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和年龄。”
“朗歌,二十四。”
高警察抬头诧异的打量朗歌,刚才在事发现场隔着夜看他打扮,还以为是死者的小儿子或者路过的哪个高中生。到局里光线明亮了些,才发现朗歌_yi着相貌确实青chūn无敌满脸的少年气,可眼底眉梢都不是少年该有的样子。
他半睡不醒的歪斜在审讯椅上,淌着金光的气场居然没有被一身懒散掩盖,一眼看过去连头发丝都熠熠生辉。
这大概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高警察琢磨着继续问,“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没关系,”朗歌实诚的回答,“我单方面看见死者的次数不超过五次,还包括他是尸体的这次。如果不算我对尸体的扒_yi揉背十八摸,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行为和语言的jiāo流。”
高警察业务不熟练,一时间概括不出来这到底算个什么关系,又不能把朗歌这番不敬鬼神的话写上去,“*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杀现场?”
“在此之前*”朗歌气定神闲的差使他,“给我杯水。”
高警察笔尖顿了下,到饮水机前翻出来个一次x纸杯,接满热水后还放了个红茶包。
他把纸杯捧到朗歌面前,朗歌盯着茶包huáng色的小标签皱了下眉*这是他进来到现在流露出的第一个表情。高警察刚打算问要不要换绿茶,就见朗歌伸出金贵的两_geng指头,拎着绑标签的细线把茶包揪出来扔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棕褐色的透明药瓶,把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片全倒Jin_qu。
保温状态的热水即使不烫,也凉不到哪去。朗歌像是_gan受不到温度,托起纸杯把里面沾了颜色的茶水带药片灌进zhui里,细白的脖颈滑动两下有些艰难的全部吞下去。
“你生病了?”高警察问。
“我出现在那里,是陪别人去的,我个人没有观光死亡现场的兴趣。”朗歌回答着之前的问题,放下纸杯的同时用手按在桌上,整个人倾身过去,体贴的加了条线索,“死者儿子的前男友*就是你们怀疑的那个重大嫌犯*是我今晚找来的临时x伴侣,结果中途被打断了*警察同志,你长得真好看呢。你要是觉得目前这份半夜两点还要出警的职业辛苦,要不要我为你推荐一份新工作呢?”
“够了!”高警察连忙避开他的气息,从朗歌有问必答的态度里微妙的_gan觉到他的不配He。
朗歌适可而止的坐回去,把审讯室的冷板凳靠出了太师椅的华贵,“跟我一起进来的人呢?”
“在隔壁审讯室。”高警察回答完,才反应过来在他的慌乱中,朗歌微妙的夺去了主动权。
长相贵气的男人略微抬高下巴,动人的眼睛虚虚眯起,缥缈的声音很轻,“他不是凶手。”
高警察正打算开口——
很轻的声音又继续捆缚着他,钻进他耳膜中,仿佛是某种会gān扰脑电波的魔咒,“他没有杀涂宏志*即使他杀了,他也不是凶手。”
*
离上班还有会时间,东平西局大院一半车位都空着,水泥地孤落落扑着灰。墨蓝的天幕亮起一线白,卖煎饼的老头推着吱吱呀呀的三轮板车停在大院外,差点跟绕大院跑了两圈马拉松的朗歌撞了个正着。
“甭急,还没和面呢。”老头从木架下掏出半袋面粉,倒进个不锈钢桶里递给他。
“*我不吃生的。”朗歌是有点饿,倒还没饿得挂不住。
“接点水。”
“**”朗家太子爷、闪闪发光的二世祖扛把子、六中学神校草、东平城草首富独子,此等尊贵的朗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拒绝这老头理直气壮的请求。他正愣着呢,老头已经把桶递过来了。
朗大神怼人基本要卡个节奏掐个点,过了最佳时间,会影响他怼天怼地的水准。朗歌抱着半桶子面绕到大院男厕,在最靠近小便池的水管呼啦啦接了半桶水。朗歌没做过饭,估摸着水有点多,又往小便池里倒了小半桶白色浊ye,才吭哧吭哧提出去。
他把桶放在架板上,老头正拿个空碗打jī蛋,一个个蛋在他手里碎得清脆利索。
“等我备齐了,还是送你俩煎饼。”
朗歌琢磨过味来,这老头大概天天在摆摊,用俩煎饼使唤人给他打下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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