呻yin,另一个揪住了粟正的胳膊,手劲儿之大犹如铁钳。
粟正的脸怼在地上,叫也叫不出来。
忽地,一个冰凉细微的触_gan掠过他的皮肤,他心底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恐惧,这令他越发害怕地挣扎了起来。
老天爷**老天爷**求你们,不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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